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活泼好动,还挺爱玩的孩子,没什么比这种惩罚更让他痛苦了。弘昱这会真哭了,一抽一抽的发誓自己绝不再犯,而且一定会好好写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
罚了自己儿子,也过了夏天,会试结束,殿试题目都拟出来的时候,皇帝终于想起,大牢里还有噶礼一干人等没有发落。
他原想着不要在恩科结束之前处置他们,但正好赶上秋决,想想在殿试之前解决一切,倒也不错。
“已经下了部议,朕也思量再三,噶礼所犯之罪,是破坏朝廷抡才大典。自世祖至今,无不对科考万般重视,朕以父祖之法为法,噶礼与其弟色勒奇腰斩,噶礼全家流放黑龙江,交于披甲人为奴。至于,被噶礼窝藏的长泰之子干太,依照先帝之法,一并流放!”
胤禔在懋勤殿红笔勾名,在群臣惯例三次请法外开恩的声音里,判决了噶礼的命运。
至此,在先帝孝期将过的时候,元起皇帝基本对朝廷形成了控制。并且他预备对各地的八旗驻军将军、统领进行一番轮换,一则是正常轮换,二来也是为了备战。
恩绰已经被提拔成了前锋营参领,胤禔准备在次年前往盛京的时候,命他同往。简拔索伦马甲,也算预备好京城和关外的人员置换,以目前的人口增长数量,出旗或者令他们去关外耕种,已成必然。
胤禔打算将更多的索伦人从关外带回京城,让他们有机会挣下功劳,出人头地。这样,这只军队,就是属于皇帝本人的军队,但也要注意其中的分寸。胤禔可不希望自己的后人玩出“禁卫军继承法”这种东西。
那可就太蠢了。
元起二年的除夕依然不能奏乐放炮,依然是皇帝率领近枝宗室给太皇太后、皇太后问安,皇后带领内外命妇给两位长辈问安,以及宴请朝臣和诰命。
“一年一年这么过,总觉得过年愈发不如过去那么高兴了。”胤禔才当了两年的皇帝,却觉得心境同过去彻底不同了。如今怎么说呢,有些失去了过去享受、玩闹的心情。
依然是除夕守岁,胤禔没有喝醉,而是和纯王富尔祜伦在一块,俩人站在凝春堂外头,里面太皇太后、皇天后,还有先帝遗妃热热闹闹说话。小一辈不能放花炮,但还是能打个花牌什么的,都去了回芳墅。
而被允许来到畅春园过年的先帝诸子、亲贵国戚们,正在不远处的瑞景轩里,碍于孝期,又在园子里,他们更不敢喝醉,哪怕是胤禟,也只是微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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