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倒是会安慰人。江桪浅笑,猛地凑近司宇的脸,眼睛盯着那人的薄唇,笑容加深,却没再动作,丞相觉得好就够了。
司宇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弄得一愣,直直看着那人幽深的眸子,那双眼睛似乎有神奇的魔力,司宇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快,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么?
主上,陛下召见。鹤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外,声音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起伏,但这次却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主上,此次千万小心。鹤七跟了江桪十年,可以说是一同长大,他见过江桪受过太多的伤,吃过太多的苦,但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但这一次,鹤七莫名觉得不安。
江桪伸手捻了捻司宇的发丝,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走吧,该来的躲不掉。
6、第六章心狠手辣摄政王高岭之花丞相(6)
踏入朝堂,江桪就还是那个处变不惊的摄政王,哪怕是面对天子的居心叵测。
此时的江桪站在大殿中央,凉薄的神色仿佛有麻烦的人并不是他,在两侧是一众朝臣,而首位上的皇帝,正一脸探询的想要看出些什么,浑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朕听说,是摄政王对乌骆国主说了什么,才导致其发狂的?朕想问问摄政王,到底说了什么。
司宇站在一众朝臣首位,看着大臣们各异的脸色,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事不关己的,却唯独没有担忧的,就连昔日里颇受益处,攀援附和的那些大臣,此时也像打了霜的茄子,生怕牵连到自己,当真是无情,再看大殿中央那人,丝毫不见慌张之色。
江桪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暗暗问候萧祁:爷说啥了你心里没点逼数么?还在这问问问的。
不过是戳中痛处罢了。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似是冷笑,江桪可谓是十分敷衍地行了个礼。
可摄政王废了乌骆的喉咙,莫不是怕他说出什么?萧祁紧盯摄政王的眼睛,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动。至于江桪的无礼,萧祁此刻并不在意,他有更着急的事情。
哼,向本王出手,本王留其性命已是仁慈。江桪一向暴戾,此时不可太过循规蹈矩,人设要稳住。
司宇皱眉,明明是为了替自己挡下那一掌才会出手的,为何要自己揽下。
报启禀陛下......殿外匆忙而来的侍卫让司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番邦国主乌骆重伤不治,已经死了。
司宇神色一紧,看向江桪,而对方却摇了摇头。
什么?!萧祁状似愤怒,惊讶,连忙问那侍卫,可查出是何原因?
启禀陛下,内力震击导致内脏破裂。
启禀陛下,乌骆国主身死我萧国,必定引起诸番邦的躁动不满,对我萧国局势不利啊。一位大臣此时上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另一大臣也趁机符合,请陛下严惩罪魁祸首,以平众怒。一时间,大殿之上满是请求严惩罪魁祸首,以儆效尤的呼声,江桪则一脸看戏的姿态在内心吐槽:啧啧啧,为了给我按个罪名,这帮老头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一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放心,咱一定配合。
萧祁眼中的算计一晃而过,带着怒意看向江桪,乌骆收押之前,只与摄政王交过手,摄政王作何解释?
司宇算是看明白了,皇帝这是联合众人在给江桪降罪,可江桪那日旧疾未愈,根本就没有动用内力,哪里来的内力震击内脏?
司宇看不惯阴谋害人之事,躬身行礼道,陛下,微臣当日在场,摄政王一击并不足以致死,乌骆国主之死,或许另有隐情,望陛下彻查。旧疾的事情司宇没有提起,思及江桪那日隐忍的模样,多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哦?萧祁来了兴趣,这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司宇今日居然为江桪说话?朕记得丞相一向不曾出席这类场合,怎的这次便去了?
对于皇帝这偏的不行的关注点,司宇突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但是他不能说。
陛下莫不是想定臣的罪?一直沉默的江桪此时出了声,那明晃晃的质问丝毫不加掩饰,凌厉的目光对上那道明黄的身影。
萧祁被下了面子,脸色阴沉的很,厉声道摄政王就是这般同朕讲话的?冷哼一声,挥手就将奏折甩了出去,带着内劲直冲江桪的眉心摄政王,做好你臣子的本分,要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江桪一个歪头就躲过了那一击,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话是该你这个皇帝说的么,也不怕你的那帮臣子寒心。
本王不是当年的那些人,命,可硬着呢。江桪挑衅地冲着萧祁笑了笑,那眼底的嘲弄几乎化作实质,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露出一部分正好暴露在皇帝的视线中。
大臣们战战兢兢,慌的一批,今天的摄政王怎的比往常还要放肆,如此激怒陛下,就不怕鱼死网破么?
司宇也不明白江桪这般意欲何为,说好的串供,怎么自己帮他说话,又被截断了,上次所谓的帮忙也是,这次不会又搞出点事情要自己善后吧,司宇有些阴影了。
萧祁最讨厌江桪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听到江桪提起当年那些人,萧祁已经动了杀心,余光瞥见江桪手指间的玉佩,瞳孔瞬间收缩,只觉得血液逆流,当年自己弑杀先皇夺取皇位,却迟迟没有找到调动先皇手中神秘势力的信物玄符玉佩,经过长期的细作打探,得知信物居然在摄政王手中,一时间萧祁更加憎恶江桪,先皇在的时候便夺走了父皇的赞赏,如今父皇居然宁可将信物给一个外人也不愿交给自己,这让萧祁如何不恨。可这么多年哪怕是生死关头,萧祁也不见江桪调动那批力量,甚至让萧祁怀疑那势力是否存在。萧祁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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