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运和齐寒章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此时他手中已经射出去的是双箭,羽箭呼啸而过朝贺运射去。
贺运躲开了第一箭,后面还有一箭。眼看着那箭要射到他身上,齐寒章以飞快的速度上前撞开贺运,第二箭射在了他左侧的胳膊上,血顺着羽箭滴落而下。
齐寒章的眉头拧起来,疼的眼泪唰唰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渊带人赶到。太医院太医前来为齐寒章医治,贺运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
第二□□堂上那些中立之士和帝党朝齐靖渊发难,要求惩治胆敢当众谋害贺国公伤了云南王世子的谢临溪。
说他乃是狼子野心之辈,借以此事指责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别有用心。
他跪在大殿门前,等候小皇帝处置。
朝堂上很多人朝齐靖渊发难,齐靖渊却一直护着他。
后来还是贺运和齐寒章共同出面,说箭场之事是一场误会,此事才作罢。
事情过去后,齐靖渊召见他,手沉沉的放在他肩膀上道:谢临溪,本王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多想。
梦到此处,谢临溪心中一悸猛然睁开眼,他的心跳得异常急促,无意中用手抚摸了下额头,发现上面满是冷汗。
谢临溪端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几口,平息下着心底翻滚的惊悸。
虽然是一个梦,但想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操蛋,让人窝火的很。
明明他射箭在前,贺运走来在后,结果一切都成了他的错。
这个梦,让谢临溪的心情极度不好。
他心情平复后,看了看天色,起身离开。
张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忧愁,心道,这饭菜都做好了,怎么又不吃了。
明明是自己的家,怎么跟个客栈似的留不住主人。
张伯心里的嘀咕谢临溪自然不知道。
他出了谢宅便朝皇宫方向去,今日并不是他当值。
可他心中有火气,又特别想见齐靖渊一面,所以哪怕知道不应该,还是朝着皇宫走来。
宫门守卫认识他,知道齐靖渊时常召见他,查证了下他的腰牌没做什么询问就让他入宫了。
~
听闻内监禀告说谢临溪求见时,齐靖渊正在看江南巡防送来的折子。
他猛然抬头,他知道今日天谢临溪不当值,这人一贯知进退,如没有必要的事绝不入宫。
谢临溪入殿时,齐靖渊从案几前起身。一抹白衣入眼底,喜欢穿着白衣之人从远处朝他慢慢走近。
无数次那般,齐靖渊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喊道:无双。
语气带着平日没有的轻快和难以压制的眷恋,只是今日谢临溪心思不平,并未听出。
谢临溪被齐靖渊拉着阻止请安后,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唐突,脸上难得有些窘迫。
齐靖渊观他神色,知道此次入宫绝非公事。他的心微颤,像是谁用羽毛轻轻扫过,面上却若无其事道:临溪,怎么了。
谢临溪望着他清冽的眉眼,不知怎么的心神突然就那么镇定下来,他找回往日的温润笑道:微臣刚在家中小憩时,做了个梦,身边又没有解梦之日,心想王爷博览群书,肯定能指点一二。
齐靖渊笑眯眯的颔首:说说看。
谢临溪把梦里的事情说了遍,齐靖渊听着听着,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
说着梦境的谢临溪并没有察觉,等把那梦说完,谢临溪苦恼道:也不知怎么的,就梦到了这些。
最关键的是有点真实,有些让人不安,心里还很愤怒。
愤怒那些围攻齐靖渊和自己的朝臣。
齐靖渊听出他的愤懑,轻描淡写的笑道:一个梦而已,无双是不是在梦里也在担心本王?怕朝堂内外因此拿捏住本王的把柄,以便日后加以定罪?
谢临溪神色微顿,不等说什么,齐靖渊又笑了起来,他道:寒章一向胆小怕疼,他真如梦中一般被你射伤,眼泪怕是要哭成河。他本来就你一个好友,日后以此事为借口,怕真要成为你甩不掉的小尾巴了。不过本王听着却有些伤心,没想到无双即便是做梦,都没梦到是本王替你受伤。看来,本王在无双心中地位远远不如寒章。
明明是含笑说着这些话,明知道这人脸上的失落是假,在这一刻,谢临溪还是突口说道:王爷在临溪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无人可比。
作者有话要说:下去再去一趟医院,就搞定了。
这章没有仔细修,回头修文哈~一日一更,更新后的更新全部是修文,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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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齐靖渊说那话时并没有想过得到什么样的回应,又或者是不敢想。他知道谢临溪看似温润极好说话的一人,性子却是最内敛不过,很多话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所以当齐靖渊听到自己是独一无二,别人不可比这样的话从谢临溪口中说出来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目光痴痴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里面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跳动着。
谢临溪原本在望着齐靖渊,此时却像是被他的目光烫伤了那般错开了视线。
恍惚间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的有些暧昧。
谢临溪轻抿嘴角,他很少对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今天有两件。
一件是因为一个无聊的梦入宫见齐靖渊,另一件事就是刚才说的话。
对着位高权重又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摄政王说出那样的话,即便是真心所想,也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僭越。
谢临溪心里琢磨着这些,准备说些别的把此事岔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耳边传来齐靖渊幽幽然然的声音:没想到无双同本王的心思一样,在本王心中只有无双一人。
说道这里,他低声笑了几下道: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总觉得不是一个意思。
谢临溪头皮发麻,他忙道:王爷,临溪怎么能同王爷比较。
齐靖渊道:怎么就不能比较,无双是嫌弃本王?、
微臣不敢。谢临溪反驳道。
齐靖渊撇了撇嘴:怎么不敢,你可还记得当年本王把你带回王府,你昏迷了,本王亲自照料你却被你踢下水的事?
谢临溪不知道这对话怎么偏到此地,他把人踢下水是因为睁开眼发现有人正在解自己衣衫不说,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衣服怎么这么难解
想到往事,谢临溪无奈把视线放到齐靖渊脸上道:王爷,临溪当时
你当时还在发热,没认出本王来。齐靖渊笑着接话道,他的眼睛晶亮,低哑着声音道:你现在终于肯正眼看本王了。
语气里有着不易觉察的委屈,仿佛在指责又在感叹。因不易觉察,所以被人察觉后就显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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