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沧洲心里一松,觉得有趣。
他还没见过景满做这种无厘头的事,想了想也跟着躺到地毯上。
不冰,但有些硌人。他扭头看向景满:我不会把他带走。
景满诧异,在他心里两人只是在幼崽没有全部孵出来之前的养崽伙伴。
等之后孩子出生了,就该一人带着三个崽,彻底分道扬镳了。
嗯?他转过来,眼睛湿漉漉的盯着穆沧洲看,想知道这个男人在讲什么。
穆沧洲用目光描绘着景满跟他的爱人相似、却又更年轻一些的容颜,喉头滚了滚。
他双眼微阖: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带走任何一个孩子。
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只觉得是场面话,景满收回目光,抱着两个已经睡着了的孩子慢慢从地上爬起。
景满:我们先吃饭吧。
龙氏不提供外卖服务,晚饭是从别家店买的,景满拿筷子戳了戳,感觉没什么胃口。
穆沧洲觉察到了,问道:你不信我?
景满摇头,只是哂笑。
穆沧洲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那我们住在一起吧。
嗯?景满眼中带着疑问,思考起了可能性。
从认识以来,穆沧洲给他留下的都是温文尔雅、知分寸的印象。
这句话明显会破坏目前单纯的普通朋友关系,不像是他。
未经脑子说出那句话,穆沧洲一瞬间是后悔,他怕这把火烧的太着,把景满吓到。
说好温水煮青蛙呢?哪能直接就想着登堂入室。
结果,跟他想的结果不太一样。
二十岁的景满居然没有觉得他太过分,直接掀桌走人。
想到一丝可能性,穆沧洲心脏部位热了热。
他硬着头皮说道:可以吗?满满。
景满看着穆沧洲的眼睛,认真思考。
最后发现这好像是个很不错的建议!
首先孩子们不会跟他分开,其次也能多了解一下孩子他爹的微笑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模样。
再者,孩子没出生时他没有这么确切的感觉,但现在光是想到要跟枝枝分别,他的呼吸就要凝滞。
推己及人,穆沧洲在一直默默承受跟龙崽分别的生活,心里应当更不好受。
就在今天,是时候该结束了。
他脸上绽出一个笑容,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上飘起的火星,灼热却又转瞬即逝。
景满:好啊,你就住我边上那个屋吧。
莫大的喜悦降临,穆沧洲当即答应:好!
他不知道景满的小脑瓜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不过他打心眼里希望这场同居生活,能维持到枝枝一个月,隐形的纽带消失那一天。
饭后,穆沧洲准备回家拿点洗漱用具,但一想起他和景满都不能离开枝枝。
于是有些为难的给景满说道:满满,我回家一趟,你能带上孩子跟我一起吗?
好啊。景满不疑有他。
完全没发觉如果光是穆沧洲跟枝枝之间有维系,那他完全不用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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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景满有些疑惑,大熊明明不在家呀。
等听到隐隐约约穆沧洲跟人说话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家里现在不光是他一个人。
他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把卧室门拉开一条缝,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巧不巧的被穆沧洲发现了,两人目光对上。
穆沧洲大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外送袋里装着各式时令蔬菜,好像还有生肉。
穆沧洲:满满,炉灶能用吧?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家里的灶好久没用了,景满见此十分惊喜:好啊。
等他洗漱完毕,再帮两个悠悠转醒的崽子打理好仪容仪表,老穆已经做完早饭了。
见他下楼,当即招呼他快过去。
桌上的食物样数不多,但量很足,他们两个吃绰绰有余。
景满瞧着还有一碗嫩滑的鸡蛋羹,想来是给小金加餐的。
在穆沧洲期待的目光中,他握着小勺,舀了一口皮蛋瘦肉粥。
咸淡适宜、味道刚刚好,边上还配了两种口味的小菜。
一碗暖胃的薄粥,能调动一天的好心情。
再咬一口煎到双面金黄、让人食指大动的鲜虾煎饼,景满惊喜的睁大眼睛,叼着饼子朝穆沧洲连连点头。
每每咬到鲜甜的虾肉,他开心的就跟中头奖了一样!
景满毫不吝啬夸奖:老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穆沧洲抿唇笑了。
并不是每个快穿世界都有外卖可以点,餐馆可以下的。
因此最初对做饭产生兴趣的人是景满,但他总是控制不好火候、还总会想出一些奇怪的食谱,他们隔三差五就有可能没饭吃。
所以穆沧洲只好临危受命,挑了大梁。
结果他对这方面很有天赋。
景满尝了两下味道就放下筷子:老穆,你先吃饭吧,我来喂小金吃蛋羹。
以往百分百会顺他的意的男人,现在好像徒然生出反骨。
我刚才做饭的时候已经吃了两口了,你先吃吧。语罢,穆沧洲径直抱着小金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
小枝枝坐在餐桌上,深吸一口边上食物传来的香味,手里抱着没吸收完的蛋壳消化。
除了手心有根之外,其实他脚底下也有,但枝枝觉得用脚踩在食物上不太好看。
当然,他用脚上的根喝水的时候,就不这样想了。
饭后,景满主动要求洗碗。
穆沧洲扯起嘴角笑笑:好,那就麻烦满满把脏碗放进洗碗机了。
景满这才想起自家是装了这个东西的,不是他高中去同学家吃饭的场景。
脸颊唰的爆红,他总觉得穆沧洲从搬进来之后就变了很多。
从原来温吞的老好人,变的真实了不少。
然而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昨晚战战兢兢的住进景满家后,穆沧洲分析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联系了远在天户区育蛋基地的天渊机器人。
寻求一下绝对中立的AI的意见。
结果他刚陈述完自己这几天的做法后,劈头盖脸的被天渊骂了一顿。
当然也不能说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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