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燊烦躁：“我要拐杖。”

陆炎没有吭声。

直到林燊上过厕所洗漱完毕后，他还在沉着脸向陆炎抗议：“我要拐杖。”

陆炎把林燊抱到床上，接着大步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清晨预示着新生的阳光如瀑布一样骤然倾泻了进来，金色像风，哗啦一下扫遍整个卧房，虽然没有开窗，但咋然间，清新的空气仿若似潮水疯狂涌入，令人精神都清爽了起来。

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大大的阳台，好几只小鸟在上面轻跳，便是它们将林燊吵醒。

林燊望着阳台：“不是别墅胜似别墅。陆炎你这个脑子有坑的，你骗我好玩吗？好好的地方不住，去挤那个三十几平的小破公寓？”

陆炎又走到床前，坐在林燊身边：“心情好点了没有？”

“……”林燊，“滚！”

陆炎把头垂下，好一会儿：“你想不想回林家？”

“诶？”

接下来，林燊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他的爷爷奶奶闹到了吴家老宅，逼着吴老爷子唤回陆炎把他交出来。

“于是你就拍了我三张睡着的照片交差了？”林燊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脑子里乱乱的。

“也算不上什么交差，你爷爷奶奶虽然暂时放下心，但当晚就放话给我爸，说我今天如果再不把你送回去，他们真的就要报警了。”陆炎看着林燊，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明显没有一丝一毫被那“报警”二字吓到，他只是想把他爷爷奶奶对林燊的关心告诉给林燊。“你想回林家吗？”陆炎又一次问道。

林燊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我不想你走。”陆炎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思，“但不把你爷爷奶奶对你的紧张告诉你，我又做不到。林燊，我知道你其实是不想回林家的，你认为你已经占用了林乔楠十八年的人生，你不想再霸占属于他的东西。但你爷爷奶奶那样掏心掏肺地对你……”

陆炎转头，看向前方，后又闭眼又睁开：“你要是不想回林家，你爷爷奶奶那边我就来做恶人。你要是想回去……”他深吸了口气，特别艰难地说道，“那么你就回去吧！”

林燊在陆炎身边坐了很久，久到阳台上的小鸟飞了又来，来了又飞，换了好几拨。他终于开口了：“呃……你让我先跟我爷爷奶奶说个话，行吗？”

林燊的手机在车祸的时候掉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捡到，手机摔坏的可能性很高，实在不行干脆不要算了，至于手机卡，过两日他得去营业厅一趟保号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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