但是,他的话里有一点我比较在意——他既然提到了华庭,就证明明天港黑和特务科的交易,他一定是动了手脚的。
这个人,将他的威胁,□□裸地摆在了台面上。简直就像是昭告天下,让大家都瞧着明白,“看,我要对你动手了”,你甚至都不能觉察到自己究竟被他下了几层圈套。
我想提醒太宰治赶紧离开,但我又不敢说话——我只能看出来太宰治和那个人在试探彼此的底线,如果我贸然开口会不会对太宰治造成不利的影响,我不敢保证这一点。
“礼物吗?”太宰治轻轻将我绕回他的手臂上,“说起来,我也准备了。”
他们两人之间突然陷入沉默,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地上的灰尘被风裹挟起,有一些吹到我的身上,这个氛围,让我非常不适应。
终于,对面的那人先动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帽顶:“看来是没得商量。”
“真是可惜,难得我为了见你还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呢。”太宰治说。
他们两人似乎有种默契,就这样达成了共识。他们同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出足够远的距离后,我终于敢开口说话了。
“太宰,我觉得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连忙说,“我曾经在街上见过他,哦不对,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准确。应该说是,他曾经在街上见到过我。”
太宰治脚步一顿。
“他见过你吗?”太宰治若有所思,“那他一定已经认出你了,并且确定你就是铃木澈。那还真是有点麻烦。”
我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到底是谁啊?”
“他就是费奥多尔。”太宰治轻轻说了一声。
哦,这样啊,看起来有些孱弱的那人,竟然就是“死屋之鼠”的头目吗?和太宰治一样地深不可测,只是他更让我觉得害怕而已。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这一场会面看似轻轻松松,但其实并非全无准备出场的。
我看到了墙上扫过的红点,也看到了穿着黑西装走在巷子里的黑手党。
但他们都没有出手。
最终的战场,还是放到了明天,就等着周五的那一场谈判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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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太宰治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两颗“羽”等待多时了。
说实话,我内心还是挺忐忑的——自己的命运不能由自己决定,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不会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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