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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重生)——欲来迟(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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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会儿他闹腾,羌活急忙抱他,酒坛没封紧。

渝哥儿伸手在坛口摸摸索索,酒没装满,所以他举着爪爪摸不到酒水。

嗯渝哥儿哼唧,他抿抿小嘴巴,挤得两颊肉团团更鼓了。

一旁的小木桶里,虾在水里蹦了一下,渝哥儿肉爪爪扒着酒坛口,歪着脑袋瓜去看小木桶。

接着被吸引了注意力,探手去小水桶里抓虾子,这小小人儿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怕,肉爪爪攥了一个虾子拿到眼前看。

虾子滑手,他小娃娃一个还不会控制力道,所以捏的很用力,那虾不停地甩尾,溅了一滴水在渝哥儿脸上,他手心痒痒,于是嘟着嘴面无表情地把虾子扔进了酒坛子里

谢宁端了一盘糖醋鱼进屋,第一时间看小床榻上没有那个小身板,出声道:渝哥儿?羌活?

哼哼啊哒渝哥儿见着爹爹,挂着笑脸扑扑爬过去,自己送上门去。

谢宁听着声音,转过身蹲下来,一把捞起渝哥儿抱在怀里,你醒啦?真乖,我儿怎么这么乖啊?

不哭也不闹的,见了人就笑,他太喜欢他儿子了。

嗯渝哥儿小嘴儿开合了两下,然后就去抠爹爹的脸。

谢宁抱着他去坐下,用脸顶他小小的胸脯,逗的渝哥儿哈哈大笑。

谢宁不知道的是,他养在桶里的虾子已经全数搬了家,被他儿子送去喝酒了。

咱也不知道,这活蹦乱跳的虾子,他小小的娃儿,怎么一抓一个准?

哎哟,我们渝哥儿这么开心啊?爷爷一回来就听见你笑,听的爷爷心里可太舒坦了。

林锦放下竹篮,过去抱起渝哥儿,渝哥儿乖乖缩在他怀里,伸手去握了一撮爷爷的长发在手里把玩。

爹,铺子怎么样了?

林锦颠了颠孙子,两眼笑眯眯看着孙子,视线不移地回答谢宁道:定下来了,过两日去过户拿地契,一百二十两,比越州府城里便宜了数倍不止。

谢宁也安下心来,定了就好了,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天,都晒伤了。

没事儿,这下有时间了,你有个什么想法?爹爹给你出出主意,打打下手。

谢宁伸手阻止渝哥儿将头发喂嘴里的动作,摸摸他滑嫩嫩的脸蛋儿,对林锦说:打算还是做全鱼宴,不过这次,是真的全鱼宴。

真的全鱼宴?有个什么说法?

爹,我是这样想的,这南渔县最不缺的就是鱼了,这是南渔县的特色,所以我打算做一桌全鱼宴,香辣烤鱼、葱花蒸鱼、松鼠桂鱼、番茄鱼汤、还有这个

谢宁手一指桌上的盘子,糖醋鱼。

渝哥儿也顺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这盘子他知道,每次大人吃饭就用这个装,且上面红红的颜色,看上去就很好吃。

啊哇渝哥儿小手一指,要吃。

林锦拖来椅子坐下,挑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只有鱼皮沾了点儿糖醋汁,第一口就喂给了渝哥儿。

好不好吃?谢宁两指捏着渝哥儿的小肉爪爪,摇了摇轻声问。

渝哥儿小嘴儿抿啊抿,吞下去之后又张大了嘴巴,啊!

呵呵林锦乐呵的笑,这才又接了刚才两人的话题,蒸烤炒炖煲,还真全是鱼。

不过,是不是单调了点儿?像炸泥鳅,还有你给渝哥儿做的虾球也很是美味。

谢宁点点头答应:那就再加炸泥鳅、红烧虾球、还有香煎小鱼干。

两人坐在堂屋,边聊边商量,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中间羌活和绿禾都从门口路过,并没有进来打扰他们。

直到周三丰回来,一进屋就寻羌活给他泡的药酒,闻着味,见酒坛子开着口,红封在地上,奇怪地说:诶?这酒怎么没封上?

