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有一点。
琉星的lsquo;自我rsquo;还不够完整。
它非常薄弱,透明的一层薄膜,像还未发育完全的卵,一戳就破。
以至于琉星必须一遍一遍地从付丧神的行为,话语,甚至眼眸中的倒影里,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这种心态,可以简陋地,并不太贴切地称它为lsquo;依赖rsquo;。
其中,烛台切是他最为依赖的对象。
也许是因为灵力供给关系,琉星总能轻易地从付丧神那里获得想要的讯息mdash;mdash;每当烛台切凝视他,拥抱他,亲吻他的时候,他都感受到烛台切对他的爱意。
这份爱深刻而耀眼。有时像光,温暖而轻柔的抚慰着琉星的恐惧,却不会将琉星灼伤;有时像水,宁静舒缓的涓涓细流,总能刚好缓解琉星的焦虑与恐慌;有时它什么也不像,它只是环绕在琉星的身边,衣襟上,便当里,书包中,每个角落,每时每刻。
这份爱非常珍贵,但是。琉星想。这份爱是有限的呀。
就像我最喜欢烛台切一样,每个人的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都只能放下一个人。
烛台切最喜欢太鼓钟贞宗,就不能最喜欢琉星了呀。
如果我的位置,我拥有的这些爱,全部都会被太鼓钟贞宗抢走的话hellip;hellip;
想到这,琉星眼泪掉得更凶,像管不住的小水龙头,任谁都能看出,小朋友此时此刻伤心得都快背过去了。
烛台切被吓得心神俱乱。
他忙把琉星抱进怀里,熟练地将琉星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胸口,边拍着琉星的背,边语带焦急地问太鼓钟贞宗:小贞,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rdquo;
太鼓钟贞宗被琉星哭得一脸懵逼,也很茫然,这hellip;hellip;这个hellip;hellip;我也不太清楚hellip;hellip;就hellip;hellip;那个hellip;hellip;小光你,当爸爸了?然后,呃,琉星大人他hellip;hellip;他怕我抢夺hellip;hellip;父爱?rdquo;说道最后,太鼓钟贞宗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的质疑。
烛台切:???rdquo;
烛台hellip;hellip;呜、切,rdquo;琉星一边咕噜噜掉眼泪,一边瓮声瓮气地问,你是不是最喜欢我?rdquo;
烛台切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但求生欲催促他立刻回答:当然!您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rdquo;
你骗、骗人呜呜呜!rdquo;琉星抽噎着道,你之前说过最喜欢太鼓钟贞宗hellip;hellip;唔,人怎么、怎么能有,两个最喜欢呢?就、就算是神明大人,也不可以的呀?rdquo;
琉星抹着眼泪,红着眼眶问:呜呜hellip;hellip;烛台切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已经不是、你最喜欢的人了吗?rdquo;
我现在,排在第几呢?rdquo;
烛台切愣住,半天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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