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服气的。”
“好!”贾母点了点头,命珊瑚扶着含春坐回去,才对贾赦道:“现下你可要求情么?”
“儿子不敢。”
“琥珀,你出去告诉给赖大家的和林之孝家的,把冯氏押在院子里打板子,要众人都看着,警醒着!”
琥珀应了一声,打起帘子出去了。片刻功夫,屋外便响起了板子打在人腰股间的声音。公侯门第,向来不轻易刑罚。若不是要让大家都吃个教训,贾母也懒怠费这周章。毕竟把裤子扒了,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也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儿,更何况,被打的,大小还算是个主子。
贾母只想着,经此一事冯姨娘失了颜面,从此后能夹起尾巴做人。至于含春,小小年纪,未必没得改正。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五十记板子已尽数打完。林之孝家的便进来回话说:“冯姨娘因受不住,打了四十记板子便晕过去了,此刻已经罚完,冯姨娘院内的嬷嬷已把人搀回去了。”
贾母等人脸色平静,张氏神色淡淡,王夫人心里大呼痛快。虽也知,贾母此举亦有维护念春的缘故,可到底也有为元春出气的意思,心里便把那一丝芥蒂放下了。贾赦和贾政皆不言语。迎春、探春、慕春虽觉处罚过重,可归根到底也是冯氏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只略唏嘘一二句罢了。
唯独含春哭得眼睛红肿,哽咽难言。
贾母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沉。
“前儿个珍哥儿媳妇儿来我这里说,五丫头素日都一个人在家,轻易不出门的。小小年纪,不爱花儿粉儿的,偏喜爱同些小尼姑谈经论道。明儿个她要接了五丫头回去,又怕五丫头心里不舒服,心里焦急得很,偏嘴笨又说不出。只是瞧着五丫头在咱们府上住着,反倒受用些。因到我这里来,求我拿个主意。”
“我倒可怜她一个做嫂子的,为着小姑子这般奔波忙碌。要我说,宁荣两府,同气连枝,五丫头也是我正经嫡亲的孙女儿。珍哥儿媳妇儿此番要接她回去住着,我也无话,只是想在你们姐妹里挑一个素日同她亲近的一同过去住些时日,不知你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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