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摆着高脚桌,巡逻飞机被临时改造成侍者,举着斟满美酒的酒杯供宾客享用。
上百名各行业青年才俊和贵族名媛被邀请来参加此次宴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端着酒杯,相谈甚欢。
别乱跑。靳破军提醒景长泽。
景长泽心不在焉,没听到靳破军的嘱咐。他正扫视宴会厅里的青年们,寻找自己合适的目标。
还真是相亲大会啊,都是俊男美女,每一个放出去都是极品的婚配对象。
景长泽环视一圈,心里暗暗评估着每个人。
女孩不方便,拿姑娘们当挡箭牌就太不男人了。那边那个蓝眼睛高鼻梁的不错,但好像对对面那个妹子有意思,眼睛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角落那个帅哥也可以,但感觉太瘦了,打不过靳破军,万一被揍了就不好了。
靳将军,景副官,欢迎。
此次宴会的主人大皇子夏铭杰主动迎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外衣,腰间饰着一条金色缎带,脚踩鹿皮长靴,举着一杯红酒,笑呵呵地欢迎他俩。
这套衣服非常像靳破军的那套军装,几乎全然一样,像是来打擂的。
景长泽看着大皇子那张春风满面的笑脸,眼睛闪出狡黠的光芒,像是豺狼看见了兔子。
找到目标了。
大殿下。靳破军鞠躬行礼,景长泽也跟着他一起弯腰。
都是来玩的,不必多礼。夏铭杰笑道,举起手中酒杯,感谢两位的到来,望今晚玩的愉快。
说罢,他抿了一口红酒示意。他面向靳破军的方向,但景长泽总觉得这人似乎在看自己。
靳破军送上准备好的礼物,俩人又客气了几句。门外还有其他宾客刚刚进来,夏铭杰说了声抱歉,走去招待后面来的人。
看到大皇子离开,立刻又有人过来跟靳破军打招呼。
景长泽谁也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他们,看靳破军短时间都要忙于应酬没时间理他,自己算了算手铐的距离,跑到旁边的桌子处,取来一个蛋糕抱着啃。
旁边有几个人想过来跟他攀谈,一见他正在吃东西,碍于礼貌便没有过来。
蛋糕松软可口,非常好吃,一开始景长泽只是想利用蛋糕来抵挡不必要的交际,后来沉迷于甜点里,开始挨个品尝。
绿色的是蜜茸奶酪,我很喜欢,建议尝一下。
旁边传来声音,景长泽翻眼望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看吃东西呢还来搭讪。
夏铭杰微笑着倚靠在桌子上,欣赏景长泽狼吞虎咽。
景长泽吞掉吃了一半的点心,舔了舔手指:尝过了,我觉得黄色那个更好吃。
那个是帝都芒果做的,只有帝都星上才产的,喜欢就多吃几个。夏铭杰介绍道,然后话题一转,喜欢我送的特别版邀请函吗?
景长泽嘴角抽搐,咬着后槽牙回答,很有创意,谢谢殿下。
哈哈哈。夏铭杰恶作剧得逞,低声笑道,不枉我亲自录音的,你听到哪一部分时扔掉的?
景长泽如实回答:起床穿衣服那里。
那刚第一段啊!太可惜了。夏铭杰笑着摇摇头,后续还有好多呢!
还好我扔的早!
眼角瞥见靳破军快要摆脱那帮搭讪的人,就要过来找他,景长泽缓缓地晃荡着酒杯,问道:殿下在邀请函里说的,相亲大会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夏铭杰微笑,指指周围的青年才俊们,质量都不错对不对,你看上哪个了?我给你介绍。
景长泽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他嘴里泛着甜丝丝的酒味,漂亮的桃花眼斜着夏铭杰,手指轻点在他胸口,唇角挂着勾人的笑意。
要是我说,我看上殿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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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为这文20万字能结束,现在感觉奔着40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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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夜染君陌的雷!
暴怒
漂亮的青年贴在大皇子身侧,似笑非笑,像是在诱惑着面前的皇族,又像只是在与他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藏在暗处的大皇子贴身侍卫恐怕景长泽对大皇子不利,向前一步,在夏铭杰的眼神示意下,又重新退回了暗处。
殿下还是单身吧?考不考虑我一下?景长泽手指在夏铭杰胸口画着圈,极具诱惑。
夏铭杰抓住他乱动的爪子,四指托起在嘴边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是个好主意,可是我还不想跟靳将军闹矛盾。
还?就是说,过段时间就可以了?景长泽揪住他言语里的破绽,露出狡黠的笑容,小小的酒窝浮现在脸颊上,带着几分古怪精灵。
夏铭杰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不可以说呀景长泽眨眨眼,狡猾的像一只小狐狸,那我是不是趁此机会威胁殿下跟我在一起?
哈哈。夏铭杰被逗笑。
景长泽再接再厉: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是想在殿下面前公平竞争呢!
你不喜欢靳将军吗?夏铭杰突然问他。
那个铁西瓜?景长泽摇摇头,跟殿下相比,岂不是差的远了。
夏铭杰浅笑,忽然贴近小狐狸的耳朵,轻声道,想要勾引我,下次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景长泽轻乐,同样悄声说:好啊。
夏铭杰隔着景长泽望向他身后,嘴角含笑,挑衅意味十足。
那么,一言为定。夏铭杰捏了把景长泽的脸,举杯撞在景长泽手中的空酒杯上,转身离开。
找个没人的地方大皇子这句话实在暧昧,景长泽收起脸上虚假的笑意,重新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盯着夏铭杰的背影。
总觉得大皇子在搞什么大事,景长泽并不想参与进去,但他又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夏铭杰很快被其他人包围,一个穿着华丽的晚礼服的妹子在向他作自我介绍,他客气地点头微笑。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呢!景长泽打了个哆嗦,喝了口红酒暖暖身子。
对了,光顾勾搭夏铭杰了,靳破军去哪儿了?
在刚才靳破军站立的位置已经换了批人,景长泽在周围看了好几遍也没找他。
按理说靳破军那么显眼,应该很容易发现才对。再说手铐还绑着呢,也离不了多远。
难道说靳破军有事,解开手铐,先离开了?
景长泽摸索到自己的手铐,发现光链只是松松垮垮地垂着,他心里升起希望,尝试地拽了一下,光链被拽过来一大截,没有任何阻力。
真的被解开了!景长泽眉开眼笑,沿着光链拽个不停,小心翼翼地把手铐另一端拽了过来。感觉有点沉,景长泽略有些奇怪,但也没在意,兴冲冲地拽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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