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那双墨眸幽幽的看着结萝，晦涩的情绪在其中弥漫开来。

“那个冒牌货被烧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答他的话？结萝。”

“唉？”

结萝微怔，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对方话语里暗指的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爱我吗……结萝。

在被火焰吞噬殆尽之时，那颗脑袋最后的遗言竟然只是这样一句无望的问句。

没有缘由，也无从作答。

结萝本不想回答富江这个问题，可当感觉到对方幽幽的目光之际，拒绝回答的话语就这样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她垂眸，眼睫颤颤巍巍的将眸底复杂的神色掩盖在其中。

“因为没有意义，他马上就要消失在世界上了，不论我怎么回答，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听到她的回答，少年沉默了。

就当结萝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之际，少年牵起的唇角夹杂了几分苦涩的意味。

“那如果，问你这个问题的人是我呢？”

结萝一怔，探究的目光与之对视，却发现对方眼里的认真不似作假，也完全让人无法回避。

“原因呢？为什么……是我？”

可这样的回答，又怎么不能说是回避呢？富江看着眼前的少女，忽然觉得她真的太过狡猾了，不回答自己就算了，竟然还要反问回来，重新掌握主动权。

“你啊……完全否定了我存在的意义啊结萝，我一直以为川上富江的存在是因爱而生，可你却说那不是爱，那只是丑陋的**。”

说到这里时，少年的眸子渐渐变的空洞迷茫，像是迷失在途中的旅人，因找不到光亮而蜷缩在黑暗的一角中无声的哭泣着。

“你告诉我，爱不是自私的占有，否定了我的世界和我存在的意义，让我失去了所有前进的方向。难道……你不该为之负责吗？”

说到最后时，少年的声线颤抖着，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与绝望一般。

结萝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跟着不好受了起来，可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呐呐的张了张唇，只说出了苍白无力的几个字：“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随口说出来的话，会将你伤害的那么深……

对不起。

听到她的歉语，少年笑中含泪，盘旋在眼眶中的泪珠从眼中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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