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桦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嘭地甩上了门,撞得整间屋子都颤抖了一下。
什么东西代表帝国?景长泽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腕,迷惑不解。
尤杨说得没错,他现在太瘦了,手臂纤细而瘦嫩,在洛林清哪里被折磨地狠了,掐上去都掐不出肉。景长泽捏了两下,猛然察觉冯桦把什么东西给摘了。
不是吧!!!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就追了出去。
走廊空空荡荡的,街面上零星几个行人,没有冯桦的影子。对面是一栋破损的时钟塔,数字都掉地差不多了,钟表倔强的滴滴答答的向前走着,时间难以辨认。
景长泽颤抖地举起手臂,银环上光秃秃的。
冯桦把他的屏蔽仪摘走了。
那个被做成烈焰军徽记样子的屏蔽仪。
惨了
景长泽懊悔地捂住脸,早知道不那么浪了,瞅瞅,浪出事了吧!
银色手环泛着靓丽的光泽,如同在嘲笑景长泽,气得他狠狠咬了手环一口,差点崩了牙。
景长泽垂头丧气地走回公寓里,随手关上了门,掰着手指头计算倒计时。
十只手指头张开,他刚数下一,两条手臂环过景长泽的脖颈,搭在他胸前,景长泽感觉到自己被拉着靠在了一个胸膛上,手臂缩紧,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哥哥。
身后一声熟悉地叫声让景长泽哆嗦了一下,紧接着着一只毛绒绒的脑袋伸了过来,在他脸上蹭了蹭。
终于找到哥哥了,我好想你。
来、来的有点快吧!比之前去洛林清那里时候还快,是一直做好准备等着呢吗?
哥哥心跳加快了,是也想我了吗?方伊阳把景长泽搂在怀里,低头亲上他的颈窝。
景长泽不想他,只想哭。
脖颈出被亲的痒痒的,景长泽缩了缩脖子。看到哥哥给了反应,方伊阳吻得更起劲了,舌头舔了一口,牙尖轻轻咬了上去,咬出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我找了哥哥好久好久,甚至和军部打了一架,之后又看到了哥哥的通缉令,担心地不行。方伊阳低声述说,哥哥你都去做了些什么?
他声音带着嗔怪和怨怼,如同撒娇一般。
搭在胸前的手臂上面有一条浅浅的伤痕,一看就是新伤,估摸着是与洛林清打架时候受的伤,景长泽略有些愧疚,几欲说声对不起。
方伊阳哀怨地问:哥哥是讨厌我了吗?
景长泽还没思考清楚该如何回答,脚下突然一空,向下坠落。
啊!他一声惊叫,从地板上的黑洞里掉了下去,然后又很快看到了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摔到了个软软的垫子上。
景长泽被转移到了房间的床上,方伊阳走了过来,半跪上床铺,把景长泽压在身下。
青年手指沿着景长泽的脸颊描绘,眼睛一眨不眨,倒映着哥哥的身影。
我想过了,哥哥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做得不对。方伊阳轻声道,哥哥是翱翔天际的鹰,肯定不会愿意被我装进笼子里。
这个体位太不和谐,景长泽精神无法集中在方伊阳说的话上,只想赶紧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不过现在好了,我有足够的实力了,哥哥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方伊阳专注地说,抓住景长泽的双手,压在头顶,不会再让哥哥离开了,阿不,是我不会再离开哥哥了。
景长泽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方伊阳嗅着空气中哥哥的味道,心满意足地说,哥哥失踪了那么久,得先补偿我。
方伊阳嘴上温柔,但景长泽觉得这家伙比以前还难以对付。
就好像别人向他竖起了刀子,他自然可以强硬的反击回去。但这回方伊阳没拿着刀,而是温柔地用糖果来诱惑他,他不上钩,方伊阳就会强行把糖喂进他嘴里,而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这颗软糖发起反击。
方伊阳磨搓了下景长泽的嘴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他动作温柔缠绵,俩人唇齿交融,景长泽欲哭无泪地发现他都快被强吻习惯了,习惯性地微张开双唇,任由这家伙在他嘴里探索吸允。
够了吧!这个吻绵延悠长,景长泽被吻得口干舌燥,不耐烦地踹了方伊阳一脚。
不够。方伊阳紧紧抓住他,哥哥跑了那么久,都要补偿回来。
他继续压着景长泽的双手,解开他衣领的一个纽扣,在被他之前吻出来的红斑处来回磨搓。
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慢了,就该早点把哥哥变成我的。方伊阳柔声道,他指尖沿着景长泽清凉的皮肤下滑。
这不妙啊!
景长泽扭动起来,方伊阳欣赏了会儿哥哥无力挣扎时的可爱样子,然后加大了力量,把他牢牢实实地按住。
哥哥动起来让我更加兴奋了。方伊阳暗示性地动了他一下,景长泽感觉到了某个蓄势待发的凶器,倒吸一口冷气,立刻不敢动了。
方伊阳轻笑,继续挑逗着哥哥,一点点突破对方的底线。
哥哥在发抖呢!他用自己手腕上的手环触碰到了景长泽的手环,两枚手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股兴奋地情绪从手环处穿了过来。
景长泽吓了一跳,身体被影响的也陡然兴奋起来。
唔怎么回事儿?!
手环可不只是定位而已,还可以有简单的情绪共享。方伊阳得意地解释,手掌隔着裤子摸在景长泽身上,哥哥果然也被我影响了,是不是很有趣?
景长泽惊恐地闭上眼,凝神静气,试图强行压下从手环里不断传来的汹涌澎湃的情绪。
这太不妙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之前用召唤兽逃过一劫,现在召唤兽就压在自己身上,完全没人能帮自己了啊!
景长泽感觉到方伊阳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耐不住了一声。
这直接刺激到了方伊阳,他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意志力,不再挑逗景长泽,准备真刀真枪的袭击。
啊!景长泽突然一声惊叫。
方伊阳猛地停下动作,急切地问:怎么?哥哥怎么了?
景长泽转了转眼珠,危急时刻演技全部爆发出来,眼角哗地涌出泪水。
疼!他假模假样地哭叫着。
方伊阳愣住,自己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景长泽甩着脑袋挣扎翻滚,不断呼痛,眼泪滚滚而落,非常逼真。
哥哥?!方伊阳担心地惊慌失措,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急切地追问道,哪里疼?
景长泽头本来不疼,被他自己甩地真的开始有点疼了,冷汗从额头滴落,更显逼真。
头疼。他有气无力地呢喃道。
方伊阳抚摸上他的脑门:为什么会头疼?我去拿治疗仪。
他周身立即出现一个黑洞,方伊阳手伸进去,掏出一个治疗仪,在景长泽身上扫描了一遍。结果显示他有点营养不良,其他的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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