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息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施鸿沁两人回到凰极宗区域时,便听到申屠乐水怒气冲冲的对聂息开炮。
申屠乐水脸色比白天好上不少,查茶站在一旁似乎正在发呆。
我不知我娘亲是谁,又怎知她是不是在和你作对?聂息嘲讽道。
眼看申屠乐水骂不过就要动手了,施鸿沁连忙伸出手拦住他,转头对聂息道:聂师兄,有话好好说,乐水他信潮可能快来了,脾气有些暴躁,你多担待担待。
Omega来信潮前就像上辈子女子来月事,情绪容易起伏不定。区别是发作的期限每个人都有些差别。
而申屠乐水是一个月一次,每次一天,距离下一次信潮估计还有五日。
因为他属于信潮频繁的类型,所以更不要命的制作提真丹,只为了早点阻止这场信潮。
聂息冷哼一声,虽然心里不快但也没有继续冷嘲热讽。
怎么回事?施鸿沁问道。
申屠乐水冷静下来后,把事情的原委和施鸿沁说了。
申屠乐水的口述基本对自己有利,从头到尾都像是聂息的无理取闹。
但施鸿沁听明白了,其实就是申屠乐水想要到处走走,但聂息认为他身为Omega不能如此肆无忌惮,谁知道这大晚上的会不会有禽兽四处乱晃,就为抓一个离开门派保护的Omega。
聂息的话不无道理,可惜他对申屠乐水不会好好说话,夹枪带棍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炸。
除了小茶还有护卫在我身边,你说会有什么人这么明目张胆?聂息,你他妈就是看我不顺眼,我不痛快你就痛快了。申屠乐水忽然狞笑,你是不是还记恨上次我拍你屁股,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大声吼出来,凰极宗掌门首徒互谷特别呜呜呜呜
施鸿沁一把捂住申屠乐水的嘴。
不少人都被声音吸引看了过来,眼里都充斥着八卦的光芒。
应溪寒看着亲密接触的两人,眸色沉沉。
施鸿沁并不知这些,只知道不能让申屠乐水把这种话大肆宣扬。
他都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过节,但看聂息一脸黑,仿佛申屠乐水再多说一个就要人命的狠厉表情,他就不能让申屠乐水把话说完。
日常走神的查神医因为少庄主的呜呜声回了神,然后凑到申屠乐水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剧烈挣扎的申屠乐水忽然不再动弹,支吾着表示不再闹了。
施鸿沁这才放开他,申屠乐水拉了查茶要走前还放下狠话:他妈的聂息,以后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便回了帐篷里。
应该是查神医提神丹的改良之处吧。
一些人知道没八卦可听了,又不动声色地收起耳朵继续自己的事。
等聂息情绪平静后,施鸿沁道:聂师兄,你犯不着和乐水置气,他就那脾气,你反应越大,他越是上头。
聂息眉头一皱,对他的话似乎不太赞同,但也不多说,只道:是他看我不顺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名其妙。施鸿沁耸了耸肩,余光看到旁边梅霜宗那里步雪封的身影,转身看向娄飞钰,继而道:娄大哥,事不宜迟,趁着步掌门回来了,我去找他。
施鸿沁就要走,手忽然被人拉住。
娄飞钰的指尖微凉,还能感觉到因常年练剑而起的厚茧,却让他整个心都仿佛都被烫了一下。
我在这边看着,等你回来。娄飞钰示意会一直关注梅霜宗那边的情况。
英俊端正的脸容上并无什么笑意,硬要说的还有几分郑重。
然而在心跳不止的施鸿沁听来,却像是世间最温柔的话语。
他脸上止不住笑意,重重握了握娄飞钰的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施鸿沁不知道,但应溪寒注意到,刚才有其他门派的Omega来到凰极宗边界旁,一直往这边看。
那个Omega找到施鸿沁身影后,正要迈步,突然看到施鸿沁和娄飞钰牵了手,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无声尖叫了一声,便被冒出脑袋的想法吓到直接跑了。
步雪封就在外头,施鸿沁还没打招呼,看到他过来后,便支开身边的人带他进了帐篷里。
