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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重生)——欲来迟(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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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渝哥儿总算是有个小伙伴了。林锦感叹,他儿和宁郎也没动静,他儿又死不纳妾。

寂年的性子,纳妾这事儿真是提不得。

是呢。绿禾也笑了笑,想到袖笼里那封信,她心思通透,自然明白鲍兴的意思,只是她也无措不知作何回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鲍兴信里约她花朝信步,鲍兴在工部任小吏司,怎么说也是个官籍,她一个奴籍女子,真的可以嫁给京中小吏吗?

周寂年睡了一个时辰,再醒来,窗外近黄昏,他得去书房忙公务了,《防洪总考略》收个尾就写完了。

他坐起身来,里侧的小夫郎还在呼呼大睡,他伸手勾了勾宁郎的下巴,惹得人家缩了缩脖子。

哼周寂年轻笑,又使坏用虎口卡着谢宁的下巴,左右摇晃。

嗯?谢宁梦中蹙眉,撅着嘴伸手将周寂年的推开,缩回下巴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今年冬季,你觉多了。周寂年伸手扯了扯被子,将谢宁的脑袋挖出来。

哎呀!谢宁不耐烦,翻了个身面朝墙。

小倔驴子,周寂年起身给人掖好棉被,自己穿上棉袍,我去书房了。

谢宁一个回应都没有,周寂年抬抬眉毛,挺背转身,出了房间。

老远就听见他儿子兴奋的大笑声,周寂年寻声远远看了眼,放下心朝书房去了。

一整个冬天,谢宁能吃能睡,还真又圆润了些,他一长就胖脸,惹得周寂年都老捏他脸颊。

《防洪总考略》经过翰林大学士们的修编,完善后开始批量发行,朝各州各府寄去了。

这日早朝,周寂年又被点名了!

庆元帝右上拿了一个十八子手持珠,随意点了点,周侍郎。

周寂年从朝官队列出来,弯腰拱手道:微臣在。

私闯民宅,押民入刑,所谓何意?庆元帝语气平缓,声音低沉。

周寂年还未解释呢,庆元帝喜怒无常,手持珠往左掌一砸,发出珠子碰撞的声音,在安静地朝堂清晰可闻。

刚入京半载,就有人弹劾到朕面前,年纪轻轻行事鲁莽!

周寂年不慌不乱,任庆元帝一通骂,已经升任刑部侍郎的邓仕强,刚参朝不久,则心里直打突突。

庆元帝骂了一通,发问:你说!你要干什么?

回皇上,所押之人乃前任户部员外郎朱厚,微臣奏贴已写,且已呈上,但听皇上处置。

庆元帝问:刑部。

刑部尚书瞥了一眼下属邓仕强,出列回答:臣已核实,确实是朱厚,曾任户部员外郎。

庆元帝脾气大,你一个户部的,手都伸到刑部去了,怎么?户部容不下你了?

凡当人下属的,哪有可能不挨训?朱厚这事他必须得解决,且要连根拔起,挨一顿骂又何妨?

周寂年:臣知错。知错不是知罪。

庆元帝沉默了一会儿,朝堂又一片鸦雀无声。

大庆官律里,致仕的官员不许留在京城,除非后代优秀继续入朝为官。大概是防止官官勾结,霍乱官员升职秩序。

朱厚曾任小小一个员外郎,朝堂都不曾踏入,也敢藐视王法。

庆元帝:朱厚无召入京,剥去功名,驱出京城,朱氏一族永世不得入京。

周寂年初入京城,先惹蜚语,再惹弹劾,让百官忧心,乃至夜不思眠。

周寂年直接跪下了。

蜚语也是别人中伤周寂年,弹劾也是别人红眼病,百官忧心的帽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庆元帝接着说:《防洪总考略》刚写完,还这么有精力,兼去内阁助夏正编撰《庆元大典》吧。

大太监一见庆元帝抬手,马上扯着嗓子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领命。周寂年磕头。

夏正是内阁首辅,才学高好直言,堪称庆元第一大学士。文学工作很是费脑费精力,但是能结识夏正,又解决了朱厚,周寂年觉得因祸得了福。

待庆元帝离开大殿,周寂年才起身,除了邓仕强和郭韬,过来扶他,黄敦义也站在了他面前。

到底是先挨了批评,再给分配的工作,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庆元帝不喜周寂年,像是在惩罚他。

黄敦义眼神复杂,周寂年却看懂了,有惜才,有无能为力,有善意

敛翼待时。黄敦义丢下一句话,越过周寂年出了大殿。

周寂年对着黄敦义的背影作揖,晚辈谨记。

这是命运的神奇之处,上一世周寂年止步举人,这一世依然止步举人。上一世黄敦义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一世看来也是。

一直下了百步阶,有一个小太监一直看着周寂年,等周寂年看回去,他打了个手势。

这小太监是大太监跟前人,周寂年记得。

皇上批评的是,周某确实有失稳妥。二位兄长,我去行个方便,晚上我府上详叙。周寂年和郭韬、邓仕强分别。

跟着小太监一路去了御书房,周寂年一见到庆元帝,马上要跪告罪。

免。庆元帝抬了抬手。

周寂年只好站着,弓着腰,态度良好,毫无怨言的样子。

说吧,朱厚怎么回事?

周寂年忍不住抬头,悲愤发言:臣入仕前与朱厚同是清水镇人,不知哪里得罪了他,竟然要毁了臣堂堂大男人的尊严,臣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哈哈哈庆元帝忍不住笑了,看周寂年的眼神竟然有些慈祥之意。

庆元帝一接到弹劾奏贴,马上就派人查了,原来朱厚回乡不安心养老,笼络地方秀才爷,那会儿还是案首的周寂年不与之为伍,结下了梁子。

做皇帝的最恨官员拉帮结派,自然容不下朱厚。

周寂年垂眉,表情依旧不忿。

庆元帝笑够了,拿手远远指了指周寂年,男儿有气概,但行事幼稚,得磨炼。

是。周寂年收起不忿,恭恭敬敬。

庆元帝攥了攥手持珠,语气平缓而郑重其事,春后祭祀大礼,朕已着老四代□□,你身在户部,若有铺张速来报,万勿纵其行事也。

老四就是四皇子,周寂年知道,这次的祭祀大礼之后,他就会是庆元帝心中下一任皇帝。

高高在上,权力滔天的庆元帝,此时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给儿四皇子操碎了心,恨不得将所有将能之才配去给他。

于周寂年而言,也是好事,取内阁做出点成绩来,堵了悠悠众口。于是他跪了下去,叩首,臣定不辱使命。

庆元帝点了点头,对大太监抬了抬手。

周大人快请起。大太监亲自过去扶起周寂年。

周寂年刚站起来,庆元帝想起来些事儿,若有姑娘相中你了,侍妾也要跟了你,你当如何?

周寂年苦笑,臣这膝盖,到现在还疼呢。

没出息,退下吧。庆元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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