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有鱼汤,成人手臂一般大的鱼,就只剩了个头和尾巴,用脚指头都猜到,周六媳私藏了呗。
谢宁一个小辈,又是外姓,自然不会去冒头说些什么,只是打了满满一碗的鱼汤给爹爹送去。
老周家聚在堂屋,饭刚吃完,院门就响了,桂花儿,开门。
一听声音,周四丰回来了。容哥儿跳起来边跑边喊:阿父!
周四丰背着大哥先进了院,身后是周大媳和周温书,周家人赶忙跑出来关心。
四丰,大夫怎么说?
没事儿了,一天一碗药,养养就好了。周四丰端起儿子递来的茶碗一饮而尽,可算是回来了,在镇上,吃住都难,那是多少钱都不够花的。
林桂花看着自家汉子高兴坏了,再一看娘也一脸笑容,忍不住道:和嫂子还有温书都饿坏了吧?家里还有三条鱼呐,温书,你想怎么吃?四叔母给你做饭去。
她心里不平,那么大一条鱼,周六媳也是真敢昧下。
煎的吧,多谢四叔母。周温书也不客气,张口就点了最麻烦处理,但是他最爱吃的做法。
那你们坐会儿,我去烧火。林桂花拍拍腿站起来,娘,我去给侄儿烧条鱼。
周奶奶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对着大孙子嘘寒问暖,又是安慰又是保证的,有奶奶在,你专心考功名,需要啥就和奶奶说。
周四丰喝水不顶饱,牵着儿子去灶房找媳妇儿说说话。反正留下来,他娘眼里也没他这个四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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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晚上见周四丰一家在灶房和和乐乐,谢宁还是没去打扰。茄子干先不做了吧,还是先捉鱼来卖好了。
谢宁一回房间,就被周寂年扯了过去,午后没下水?
边问边把他衣袖往上撩,白生生的手臂上错落几条血色纹路,再去捧着人脸,脸上没有血管纹路,但是变成了大块的干纹,小部分皮肤上还有皮屑。
嗯?周寂年有些讶异,今日吃什么了?
没有热就没下水谢宁习惯性的用食指去搓脸颊,晌午吃鱼,晚上喝鱼汤,午后吃了点虾酱饼。
周寂年捉住他搓脸蛋儿的手指,别碰,我看看身上。
哦。谢宁乖乖地低头解衣带。
周寂年有些恍惚,心里产生了些洞房花烛夜的旖旎
谢宁脱了衣裳挂在臂弯,低头看自己的胸膛,唔,红红的,更丑了。
细密的血管浮在白皙单薄的胸膛间,浑身愈合的最好的就是手背了。周寂年猜测应该是双手经常碰水的原因,
不丑。周寂年反驳,帮人把衣服穿上去,以后每天都吃些鱼虾,然后试试白天不再下水。
天天吃肉,那肯定好,谢宁喜滋滋地想,那我要和你去镇上。
明日再说。我去打水,你跟是不跟?
跟!
谢宁系上腰绳,朝房门口走去,雄赳赳气昂昂的。只要周寂年不在书桌前,他就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周寂年倒是习惯了。
少年郎天天被锁在周家院子里,可闷坏他了,只有待在寂年这个同龄人身边,他才最是放松。
堂屋里还亮着灯,刚从镇上回来的家人一起吃鱼,林桂花干不出偷偷藏肉的事。她是直接给容哥儿拿了一副碗筷,让儿子光明正大的吃第二份晚饭,自己则坐在一旁纳鞋底。
林桂花一抬头见那新婚夫夫一前一后提着桶出了门,调侃道:四丰你瞧那俩,感情倒真是好,锦哥和我说好几次了,说宁郎旺夫,他喜欢。
周四丰去夹了一块鱼肚子上少刺的肉给二儿子,是嘛?那挺好。
旺夫又不旺他,刚进门才几天?他就躺着起不来了。周大媳阴阳怪气,冲着儿子周温书道:娘到时候给你找个既旺你,又旺你父亲的,旺咱一家,儿啊,你赶紧考个功名回来。
林桂花撇嘴,懒得理大嫂。
容哥儿,喜欢吃鱼吗?林桂花问儿子。
喜欢吃。
是你二哥的夫郎捕的,下次见到人要叫宁哥,要谢谢人家知道吗?吃人嘴软,得有良心。
周大媳听完后,嘴里的鲜嫩美味的鱼肉是吞也吞不下去,吐又舍不得吐出来。
周温书倒是没啥感觉,照吃不误。从启蒙之后,他和六叔就一直被家里偏宠,所以只要顺了他周温书的心,不让给他添麻烦,他什么都可以不顾不管。
第二天谢宁又早早的起来,天还未亮,他老老实实是地去敲奶奶的门,奶奶,我要去灶房。
老人家觉少,周奶奶起的也早,一听脸就拉下来了,门都不想给谢宁开,压根儿不想见人。
又要吃什么?昨天不是摊了饼子?
去给爹煎药。
以后煎药在自己院子里!
谢宁对着门努努嘴,转身回了小院子里,翻出了冬天烤火的火盆,放在院子角落里用来煎药。
吃完早饭,两人背上竹篓带上工具就上了山。
灌木丛上还有着雾水,早晨的树林里空气潮湿,气温也较低,周寂年在前面开路,裤脚湿的差不多了,护的身后宁郎依旧清爽。
到了黑黝黝的洞口,谢宁见人脱了背篓在他面前微蹲,对他说:上来。
?谢宁抬着眉毛疑惑。
不是怕黑?周寂年迟迟等不到人上背,直接拽过人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蹲下一颠,谢宁双脚就离了地。
谢宁在黑暗里笑出了细密的小白牙,舒舒服服地卸了力气,歪着脑袋用脸颊压在人肩背,还荡了荡小腿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快乐。
依旧是谢宁指路,周寂年远远地瞧着洞口的光亮比第一次暗了许多,走近才发现有一个大石头挡住了。
谢宁从人背上跳下来,把麻绳绑在石头上,我上次就是这样爬上来的。
上次?周寂年双臂抱在胸,挑眉问:上次自己走过,那还让我背?
谢宁龇着牙嘁嘁嘁地笑,惯会撒娇。
周寂年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他鼓起的脸颊肉,手感又弹又润。
周寂年扯了麻绳绑石头,用力扯了扯,确定稳固了,扭头准备和谢宁说话。一回头,谢宁已经解了衫,在他眼前跳进了水里。
寂年,你下来吗?谢宁在水里昂头问话。
周寂年倒是愿意尝试,他将空竹篓丢了下去,自己也褪了衣衫,只着亵裤下了水。
他控制着自己浮在水面上,谢宁游过来左看右看,最后绕到他身后,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竟是想抱他游去对面的巨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