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绷带的养生效用》。
……
再拿一本。
《和绷带在一起的童趣生活》。
再一本。
《我的绷带开口说话了》。
……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织田作你这些年到底在写什么鬼东西啊!
织田作之助轻咳几声,又喝了口茶作为掩饰:“那个,阿澈啊……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回来了,这些纯粹是写来让太宰高兴的,你都不知道,这四年里太宰过得真的是表面光彩内里腐朽,一边要想办法躲藏港口黑手党的捉捕,一边又要没滋没味儿的讨生活,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我叹口气,将书重新放回桌子上:“我晓得,谢谢你一直关心他。看到太宰四年间沉稳了很多我很高兴。”
话音未落,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欢欣的喊叫。
“啊!织田作,你来啦!我就说这几天夜观天象有好运要到了,果不其然是把你送过来啦!哎呀织田作好久不见!”
太宰治扑进屋子里,面上堆满了笑容抱住织田作之助的肩膀。
……
刚才谁说太宰治变得沉稳来的?总之肯定不是我。
太宰治这人吧,最近有点黏我。
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黏法,总之我就感觉我走到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我在厨房煮粥的时候,他就倚在墙边上笑眯眯地看我,盯得我浑身发毛;我在房间里画画,他就时不时来端个水果、拿个铅笔的,有时候还对我画的东西指手画脚;我如果在看电视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一定会挤在我身边,也不管沙发还有很大空间,非要和我挨在一起,像块牛皮糖一样。
瞧,人家织田作之助还在这儿坐着呢,这家伙又过来到我旁边了。我的位置是个单人沙发,他没地方可挤,干脆就坐在了沙发把手上,他的米色大衣腰系垂下来正好擦着我的手臂。
织田作之助人都看傻了。
唉,我可拿太宰治怎么办才好。
“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吗?”织田作之助很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我点点头:“是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太宰治扶住额头望向织田作之助:“我觉得……阿澈可能没理解你的意思。”
没理解个屁,我喜欢你八百年了连这种话都听不懂你当我是傻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