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在确定所有人安全的时候倒下了,车上的人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事实上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被感染,下车尽上自己的一份力,留在车上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弱者,现在他们只能把这些用生命保护他们的人,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他们沾满血污的脸擦干净。
别碰他。陈伯清前不久刚杀了高级丧尸,又从埋葬丧尸的地方赶回来,看见软倒在地的阮杭,满身煞气瞬间爆棚,若不是他走的时候又给阮杭留了一道金系防护,知道阮杭除了外伤并没有太大的危险,现在在他眼前的人,保不准会怎么样。
去找休整的地方,把伤员都搬进去。陈伯清把陷入昏迷的阮杭抱在怀里,用衣服轻轻的擦了擦阮杭的脸颊,大冬天阮杭脸上布满汗水,连昏迷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陈伯清心疼的用自己的脸贴了贴阮杭的脸,随后看原本围在周围的人没动作,才换上另外一副样子瞪了其他人一眼。
交车上剩下的人,几乎都是老人女人孩子和个别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看见陈伯清的眼神,腿肚子都打哆嗦,但他说的却不能不做,所以众人马上散去,寻找住的地方,留下的人则是找办法搬抬那些陷入休克的人。
陈伯清抱起阮杭径自走向他们的车,也没有为难那些女人孩子,随手在他们面前放上了一堆土系板子,权当做担架使用,不然等她们把方诺他们抬进去,说不定几个小伙子又会受二次伤害。
产粮镇到处都是不错的建筑,可以提供休整的地方旁边就有不少,这边陈伯清刚把阮杭抱到车上,那头就有人告诉他,已经找好了地方,面积不小原先应该是美容院,里面还有不少医疗物品,就等着陈伯清开口,他们就开始往里搬人。
一群女人孩子刚经历着这么多事情,都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转,陈伯清也没有怪她们打扰阮杭休息,直接点点头让他们去做。
车里陈伯清把阮杭的衣服扒下,轻轻的用水系异能清擦着阮杭的身体,也不管身下的被褥是否弄脏。
刚出门的时候,阮杭就预料到这是一场恶战,所以早早把一些伤药拿了出来,包括那些存量很少的特效药也统统拿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阮杭身上的伤口不少,但好在都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伤到内脏和筋骨,之所以昏迷也是因为体力透支,所以陈伯清刚开始给阮杭包扎,躺在被子上的人便皱着眉头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小软乖,先别动。阮杭从昏迷中睡醒,就在就试图摸索长刀,陈伯清刚敷上的特效药末,全部撒在了被子上,但他心疼的却是触动伤口,突然失去力量的阮杭。
结束了吗?小诺他们怎么样了?疼痛让阮杭瞬间回神,第一件事确定陈伯清没什么问题之后,便询问起几个小伙子。
没事了,他们都被抬去休息了,我看了一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当然一身皮肉伤也不轻,就像阮杭一样,可能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到几个小伙子没事,阮杭也没问其他人,直接软倒在抱枕上老老实实的让陈伯清给他上药。
这头陈伯清刚开始上药,又听阮杭犹犹豫豫开口:要不,你先给我盖上点,我不怕疼,倒是有点冷。
其实谁疼谁知道,现在又不是要命的时候,皮开肉绽的怎么可能不疼,但是光溜溜的让人家抹药也挺怪的。
167、伤势如何
慢点前面有台阶。阮杭全身的外伤被陈伯清仔细上好药,又牢牢的缠了几圈纱布,甚至在陈伯清伺候下阮杭穿好衣服,还躺了十多分钟才允许下车,其实若不是车上位置太小,不够阮杭躺下的,陈伯清根本不会让阮杭动弹。
陈伯清关心他,这道理阮杭都都懂,所以陈伯清搂着扶着让他靠着,他都没有拦着,但他这下车刚走了没几步,陈伯清突然吓他那么一下就不对了,他是身上受伤了,可也不是眼睛受伤了,何至于连眼前的那么明显的装饰台阶都看不见,还得用陈伯清用手给他抬腿:哥,我能上去,真的
些许是阮杭看陈伯清的眼神太过无奈,陈伯清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直起腰后连忙把头扭向另一边,嘴上还不忘为自己的辩解:不是,我怕你扯到伤口。
美容院本来就是建筑物的一层,台阶不过两层,陈伯清话一说完,两个人已经到了美容院的推玻璃拉门前,陈伯清看到阮杭调笑的眼神,也不再多做辩解,直接推开玻璃门,护着阮杭的伤处进了美容院的门。
两个人一进门,迎面就看见美容院前台的接待大厅坐了一堆人,看见两个人进来,都是马上起身点头,眼里都是感激和愧疚,但没人敢上前说一句话,只有一个上了岁数的看人家,犹豫着上前几步,指了指一旁的副厅,示意方诺他们都在里面休息,随后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
阮杭大概知道他们吞吞吐吐的想要问什么,但他现在还没看见几个小伙子的状况,正担心的不行,得知他们在哪休息,连身体的疼痛都不顾,直接扯着陈伯清就要进侧厅,哪还有时间等那些人在那磨磨唧唧。
而陈伯清对阮杭言听计从,连个眼神也没给其他人,便匆匆扶着阮杭进屋,留下的人只能又退了回去,这时候他们谁都没有脸跟人家说话了。
他们想问另一队的事吧,戚仲清他们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阮杭跟戚仲清无亲无故,倒不是真怕他出什么意外,只是陈伯清为了保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万一最后一环出事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他们这些苦也白吃了,所以阮杭一进门,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这间床位上的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他们一个个似乎只是被简单包扎了一下还没醒呢,但呼吸也算平稳看来没什么大碍,所以阮杭才有心思聊别的。
高级丧尸被杀死之后,我探测过这附近,没有太高级的丧尸了,我在他身上留了护盾能挡下二级以上丧尸的几次击,如果这样他还出事,那就不必要再救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次的事情让阮杭受他拖累,受了那么多伤,陈伯清已经十分自责,他是不可能再为了戚仲清抛下阮杭一个人,以后也再也不可能。
你给他留护盾了,你不怕他察觉到?进了屋地面都十分平坦,陈伯清也不拘着阮杭,稍微松懈了一些,哪知道刚一松手,阮杭就跟一个小泥鳅一样,转眼就滑出了手掌心,跑到了几个伤员的身边,翻翻弄弄的检查伤处,说话都是漫不经心。
察觉就察觉,他也猜不到是我。陈伯清管不住阮杭,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看阮杭有分寸,陈伯清也顺势看了看几个小伙子的伤,毕竟这是他连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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