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话听得鱼云里雾里。但是后面那句鱼倒是听的很明白了。
鱼欣慰的笑出来,“女君知晓就太好了。”
要是真的不明白夫君苦处,不堪寂寞委屈开闹的话。那就真的难以收拾局面了。
等到张良回来,天际已经布上了几点星子。府门口也挂上了灯。
早就有人到后面通知昭娖前来迎接,昭娖只是带上两个侍女走到堂厅入口那里,并不跪伏迎接那样在她看来太过卑微,她只是径自走到他面前,双手持在腹部前微微一弯腰,然后迅速挺直腰。
“回来了?”短短一句话只是平日里最简单的话语,听不出什么喜悦之情。而且她面上也是淡淡的,新妇望见夫君的羞涩不安也在她脸上没剩多少。
正在侍人怔忪间,张良已经浅笑着亲昵一把攥了昭娖的手腕,将她拉到身侧。昭娖走在他身侧,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汗味。
张良一手攥住她手腕,另一手伏抱在她肩上。一直到了室内才放开。
夏天饮食比较清淡,一尾蒸鱼再配写时令的菜蔬,一碗粟羹。简单又清淡。
昭娖最近被这炎热的天气弄的没有什么胃口,即使面前食案里的食物已经照她的吩咐减量,还是不怎么吃的下去。
张良见她面前的饭食不过动了几箸,肉食之类没碰,只是把菜蔬粟羹用完之后就停箸不食了,不禁问道“怎了?膳食不喜欢?”
昭娖是楚人,张良记得她更喜欢食用稻米之类的南方作物。
“不是,”昭娖摇摇头,“暑气太盛,庖厨烹调的再美味也吃不下去。”她顿了顿,“倒也不是不喜欢。”
说罢,昭娖小声吩咐鱼将那条只是动了一箸的肉食给那两三个近身服侍的侍女分了。
张良看着她小声的吩咐保姆,唇角微微勾起来低下头继续进食。
晚间沐浴过后就寝,因为天热若是长袖寝衣,恐怕都能从梦里热醒来。所以昭娖沐浴过后只是用长细麻布将胸口及以下围了。
侍女们服侍张良和昭娖上榻后就退了出去。
当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昭娖躺在床榻上看着帐顶,鼻子里问道那边嫖出的驱除蚊虫的熏香。
“这段时间怕会更加炎热,你在汉营里头注意一些。”昭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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