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咸肉得煮个七八分熟,那头阮杭又拿出几把豆子放在盆里,盆里也不加水,阮杭就直接用手捧着,上面压着另外一个盆子,让陈伯清用手轻轻压着,木系异能隔着盆适当在绿豆上,陈伯清压着的另一个盆也慢慢被顶起。
很快两个盆之间,粗壮水灵的豆芽就长了出来,旁边的几个小伙子对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可依旧觉得神奇,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豆芽非得用东西压着才能长出又长又直还粗的豆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陈伯清才能掌握压盆子的力度,他们试着压了几下,却总是把豆芽弄得长短不一,其实归根结底几个小伙子是不知道,两个人在末世之后练习了多少次,才有今天的默契。
豆芽催生好,阮杭又拿出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新鲜猪肉,新鲜的猪肉切丝,加上一点调味料和淀粉腌制,姜格也开始在旁边的锅,准备做其他的菜。
哥,那老黄瓜怎么办?之前几个人留了一个老黄瓜,准备晚上做着吃,只是没想到今晚众人都改善生活,阮杭他们也趁机凑了热闹,毕竟大锅酸菜他们也好久没吃,但想吃大锅酸菜太麻烦,又得洗又得切在小屋里不方便,几个人便在楼下做得的饭。
只是这样他们还把稀少的老黄瓜拿出来就太明显了,方诺知道今晚怕是吃不成,又怕黄瓜在外面冻了,便出声询问了一下。
你找个时间收起来吧,以后再说。阮杭小声说完,方诺就点点头离开,阮杭这头催生着小葱,就觉得身后有人拽他衣服,阮杭不用转头,光闻着这个味道就是陈伯清,即便陈伯清昨天刚洗过澡,但还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让阮杭很安心。
怎么了?阮杭扒着葱叶,也不回头,就那样笑眯眯的询问,语气十分温柔。
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得寸进尺就是形容阮杭身后的大尾巴狼,见阮杭心情不错,陈伯清动作就放肆了起来,仗着两个人站在角落,周围又有几个小伙子当挡箭牌,整个人直接贴在了阮杭身后,嘴唇在阮杭耳边蹭来蹭去,手也不老实的搂上了阮杭的腰。
哥,我看你可能是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壳?阮杭扒葱的动作停止,手附上陈伯清的手,把陈伯清搂着他要的手,扯着食指拽了下来轻轻的甩到了一旁。
陈伯清也不闹,又没皮没脸的搂住了阮杭的腰,再度被阮杭扒拉下来之后才道:你做的,鸡蛋壳我也吃。
陈伯清这句话说的,老实又耿直,阮杭甚至觉得,他要是真的做了,陈伯清也会老老实实的吃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战士们!
156、大雪融化
汆过水的咸猪肉皮切条,咸肉切片,锅里热油爆香葱姜蒜,锅里加了一些调味料,阮杭便把肉倒了进去,简单翻炒几下属于咸肉的香气就散发出来,不同于新鲜的猪肉纯香,咸肉在这时迸发出的咸香,却别有一番滋味,
咸五花肉微微出油,阮杭也把几个小伙子提前摘成段的豆角和切成块的土豆下锅,这头豆角炖土豆盖锅,那头阮杭又打开旁边的灶台,锅里白汤大骨,里面还炖着五花肉,一开锅就是肉香四溢,汤上还有一层油花,这样的油量要是喝汤,可能会稍微觉得有点油腻,但这要是炖酸菜,却不多不少正好。
阮杭看天气转好,就一天的时间,雪就化了不少,估计着没几天他们就要再次出发,所以让小伙子们切了一大盆酸菜,留着赶路的时候慢慢吃。
酸菜这东西吸油,几捧酸菜下过,上面的一层油花已经少了大半,等酸菜全部下去,锅里的汤汁便几乎没了油花,不过阮杭也没有再填油,之前大骨汤里煮的鲜五花肉,陈伯清趁热切成大片,阮杭用菜刀把肉片码放在酸菜上面,五花肉和酸菜炖煮的时候会继续出油,油脂滋润酸菜让酸菜柔软,酸菜的酸爽中和五花肉的肥腻,这样才能做到肥而不腻。