林锦和谢宁聊的火热,压根儿没听见他嘀咕。

于是周三丰没在意,顺手将红封盖了回去。

晚上开饭比较早,因为谢宁和爹爹聊了会儿,拿了主意就回了灶房,张罗了一桌子鱼肉美食。

渝哥儿坐在周寂年怀里,两只爪爪用力的扒着桌子,粉嫩嫩的指尖都泛了白,小嘴儿上挂着口水,啊怕啊!

呼!谢宁端着碗,鼓起腮帮子吹气散热,被儿子催的着急。

嘴里还得空和渝哥儿对话,你别急嘛,爹爹给吹着呢。

啊啊啊!越说渝哥儿越着急,最后拽着桌布一个使劲儿,站了起来。

周寂年掐着他的小身板,辅助他站起来。

渝哥儿朝着桌上摆着的盘子扑,被父亲抱了回来,他不乐意了!

呀呀呀!皱着淡淡的小眉毛,好像在告状呢。

这贪吃的小模样,急的他爹爹谢宁一边吹,一边用木勺在碗里搅。

下午不是给你吃了两口糖醋鱼吗?谢宁叹气,随什么不好?非要随爹爹贪吃。

周寂年闷笑一声,两个活宝贝,他索性让渝哥儿面对自己,背对一桌美食。

可是渝哥儿精着呢,扭着细嫩的小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撅回去。

周寂年被他这个坚持不懈的精神感动,抱着儿子不停亲他滑嫩嫩的脸蛋儿。

谢宁试着食物温度终于不烫口了,紧着喂给渝哥儿,渝哥儿啊呜一口,用上下各两颗小牙齿抿了抿,急急吞下去再张口。

好吃吗?谢宁一边喂,一边舌头打响,引渝哥儿看他,不要看桌子。

渝哥儿虽然一岁了,但是还是少盐,吃的瘦肉蔬菜粥是寡淡但健康的食物。

渝哥儿不怎么喜欢吃,没有鱼虾就算了,还没味道,不怪得他小小的人儿挑食。

渝哥儿抿了几口,伸着小爪爪指向饭桌,嗯!

谢宁先哄着:不行呐,你还吃不了。

渝哥儿又吃了几口,就开始用小舌头顶食物,喂进去他就用小舌头推出来,搞得自己下巴和胸脯上全是糜烂的粥。

谢宁板着脸严肃地说:吃不吃?不吃就没有了,不吃爹爹自己吃了。

再舀了一勺过去,渝哥儿还是吐舌头,谢宁舀了一勺喂自己嘴里,故意嚼的很香的样子,说:那爹爹吃了。

吃不吃?就这么点儿了谢宁用木勺搅粥给渝哥儿看,明明还满满一碗,故意说:你吃不吃?你不吃,爹爹一口全喝了。

渝哥儿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吧嗒了一下小嘴。

谢宁还以为有戏,舀了一勺喂过去,结果渝哥儿小手臂一挥,打了谢宁握勺的手,勺子掉在了地上。

周寂年动怒,抱着渝哥儿站起来,走到一旁,举着渝哥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不许欺负我夫郎。

再不喜欢,也不准对爹爹挥手。顿了顿,周寂年又说:不吃就没得吃了。

说完,顺手就将渝哥儿放在他堂屋自己的小床榻上,他自己也没有丢下儿子回去享受美食,而是蹲在渝哥儿面前,无声的惩罚儿子,也陪儿子受罚。

或许是周寂年的表情太严肃了,他虽然没有呵斥凶渝哥儿,可是渝哥儿还是委屈了,小人儿一团坐在小床榻上,两只爪爪抠着肉乎乎的脚丫。

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珠清亮,很快就含了一泡眼泪,扁着小嘴儿,下唇包着上唇,皱着小眉头无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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