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把您当成将军而已。
景长泽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也会说出这种白莲花般的借口,像是在演什么狗血电视剧。
我憧憬您、敬佩您,但只是下属对于英雄的崇拜,您是我的偶像,您的爱,我承担不起。
他从没演过狗血言情剧,毕竟那种言情剧一般不会请他这个级别的特技演员,也不知道自己发挥的合格不合格。
靳破军没有生气,淡淡地说:只是你忘了而已。
什么?
等你想起来,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想起什么啊?景长泽傻眼。
靳破军面不改色地补充道:你早就是我的爱人。
你、说、什、么!
我、景长泽,从来没跟你有过任何超出上级和下级的关系吧!
他张口结舌,偏偏他现在还装成洗脑,只能任由这家伙睁着眼说瞎话,还不能反驳!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景长泽震惊:爱人?您的?!
嗯。
靳破军下巴枕在他脑袋上,酒精让他做出早就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为了留住喜欢的小副官,违背准则撒了一个谎,貌似效果还不错。
但我现在都不记得了!景长泽语无伦次地说,按照我的记忆,我根本不是您口中的景长泽,更不是您的爱人。
激动之下他忘记了自己之前已经被迫回忆起来一点记忆的事,言语里露出了破绽,好在靳破军现在也并非表面上那么淡定,又喝了酒,没有注意到这点。
你是。靳破军笃定地回答。
景长泽挥舞着爪子,导致光链在他手腕上缠了好几圈: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永远不能恢复记忆
那我就再让你重新爱上我。
靳破军依旧如平常一样气势十足,充满自信的发言带上了一股流氓气,让景长泽摸不清这家伙是真醉了还是本意如此。
先去喝汤吧!景长泽匆忙改变话题,后悔自己在靳破军喝了酒的情况下没事找事。
靳破军吻了下他小巧的耳珠:好。
餐厅地上扔着几个空酒瓶,都是刚才靳破军独自喝掉的。家政机器人正在收拾,小心翼翼地避开酒瓶上残留的液体,以免弄脏自己。
景长泽阴差阳错地做了鲫鱼汤,鲫鱼汤有醒酒功能,靳破军喝了之后正常多了,沉默地坐在餐桌旁,不再说那些表白心迹的话,仿佛刚才只是酒后的一个错误。
景长泽自己也喝了一碗,本打算缓和一下情绪,却发现他之前忘记什么了。
鲫鱼汤忘记放盐了。
靳破军喝光了这盆淡然无味地鲫鱼汤,回到书房处理今日白天来不及处理的军务。
景长泽则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视频节目。他怀里抱着一个抱枕,不断换着频道,精神全然没有集中到节目里。
屏幕里一名明星被主持人整蛊,旁人连带着明星自己都哈哈大笑,景长泽无精打采地看着,困得要命,却不敢回屋睡觉。
他卧室还没装门,就算有门他也没有安全感,生怕晚上靳破军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只想等那家伙睡了自己再睡。
靳破军处理完军务已经是深夜,旧式钟表时针指向2。窗外邻居们早已熄了灯,只有路灯的光芒若隐若现,照亮空荡荡的街道。
家政机器人把自己插在充能器上,陷入休眠状态,靳破军惊讶地看到客厅灯还亮着。
扩展仪里视频自动播放着,正在播一个动物纪录片,一只老鼠在荒凉的星球上打着地洞,背景乐柔和的像是一首催眠曲。
景长泽斜倚在沙发靠背上,双腿蜷缩在胸前,闭着眼睡得正香。
靳破军找了条毯子盖在景长泽身上,然后温柔地把他连带毯子一起抱了起来。景长泽手铐的链子垂下,靳破军犹豫了一下,伸手去帮他解开束缚。
景长泽没有醒,在他怀里扭动了下,迷迷糊糊地呢喃:好想回家。
家?靳破军重复,低声追问,什么家。
不知道。景长泽抓住身上的毯子,咂了咂嘴,有他在的地方就行。
靳破军:他是谁?
景长泽打起了小呼噜,不说话了。
靳破军明白他说的不是自己,眼神黯然,已经解了一半的手铐又咔嚓一声锁了回去。
方伊阳、未婚妻、穆炜、真身不明的他,真不知道还有谁,这家伙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景长泽一觉睡到了中午,猛地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在他的卧室,穿着衣服,盖着一条薄毯,除了手腕上的手铐有点多余之外,没什么不妥的。
呼!景长泽长吁口气。
吵醒他的是门口传来的门铃声,靳破军已经离开别墅,景长泽在呼唤家政机器人未果后,不得不起床自己去开门。
门外落着一只白色大鸟,嘴里叼着一封信件,翅膀按在门铃上。
大鸟全身覆盖着洁白的羽毛,仔细看会发现这是一只机械假鸟,每支羽毛都画着皇室花纹,脚上印着皇室信鸟编号。
景长泽接过信件,白鸟低了低修长的脖颈,扇着翅膀飞走了。
这就是大皇子说的请贴吧,景长泽捏着信封反复翻看。
信封正面写着景长泽亲启,背面用金色皇室漆印封口。古老的递信方式,仪式感多于实际意义。
拆开信封,迷你的大皇子立体影像跳了出来,举着一根小教鞭,指着身后的黑板,黑板上显示出几个大字:
兹邀请景长泽参加帝国优秀青年相亲大会。夏铭杰。
大皇子手里教鞭一转,显示出一张颇富趣味的地图,指示着举办地点,下面显示着一行倒计时。
相亲大会?景长泽惊讶,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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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刚下火车。
感觉宝贝们都很着急呀,但是剧情还要一点点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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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地球是个平面!、夜染君陌的雷!
邀请函
整个请柬只包含了时间、地点、和名称,没有任何详细信息。
大皇子夏铭杰的Q版三头身影像注意到景长泽的走神,皱着小眉头敲了敲黑板提醒听众注意。随着叮的一响,倒计时开始计时150:29.12。
就算你计时也没用啊!景长泽眼睛无法从相亲大会几个字上移开,靳破军那个家伙不可能让我去参加这种东西吧!
虽然当景长泽受到邀请时,就琢磨可以借此机会给靳破军戴几顶绿帽子,但殿下你说的这么清楚,还怎么可能去啊!
话说大皇子是怎么知道他也把这活动当相亲的,简直心有灵犀。
富有趣味的请柬里夏铭杰把教鞭当魔杖挥舞,从高筒帽里变出一只兔子,然后鞠躬谢幕。
景长泽长叹一口,收起信封,惋惜自己错过了一个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活动。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