几个小伙子眼巴巴的看着阮杭把肉下锅,阮杭在一旁已经能听到小伙子们咽口水的声音,在吃的面前,几个小伙子跟小孩没什么区别,好在阮杭已经对他们了解,放五花肉的时候,没有让陈伯清全切,而是留了一块肥瘦均匀,瘦肉比较多的肉,就是留着给几个小伙子尝尝鲜。
不放在酸菜里的五花肉,阮杭便没有让陈伯清切,而是自己亲自动手,拿着菜刀把五花肉切成薄薄的肉片,切肉的时候,陈伯清一直在旁边瞅着,阮杭平常给陈伯清喂东西习惯了,顺手把肉块最上面的一块不大的瘦肉切下,就着油腻腻的手,送到了陈伯清嘴边。这炖酸菜的肉,是冻得鲜猪肉,不需要太多调味,就已经很香,更何况是出自阮杭的手。
一盘子肉片对几个小伙子们的饭量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加上阮杭催生出来的鲜嫩生菜,方诺找出来的酱料和白菜萝卜咸菜,足以让众人开开心心的吃上一会,但阮杭最钟爱的还是五花肉蘸蒜酱,酸辣解腻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入口即化,留下的是淡淡的肉香。
酸菜炖肉和豆角炖土豆快做好的时候,姜格做的地三鲜也好了,地三鲜盛出,阮杭又炒了一个豆芽肉丝和西红柿炒鸡蛋,就着那一点汤,还做了西红柿粉丝汤。
等阮杭他们的东西全部做好,整个一楼已经被大米饭的香气,酸菜的酸爽,大白菜清甜的味道弥漫,阮杭他们附近的队伍,做的是萝卜丝海米汤,那的味道更是压过了不少队伍传的老远。
阮杭他们盛菜的时候,屋里部分的队伍已经开始摆桌,因为楼下热闹的气氛和做饭做菜的温热气息,使得楼下的温度比平常要高,原本住在楼上的人干脆把桌子摆到了楼下,一桌一桌贴的很近,活像是村里办喜宴的样子。
虽然桌上东西并不丰盛,大多数的桌子,都是白菜粉条、干煸土豆、酸菜咸肉,少数有点茄子干炒肉末和海带汤什么的都是好的,就只有远处装似与民同乐的戚仲清,他们桌子上还算丰富,但这也并不耽误众人吃的满嘴流油,这样滋味食物,有菜有肉有饭的席面,已经是不可多得,尤其那一碗碗酸溜溜的酸菜汤配上咸肉,别提有多好吃。
众人热热闹闹的聊天,有人还能喝上两口小酒,此时大家都是专心吃饭,阮杭他们盛好东西上楼的时候,也不算太打眼。
阮杭他们离开了一天,楼上没有人暖和,他们也不想上去,也喜欢软乎乎的楼下,只是楼下的队伍,并没有给他们留下放桌子的空间,他们做完饭必须得回到楼上,不然就得围着灶台简单吃两口,可他们累了一天了,还用心准备这些菜,不就是为了好好享受享受,所以阮杭他们才不得已,把几大盆饭菜都盛了出来,抬到楼上慢慢吃。
几个人抬着盆刚上二楼,扑面的冷气直接让众人打了一个寒颤,楼上的温度和楼下的温度,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阮杭也隐约想起来,戚仲清他们队伍做好饭的时候,戚仲清和阮帆是上了楼的,但很快又下来了,这才做出与民同乐的做派,在人群中说几句话,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怕了这个温度。
冻死了~几个人一进自己的小屋,宋源就直接把手伸进了炕上的被子,虽然下面也没有什么温度,但能给心理上带来一丝暖意,然而这一点点暖意没坚持多久,就被阮杭无情的掀起,原本放被子的地方,已经被土系大饭桌取代,宋源只能老老实实的把手伸向饭盆,贴着盆壁暖和一下冻到麻爪的手。
很快饭菜上桌,热菜热汤大骨头酸菜,五花肉蘸着酱进嘴里,屁股下面的电褥子也开始发热,屋里简易的小炉子,正在散发着热气,几个小伙子身体的温度也很快上来,楼上干净又清净,就算稍微被下面冷一点,但也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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