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被谢宁惊叫吓着,忍不住看向他,都以为谢宁被鱼吓着了。
谢宁眨眨眼睛,视线越过林锦爹爹,拱桥完好无损,上面不少行人匆匆过桥,也有人站在桥上朝下观鱼。
谢宁摸了摸额头,皱着眉说:没有,刚刚腿麻了。
说完他再次蹲下去,将手探进河里,没有鲤鱼过来,眼前没再出现拱桥崩塌场景。
那会儿眼前的幻觉太过真实,惨叫声犹如在耳,谢宁心神不宁的回去了。
晚上他将这事和周寂年说了,周寂年蹙眉深思,渝哥儿在床上翻来翻去,他还不会爬呢,就爱从床头翻到床尾。
翻远了见爹爹不在身旁,他就趴跪起来,两只肉肉的手臂撑着身子,小屁股使劲儿一前一后的晃动着,这是开始想爬了。
明日我们再去那座桥看看,你与红鲤有奇缘,它们亲近你是自然,只是这幻觉倒是奇怪,好好的桥,为何会让你看到崩塌?是它们在想你求救?
周寂年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冷静下来说:若真是求救,也不奇怪,狗朝恶人吠,犬类有灵气,鲤鱼也会有。
谢宁:那明日一早,我们再去看看,我看看那几尾红鲤还会不会出现。
这奇怪的现象不能置之不理,两夫夫决定明日再去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后,谢宁暂时放下思虑,坐在床边朝渝哥儿拍拍手,渝哥儿,看爹爹,爬过来。
嘿嘿嘿渝哥儿笑眯了眼,他长开了,眼睛圆溜溜的,双眼皮前窄后宽,倒是越长越像谢宁了,一双杏眼比他爹爹还要水灵灵。
看着爹爹,渝哥儿趴跪在床上,动的更起劲儿了,只不过是原地使劲儿呢,手脚都不动,光晃小屁股了。
哈哈哈谢宁被他这个小动作逗笑了,寂年,你看他。
嘎咔咔咔渝哥儿见爹爹对自己笑的开怀,自己也更乐呵了,肉乎乎的小手臂一软,又趴下去了。
他不生气也不哭,趴着将脑袋侧垫在床上,对着两个父亲哈哈笑,口水滴在床上一小块水渍。
第二日一早,周寂年带着谢宁又去了大拱桥,清晨人并不多,谢宁先去了昨日蹲的水岸。
两手浸在河水里,周寂年则转着仔细看拱桥,桥面和桥基还算新,和独自垂钓的老者交谈了几句。
阿爷安好,我初次来建州府,这桥建的真好,敢问可是新桥?
垂钓老者头发花白,一双眼睛看着很有精神气儿,是个康健的老爷子,看了周寂年一眼,笑着露了稀疏的牙齿,开口说的是吴语。
大概意思是:不是新桥,前年才翻修了。
周寂年点了点头,难怪看表面没有任何异样。
他朝垂钓老者行了拱手礼,又说了两句吉祥话,这才回身去找谢宁。
一见着人,周寂年就问:如何?那红鲤可还有出现?
没有。谢宁摇了摇头。
这就很奇怪了,周寂年对小夫郎的话是百信不疑的,且是鲤鱼,鲤鱼本就因有灵气被人类喜爱,从不会被端上桌。
谢宁还是试着在桥的头尾,两边岸来回试水,只是试了一上午,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曾再见过那红鲤。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修仙文哦,只是谢宁有些奇缘罢了。感谢在2020101321:28:05~2020101420:4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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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两人一无所获回了宅子,谢宁心神不宁,总觉得那拱桥要出事。周寂年无法,为了他安心,去寻了建州知府。
建州知府是建州本地人,名吴道,瘦瘦小小的一个老者,面容总是严肃,可是眼神可以看出他是个慈官。
庆朝当官的制度里,大夫七十而致仕,老于乡里。他再有五年,就该致仕了,他已经六十五,做这建州知府已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之后的五年官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听到周寂年说明来意之后,他有些不耐,摆了官架子,周县令多虑,那吴桥前年才翻修,不可能塌。再过几日,你就动身去南渔县吧。
周寂年有些无奈,这几年他磨了磨脾性,早就没有上一世当宰相的坏脾气,这知府已经拿官职压了他,且催他离府城,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下官见那桥缝有些许裂痕,才一时心急才赶紧报了来。下官已定下三日后就出发,月末即可抵达南渔县。
修桥事大,不过若能查出隐患,可保百姓安危,稳定建州民心,吴大人是百姓的慈官,为国为民。为官多年,定比下官更是忧心百姓,是下官多虑了。
这人一旦有了权威,肯定是喜欢听旁人说一些肯定自己作为的话,吴道先听周寂年这么一通夸赞,通体舒泰轻抚胡须。
周寂年见吴道面容松动,斟酌用词道:不过检查一二,倒也不费功夫,但是却能让吴大人放心。
你既说到这个份上,本官便派人查探一二吧。
周寂年功成身退,出了府衙拐道绕去吴桥,他负手站在桥底岸边,听两个垂钓者闲话。
奇了,这才八月,怎这河里的鱼儿都冬眠了一般?
是的,前日三刻钟就能钓一条鱼,今日都一上午了,一条都没见。
周寂年静静听了片刻,才回了家。
回了宅子,走过内廊就听渝哥儿在哭闹,周寂年寻着声找了去。
只见渝哥儿小脸儿红扑扑,应是刚睡醒,趴在爹爹胸前,两只大眼睛湿漉漉的,竟然是真的落了泪。
怎么了?周寂年过去摸了摸儿子软毛毛的脑袋,渝哥儿一贯脾气好,很少真哭,所以见他落泪,肯定是心疼的,父亲抱。
谢宁顺势将孩子递给了他,顺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越来越调皮了,还不会爬呢,他就呆不住了。
江南湿热,给渝哥儿穿了小红肚兜,露出来的手臂和腿肉乎乎的。
周寂年笑了笑,只要渝哥儿不是因不舒服而哭,他就放心,不会爬又如何,他游水比我这个父亲还好,谁家儿子有我儿这本事?
这倒是,渝哥儿天生会水,下了水那就活脱脱一尾小肥鱼,胖手胖腿灵活极了。
你就纵着他,将来他大了,你抱他走一辈子。
谢宁说完,想到丈夫一身官服,抱着个胖胖的奶娃娃去升堂审讯犯人,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寂年知道小夫郎取笑自己,捏了捏宁郎的脸蛋,单手抱着儿子回房取了布单。
虽说他不介意儿子爬的晚,不过身为孩子父亲,他还是要引导的。他将布单折成长条,绑了渝哥儿的胸口,让儿子趴跪在床上,提了提渝哥儿的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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