施鸿沁不确定剜除腺体这事是不是步雪封的禁区,所以事先还是假意周旋了一会儿,喝着茶香四溢的茶水,先是夸了句好茶,再赞叹步雪封功力高强,一定在修行路上付出极大,自己应该多多向步掌门学习之类的屁话。
步雪封看出他的目的不是来喝茶的,喝了一口茶,缓缓道:鸿沁,你想问舅舅什么不用如此,直接问吧。
施鸿沁小心翼翼道:我怕问出来会触怒到步掌门。
如果我到时发怒,你唤一声舅舅,我就什么气都生不出了。步雪封说着视线看向施鸿沁发中的白梅簪,一向给人阴沉之感的脸上出奇的柔和,似乎正面对着疼宠异常的晚辈。
施鸿沁酝酿了一番,终于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步雪封听到剜除腺体一词时,神态平和,并没有任何不悦。
等施鸿沁说完后,道:其实,剜除腺体这件事,我当初除了靠的毅力外,更重要的是运气。
他的目光悠长,望着施鸿沁,确切的说是凝视施鸿沁的双眸,回忆起了一些事,嘴角的笑略带苦涩:我能给的经验之谈有三点,一是需要提前备好特定草药制成的丹药在难以忍受痛苦时服下;二是自己下手,要快准狠;三是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在痛苦无助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刀,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我当年给自己准备了第三点,说不定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但要是,那天真有人在我身边,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会求他给我一个痛快。步雪封的神情严肃得令人觉得可怕,随后表情又变得柔和,问道:你那个Alpha的朋友是娄飞钰吧?
施鸿沁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
步雪封斟酌再三道:此人性子怪戾,宁梁被他所伤至今仍缠绵病榻,几度生出求死之心。虽说这事确实是他之过,但娄飞钰手段太过狠毒见施鸿沁脸色沉沉,他继而道:今日,我也不说什么让你不快的话,只希望你日后与他相处,多留份心。
多谢步掌门提醒。施鸿沁客套地拱了拱手。
步雪封显然不准备再惹他不快,说回正题:关于剜除腺体一事,如果他们想知道一些其他的注意之事,明日比赛结束后,你带他们都一起过来吧,有不少事由我来说比较好。
施鸿沁没想到这事如此顺利,只不过:步掌门,我们都挺着急的,我等下将他们带来见您可以吗?
步雪封有些意外,却欣然同意。
显然不论他说什么,步雪封都不会拒绝。
施鸿沁笑了笑,很诚挚,即将走出帐篷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停下转身。
舅舅,谢谢。施鸿沁郑重道。
步雪封二话不说答应帮忙,都是看在步慕青的面子上。
施鸿沁明白这点,深思熟虑后还是唤了一声步雪封期待许久的称呼。
步雪封神情动容,眼中似有泪光,僵硬地笑了笑,嘴唇颤动,忽然道:鸿沁,不久后便是你生辰,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施鸿沁停步,这才意识到原主连生日也和自己一样。
他从不过生日,笑了笑,摇头道:不用。我的生辰亦是母亲的忌日,舅舅,很高兴我在这世间还有亲人,您能想到这件事,我已经很开心了。
岑意远对原主的生辰永远讳莫如深,如果不是步雪封提起,他会就这样忘记这件事。
在这个世界,除了岑意远,步雪封是第二个带给他深切亲情感觉的人。
施鸿沁刚走回凰极宗地盘的边界线,就看到娄飞钰站在那里。
他立马冲到娄飞钰面前,忍不住想拉住近在咫尺的手,但又怕太过急切让娄飞钰不适,便忍着心里的骚动,将步雪封话一一转告。
我去把这事告诉乐水,等会儿一块过去。施鸿沁都能想到申屠乐水听完会如何兴奋的样子,说完就要走,后衣领就被娄飞钰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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