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养爹爹了
哈哈哈哈哈谢宁抱着儿子大笑。
渝哥儿也不知事,但是他能感受到爹爹的开心,于是也哼哼哼跟着笑起来了。
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周寂年抓了张椅子放在门边,远远地看着院子里的夫郎和儿子,一边回答父亲的问题。
周三丰问:那案子结了?其实他有心想问上京下来的官,他儿协助破了案,有没有什么记功奖赏。
结了,多亏了宁郎。
周寂年讲述了案子经过,就当是和家人在讲故事,完全按照事先在府衙的解释,恰巧偷了宁郎的钱袋,我抓了人回来,那人名叫张仁,是个秀才这才将凶犯绳之以法。
谢宁哄好了渝哥儿,抱着进屋取暖,顺便听周寂年讲故事。
渝哥儿扒着爹爹,谁来抱都不要,小爪爪啪啪拍着拒绝,可有劲儿了。
绿禾去地窖摸了几个红薯,装在簸箕里抱了来,蹲在火盆边上埋红薯。
冬天里的烤红薯,最是香甜,渝哥儿吃完烤红薯噗噗放屁,放一个就张着小嘴巴嘎嘎乐。
逗的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过年前几天,王家贵到南渔县了,晚了一个月,一问才知道,不是路上遇匪,是官路路监故意讹钱。
若遇匪,还能拼了打一仗,遇官,那只能是乖乖送钱了。
周寂年一个小小的南渔县县令,还真是鞭长莫及。跑商之事只能暂时撂下,待过完年后,再商议。
王家贵坐在周家院子里,渝哥儿扒着他的腿,手里捏着一个咸虾干在啃。
渝哥儿,给姑父尝一口呗?王家贵虽是去年刚成亲,但是已经二十六了,渝哥儿这么个俊俏的娃娃,除了粘爹爹谢宁以外,乖娇乖娇的,他实在是喜欢孩子,恨不得马上回去和自家夫郎容哥儿生一个。
可惜他来时遭阻拦,硬给卡在江州边界一个月,只能在周寂年家过完年,开春再赶路回去了。
渝哥儿是尿床醒的,谢宁忙着收拾屋子,所以把他抱出来之后,就没工夫给他扎头发。
这会儿渝哥儿披着及肩软发,转过身子,倚着姑父的大腿,昂着脑袋,吃虾干给姑父看。
哈哈哈王家贵爽朗的笑,抱起渝哥儿放在腿上。
渝哥儿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最不爱大人抱他,两岁这会儿他站的好,走的稳当了,又不爱走了,小孩儿就是善变。
渝哥儿荡了荡小短腿,嘟着小嘴儿喊:哭父。
诶。王家贵答应。
院外传来货郎敲铁的声音,紧接着就有货郎喊:卖糖糕咯卖糕咯!
渝哥儿一听这动静可不得了了,踢踢腿儿溜溜下了地,吧嗒吧嗒跑去大门口,门闩架着,他知道他自己够不到。
于是渝哥儿颠颠又跑回来,将他啃得只有个红红虾尾的虾干举着给王家贵,奶声奶气地喊:哭父糕糕
小手臂一指大门口,翘起一根肥肥短短的小指头,着急的跺了跺脚。
不夸张的说,这会儿别说是糕糕了,就是金板凳,王家贵都能点头给他买了。
等谢宁抱着儿子尿湿的床单出来晒,看到王家贵坐在板凳上端着碗,儿子面向王家贵站着,小手搭着王家贵的手腕,张着小嘴儿吃糖糕,谢宁都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好吃包,又拉你花钱了吧?全家上至俩爷爷,下至绿禾石头,小小的渝哥儿是见人就拉。
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人天天宠着他的缘故,小宝宝最是会识别善意的。这些人是真的和周家亲,主子的长辈是苦过来的,年轻一辈的主子明事理通人情,绿禾石头虽是周家仆人,但是待遇比家人也不差什么了。
一个铜板罢了,宁哥见外了。王家贵憨厚一笑,他夫郎容哥儿是周寂年的三弟,论辈分理应喊周寂年的夫郎谢宁一声哥,尽管他年长于谢宁。
谢宁便不再客气了,别人对他儿子的好,他心里记着呢,会还的。
晒好了床单,抱了渝哥儿去门槛上坐着,拿了篦子给渝哥儿扎头发。
家里其他人还没起床,王家贵避嫌,说:我晨起走走。
王家贵前脚刚出门,绿禾就起来了,南渔县湿冷,她起床之后有些鼻塞头重,所以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出了门见主人家已经起来了,忙打了招呼就要去灶房。
谢宁将渝哥儿细软的头发归拢在头顶,绑了个发髻,觉得儿子还小,三天洗头也不费工夫,就没给用桂花油,所以渝哥儿脑门还是有些小胎毛四处炸起。
听绿禾说话咳嗽了两声,他回屋里拿了羊蜜膏去灶房,渝哥儿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跟着他。
谢宁将羊蜜膏递给绿禾,去化了开水喝,我来给渝哥儿熬个粥。
我给爷烧火。绿禾不太好意思。
去吧,喝完捂一捂汗。谢宁将绿禾赶出灶房。
渝哥儿已经去摸了火钳子在地上东戳西戳,谢宁过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捣蛋鬼,地戳坏了。
嘿嘿嘿渝哥儿小手臂一张,扑着抱住爹爹的腿,软绵绵随着走动晃悠。
你倒好脾气。谢宁单手夹起儿子,绕到灶台后面生火,墙角堆了一些干柴,渝哥儿就伸着小爪子在那里摸摸索索,自己玩的很开心。
火生起来了,谢宁拎着渝哥儿的腰封,直接拎着儿子放在灶房门口,搬了个小板凳,指着凳子说:你乖乖坐这里看着,爷爷起来你就喊,爹爹给你熬个虾干粥好不?
渝哥儿刚刚被拎的很开心,满面笑容,举着小手臂还要抱,仰着小脸蛋软萌萌地笑,爹爹
谢宁要烧火煮早饭,哪有功夫陪他玩儿,伸手指勾了勾儿子的嫩嫩的脸蛋儿,乖,好儿子。
渝哥儿只好放下小手,嘟嘟小嘴儿乖巧坐下,两只小爪爪缩在肚子处握着,大眼睛滴溜溜看着院子。
家里的小狗不知道从哪处晃悠出来了,在院子里扑着王家贵刚刚坐过的板凳撕咬。
渝哥儿伸出小手指向着小狗,扭着脖子对爹爹说:嗷嗷爹爹唔一哟。
谢宁挽了袖子准备剁虾干,看了他一眼,那你去和它玩儿吧,不许出院子。
喔。渝哥儿噘嘴回应一声,但是小屁股挪都没挪一下,显然是爹爹回来了,小狗就失宠了。
谢宁无声笑了笑,开始切虾干。
有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走出堂屋,是周寂年,儿子尿床把他俩淹了,他自然是也睡不了了。
爹~渝哥儿扯着小嗓音奶声奶气的喊,一个字硬是拐了好几个弯儿。
周寂年下了台阶站在院子里,朝儿子招手,过来。
跟唤小狗儿似的,小狗渝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周寂年弯腰一把举起儿子,先来了几个举重,招的渝哥儿笑的开怀,咔咔咔
在灶房的谢宁垫了脚,伸着脖子去看院子里的两父子,见两人玩的好好的,放下心来继续切虾干。
等他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周寂年也将渝哥儿夹在腋下,进了灶房,给谢宁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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