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碰面

出乎意料的碰面不仅让托尼和史蒂夫略感意外，尚处于幕后的神盾局也被打乱了一整套计划，尤其是一接到新任务就立马准备好所有身份资料的黑寡妇娜塔莎，任务暂时撤销？

神盾局长尼克.弗瑞也很无奈，斯塔克现任CEO佩珀小姐知道钢铁侠中毒后，作风愈发强势，几乎将托尼.斯塔克完全保护起来，你这时候潜进去毫无意义；罗迪上校昨天和斯塔克谈过后，当晚开走一架马克战甲；队长更是基本搬到了斯塔克大厦，方便照顾那两个仿生人。

听起来还不错？黑寡妇挑了挑眉毛，任务还没做目标就基本达成了。

弗瑞局长不置可否，美艳聪慧的女特工了然，您是担心那个计划？

本来我是打算让你接近斯塔克，对他陷入绝境时做出的行为进行考察，判定其是否适合加入复仇者计划。对于心腹手下，弗瑞局长并不吝惜分享信息，斯塔克无疑是个天才，但天才和疯子往往仅有一步之遥，手中还持有那样的杀器，如果不能确保他无论何时都不会做出危害人类的事情，我无法放心。*

说白了，就是有老婆孩子（bushi）好基友的托尼即使中毒将死也不会绝望，这时候主动找上门去，一来没法达到考验人心的目的；二来神盾局也不能理所当然地让钢铁侠欠下一个人情。

两个聪明人对此心照不宣，现在这样未必不好，有越多的牵挂越能学会收敛。

牵挂越多也意味着软肋越多，我们能利用敌人也可以。

女特工慵懒一笑，那斯塔克更应该加入复仇者计划，不是吗？

***

特工之王与部下的对话并不能解救未来复联两巨头眼下的窘境：

队长你这样洗不行，酒精是亲水物质，油漆的主要化学成分是苯类，根本不是回事。

那你来洗？

咳，当我没说我去给你找点溶剂汽油，那个准行！

纽约中心曼哈顿岛的斯塔克大厦内，科技感十足的半敞型浴室中，美国精神标杆的史蒂夫队长狼狈地抱着一只小老虎冲洗着皮毛上沾染的油漆，灰色的运动背心和长裤上满是鲜红的小爪印，浴缸另一边，五虎退和小夜则凑在一起很有经验地各抓着两只小老虎刷洗。

半晌，托尼从车库里弄来了一罐汽油，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老冰棍被怕水的猫科动物胡乱抓挠的窘迫后，终是良心发现地卷起袖子亲自下场，他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瞧，我就说汽油有用吧！

你倒太多了托尼！气味敏感的小动物会受不了的。

托、托尼叔叔，还是我来吧？

你不行。

被还没及腰高的小男孩说不行，习惯满嘴跑火车的托尼顿时哽住了，这让他怎么怼回去？没看到队长已经在用警告的目光瞪他了嘛！

拜托，这里是他的斯塔克大厦，请问还有人记得吗？

两人两刀好不容易清洗完五只小老虎，眼看着孩子们欢喜地跑到客厅看电视，托尼方才松口气去厨房拿新鲜的叶绿素汁，顺道递了一杯给队长。

史蒂夫面不改色地喝完叶绿素，当没看见托尼失望的眼神，这些天麻烦你了，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孩子做这么多。

三天前他带小夜逛超市遇到托尼，二人互换了情报后决定尽量满足孩子们希望在一起活动的需求。于是，每天清晨史蒂夫和小夜会来曼哈顿岛接五虎退一同去中央公园跑步，然后两个孩子白天在斯塔克大厦，傍晚再各自被家长接回家，如果其中一方有事外出便将孩子交给另一方照顾。

布鲁克林区和曼哈顿岛距离不远，以史蒂夫和小夜的速度，每天穿过布鲁克林大桥跑个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权作锻炼身体。

计划简单又实用，关键是要保障孩子们的安全。

回到今早，托尼为寻找新元素又熬了一整夜，在J管家的建议下他来到中央公园准备和孩子们一起享受清晨美好的亲子时光，以驱散连日来死神环绕的阴霾，可惜他到公园时他们已经跑完往回走了。

托尼不甘心，硬说自己饿了拉着孩子们去买热狗，五只小老虎交给了美队照顾，后者前半辈子打过架、拿过枪甚至杀过人，却从没养过孩子和宠物，何况一下就是五只！

大约是察觉出临时看护人脾气温和，五只小老虎不仅把美队高大的身体当做猫爬架上下蹿爬，还顽皮地打翻了公园里工人遗漏的油漆桶，先是雪白的皮毛上沾满了红色油漆，又被刺鼻的气味激得满地打滚

一大两小的回归才算彻底解救了史蒂夫，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队长！托尼调侃道。

我只是怕一不留神伤到这些小家伙，史蒂夫无奈一笑，太柔软了。

五虎退敏锐地发现史蒂夫心情有点低落，他鼓足勇气轻轻扯了下史蒂夫的衣角，见他看过来时将手边的1号塞进史蒂夫怀里，对、对不起，小老虎们太调皮给您添麻烦了，但、但是小老虎很厉害的，您不用担心会伤到它们。

要、要不是灵力不足，小短刀也不会让早已极化的老虎们保持幼时的样子，没关系，等找到主公大人，一定要让史蒂夫叔叔放心地和老虎们玩！

完全不知道自己立下怎样的flag，美队一脸感动地抚摸着小老虎，谢谢你，小退。

第10章谈话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孩子做这么多。

斯塔克大厦顶楼的吧台处，史蒂夫感慨地看向托尼。

钢铁侠的风评一直不太好，前军火商、花花公子、公然叫板议会、傲慢自大作风正派思想保守的史蒂夫队长在此之前因媒体的过度渲染对托尼是有些偏见的，然而短短三天时间，美队亲眼见证了完全不同除了性格稍稍有点恶劣的托尼.斯塔克。

和自己光鲜伟岸的英雄光环下不为人知的苦痛相似，钢铁侠也需要面对军方的质疑、钯中毒的绝望、民众的争议、敌人的暗杀等等，即使如此，托尼仍愿意倾力爱护一位素不相识的孩童，甚至在托尼立下的遗嘱里五虎退被安置得很好。

唔

托尼有些不大习惯这种交心的谈话方式，他灌了一大口叶绿素，眼神落在客厅里笑得开心的男孩身上变得柔和起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小退为我做了什么，他救过我，两次！

第一次是餐厅里击倒了两个想害他的变种人；

第二次是在得知他中毒将死的那晚，五虎退悄悄潜入他的卧室，不知用什么办法暂缓了他血液里毒素的蔓延，托尼只知道他一睁眼看到就是身体逐渐透明的男孩，吓得他一把抱起孩子穿上战甲就要飞往医院。

五虎退说他只是消耗了点灵力，很快就能恢复，托尼想到体检结果将信将疑地守了一整晚，眼见着孩子的身体缓慢凝实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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