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芈姬已经结缨,日后也要相见。”吕雉一笑,她脸微微向里一侧,立刻有人会意奉上一双玉壁,“初次见面,算是我的见面礼。”
说罢侍者已经奉着一双玉璧跪在昭娖面前。
回去的时候昭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那双玉璧再想起那张没有半点戾气甚至可以称的上柔和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怨怒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也是,哪里有一个女人天生就是怨妇手段残忍的。她看向车外,此时春光正好。她低头望着自己怀里的玉璧,玉璧乃是白玉雕琢而成,壁上凸点并起。手摸上去格外温润一如那人的笑容。
昭娖眼神沉静下来,她用手拍了拍车旁的木栏。
“娇娇有何吩咐?”御者问道。
“先不归家,去成信侯处。”昭娖在车上说道。
眼下风气开放,女子可以去男子门上拜访。所以御者没有觉得任何奇怪,点了点头吆喝着让马儿改道。
张良此时并不在家,昭娖刚打算转身走,里头的家臣立刻留住昭娖,“君侯现在虽然还在大王那里,娇娇可以进府等候,臣立即派人通知君侯。”
昭娖原来半边身子都要转过去了,听到家臣这么一说,又回来。
她点了点头,“善。”
侍者快步趋走在前为昭娖带路。昭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张良的居所。张良的居所十分简朴,侍者并没有将昭娖引向见客的正厅而是张良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房间里简简单单的放置着一张折榻,折塌之旁是一张案,案上堆着一些竹简还有帛书。四周静悄悄的,昭娖转身一看室内竟然没有侍候的人,香炉之上轻烟袅袅给空荡主人未归的室内添上一抹雅致。
和在下邳的时候相比,张良的风格越发简约了。似乎根本不打算在一个地方长留,如此简单的摆设似乎下一刻他就能毫不在意挥袖而去。
想到此,昭娖忍不住苦笑一声。当年她不就是如此么?他当年意思就是放她而去,伺候嫁人也好怎么样也好,与他再无干系。
没想到四年后,他倒是又回来甚至亲自猎雁求娶。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是嫌她不够难堪,非得在这把火上浇油才肯罢休?!
刘邦的中军大帐内此刻刚好定下几日后的行军方针,修武这个地方他本不欲多呆,他刚和众谋臣武将商定,几日后自己亲自率主力从平阴津口南渡黄河直达洛阳。
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从那些谋臣的口中得知洛阳是兵家必争之地。他抬眼扫视一圈帐中的谋臣武将。张良一如平常的淡然,陈平嘴角噙着一丝笑,偶尔间陈平的视线扫过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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