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又睡不着,过来暖和暖和。阮杭话音一落,原本打麻将光头领队又和众人玩笑起来,没了刚才侧耳跑神的样子。
下午雪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阴天在加上白天短,下午四点多钟已经天黑,窗外传不进来太多亮光,众人索性把厚重的窗拉上,虽然有碍视线但好歹能挡一些寒气。
只是这样一来屋内昏暗一片,火堆发出的微弱光芒,不能照亮牌桌,众人脸对脸借着火光说了点话,没一会就开始哈欠连天。
所以这窗帘拉上还没到半个小时,众人就纷纷回了隔壁的教室准备休息,至于晚饭,中午吃的那么晚还不算饿,睡一觉说不定就天亮了,能省一顿是一顿。
各个队伍分片开始铺床,各色被褥隔着塑料布铺了一地,有的紧紧挨在一起,有些地方则是被异能者用金系异能搭了不少支架,上面挂着床单被料,估计是给女人孩子搭的。
虽然条件不允许不能弄单独的房间,但像这样弄个简陋的遮挡,那些需要喂奶的新妈妈,还是能方便不少。
阮杭他们之前也被陈伯清私下安抚好了,所以来隔壁教室之后,大家就直接默不作声,把先前没有完全铺上的被褥给摆弄整齐,陈伯清也没有再用土系异能做小屋,而是和大家一样席地而睡,入睡前都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安静的室内,鼾声此起彼伏,其他人已经入睡很久,但阮杭在末世之后都是和陈伯清两个人单独睡得,还从没在这样吵吵闹闹的人堆里睡觉。
身下的被褥很硬,露在被子外的脸,也冻的冰凉,头顶上就是墙面冰凉一片,寒气则是源源不断,唯一的热乎气就是身边的陈伯清。
窗帘起起伏伏,是寒风透过没有完全封闭的窗口吹了进来,一阵凉风让阮杭下意识往陈伯清怀里缩了缩,还未入睡的陈伯清伸胳膊搂住了阮杭的脑袋,另一只手掌护住阮杭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阮杭蹭了蹭热源,还没等安静入睡,屋子门口却有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阮杭和陈伯清似有所感,都一动不动的等待来人的动作,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来人步伐轻轻,小心翼翼的绕着屋子走了几圈,随后听声音是在屋子中间停下来,不知在做些什么。
阮杭被陈伯清抱在怀里,即便心中万分好奇,也只能忍住动作,控制着自己不往外看,直到来人稍后离开,阮杭才从陈伯清怀里出来。
呼吸间鼻间是莫名的香气萦绕,室内完全被香气覆盖。
作者有话要说:ヽ( ̄ ̄( ̄ ̄〃)ゝ都在酒里
64、呼吸方法
木系异能者对植物有天生的敏锐度,尤其阮杭现在已经是踏进异能者门槛的一级异能者,在气味上也相对敏锐了不少,当他闻到香气的一瞬间,几乎就确定这香气有问题,所以只是淡淡吸了一口,便马上屏住气息,再也没有敢呼吸。
这独特的香气味道浓郁芬芳,能给人带来莫名的舒适感,阮杭虽然仅仅吸这了一小口,就已经觉得浑身自在,那种自在的感觉,犹如末世以来的疲惫一下子都被扫清,整个人都有些飘飘欲仙,要进一步来说,他现在是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就想顺着这个势头,找个柔软的地方一觉睡过去。
阮杭和陈伯清是半夜睡不着才能发现异常,对香味有所警惕,反观那些毫无戒心已经熟睡的其他人,此时更是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年,就连睡前一直小心翼翼的方诺,也是陷入沉睡之中,阮杭怕被人发现,轻轻推了一下,方诺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然而很快阮杭就没有心思叫醒方诺了。
由于室内莫名的香气,阮杭一直不敢呼吸,再加上事出突然,阮杭没有准备,憋气坚持几十秒钟就有些力不从心,双手抓着陈伯清衣角紧了又紧,身体都开始不受控的颤抖起来,可就算阮杭再努力,人的生存本能还是无法控制,就在阮杭实在忍不住要呼吸的时候,陈伯清竟慢慢靠了过来。
温凉的嘴唇不是第一次贴上来,同样是为了正事,同样柔软轻柔,阮杭的心思却有了些许的不同,只是这种旖旎的氛围只存在了片刻,很快阮杭就顺从的张开嘴,接受了陈伯清度过来的气息。
阮杭呼吸刚一得到解决,心思马上就开始活络起来,阮杭想着用鼻子呼吸不行,他还可以试试用嘴呼吸,闻不到气味说不定就可以避免眩晕。
然而真当阮杭张嘴吸了那么一小口,那晕乎乎的脑袋就阐明了,这花香原来不只是气味有问题,吸入也是不可以的。只是不知道他哥,为什么可以呼吸,还没有任何征兆,难道是因为异能等级的差距?
阮杭琢磨的时候,嘴唇再度被陈伯清贴上,阮杭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不是亲吻,顶多算是情急之下的人工呼吸,他不需要介意,也不用不好意思。
其实说起来有陈伯清这过滤嘴过滤一下,阮杭还真的没有再被香气影响,不过就是陈伯清的呼吸频率太快,三五秒就得来那么一次,让阮杭实在有点承受不住,最后没办法了阮杭只能直接把嘴贴上去不下来了,省的陈伯清来来回回的麻烦。
这头陈伯清搂着阮杭的腰,上面两个人又是嘴唇相贴,阮杭不知道陈伯清是担心现在的情况还是害羞了,嘴唇的总是动来动去,在他衣服里的手也变得冰凉,整个人还僵硬的厉害。
阮杭自认武力值不行,总是想给陈伯清多分担点压力,看陈伯清现在这样紧张,阮杭自然想缓解一下气氛,但可能因为刚才吸了两口香气,阮杭思绪瞬间短路,一个犯浑竟然伸出舌头在陈伯清的嘴唇上舔了一下,结果弄的陈伯清整个人更僵硬了,阮杭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搞了事情。
脚步声再起,阮杭瞬间警惕起来,不再想其他事情。
自从那人进来已经能有四五分钟,按那香气的威力来算,现在教室里的人应该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此时他们进来必定是要有什么动作。
果不其然这次开的一群人不再蹑手蹑脚,而是堂而皇之推开大门,来人应该是很自信这里已经没有清醒的人,一进门就直接招呼人,要把屋里的人都绑起来。
阮杭他们在角落,听众人搬弄了有好一会也没到他们这里,期间两个人在被窝里虽然不能说话,但陈伯清的手还是不断在安抚阮杭。
两个人从末世开始一直在一起,默契多少还有一些,阮杭是打定主意配合陈伯清,只要陈伯清不做什么动作,他就继续装昏迷。
屋里的人越来越近,在靠近两人之前,陈伯清深深给阮杭度了一口气,阮杭默契的接受,随后就被人拽了出去。
一个清醒的人,想要任人摆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还要时刻保持自己不能呼吸,更是难上加难,好在两个人是在最后几个,被人用绳子捆上扔在人堆之后,进来的人就把室内的窗户打了开来,一室香气瞬间被外面的寒气冲淡了不少。
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众人没有因为寒气苏醒,憋不住气息的阮杭,倒是在吸了一口气后,并没感觉到太大不适,虽然隐隐还有一丁点眩晕的感觉,还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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