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视若无睹,操控小型战舰申请与机甲对接。
【SZ1532456请求与您进行对接。】
【X0311954729接受了您的对接请求。】
随着细细密密的卡扣连接声,机甲和飞舰连到了一起。安宰按了按胸膛,心跳得有些快,明明休假时也有见面,但这次是不一样的饲养员和击蒙人闹翻了,他要彻底回到我身边了。
带着雀跃的心情,安宰的步伐越来越快,一步,两步,三步连接处的合金门终于开启,许久未见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却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青年穿着破破烂烂的军服,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仅是肉眼可见的地方就有三四条刀口,腹腔更是软软的向内凹陷着,显然是被拿掉了什么器官。他被抽了骨髓,只能攀住墙壁才勉强站稳,手指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可怜又委屈,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红着眼睛,连向雄兔哭诉的力气都没有。
安宰目眦欲裂,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擭住了自己的呼吸,惊怒与心疼如海啸般在精神海刮过,竟撼动了神音的谕令。
尤其是当他发现安晚虽然看着自己,但双目却无神时,谕令带来的效果被精神海的巨浪眨眼吞噬,他勃然大怒:你的眼睛!?
见鬼的风度和优雅!
安宰慌慌张张冲过去,一把扶住了安晚摇摇欲坠的身体,颤抖着伸出手抚摸上他的眉眼。
他们干的?他们干的!初剑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躲在外面体验祥和心境的四级虫吓了个激灵,连忙飞到连接处外,鞠躬表示自己在。
去追,安宰咬牙切齿的说,带天空堡垒去,给我把那个逃走的家伙的头摘下来!我要他死!!
初剑旗并不想打架,他委婉的说:我的天空堡垒已经被您填坑了。
那就
安宰眉毛一竖,正待发作,忽然被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捂住了嘴。有的伤口还没结跏,安宰能清晰的闻到上面的血腥味,他不敢动作太大,疼惜的吻了吻。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声音太大吓到了饲养员,他压着火放低声音:别担心,这些都是外伤,我们回去用组织修复液泡一泡就好了。你疼不疼?我喊黑帝斯来撒点镇痛病毒?啊对,还有眼睛,眼睛也别怕,都会好的,找不到合适的的话,我的眼睛给你!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可见是心慌到了极点。安晚叹了口气,将半个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借力,反过来安抚道:我没事,都是小问题,你别怕,死不了。
安宰牢牢抱着他,又不敢抱得太紧,怕伤到他的伤口,闻言立马嗯嗯啊啊的答应。
安晚麻木的望着联军舰队逃走的方向,良久才低下头,轻声道:别追了,我们先回去。
这次安宰没有立刻答应,犹豫的张了张嘴,却没吭声。
安晚虚弱的摸了摸他的手,哄小孩似的:好不好,嗯?
没人能拒绝饲养员如此委屈的撒娇。
好。
外面飘着的初剑旗眼观鼻鼻观心,眼见着虫族准帝将神音打横抱起来回到战舰中,心想这次算是计划失败,还得再潜伏下去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安晚:都欺负我呜呜呜!
安宰:不哭不哭,一个都跑不掉,统统喂虫子!来抱抱~
110、正宫
再次回到双子星,确如两人预测的外伤在浸满组织修复液的舱体里泡过三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七天后被挖走的脏器也重新生长回来,安晚的各个生命数值逐渐恢复稳定,唯一始料未及的是,失明始终没治好。
根据诊断来看,那双漂亮的眸子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或损伤,无论是医生还是治疗舱的意见都是不明原因导致失明,因为原因不明,也就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急得安宰差点挖了自己的眼睛,幸好被安晚及时发现并制止。
我有精神触角能观察周围,有没有眼睛其实没关系,都能看见,你瞎了可就真的瞎了。
安晚如是说。
安宰并不死心,一边搜罗宇宙各地的名医名药,一边暗搓搓的取了自己部分角膜,拿去实验室里要人工培养出一双眼睛。
当日一战虫族再毁两座天空堡垒,只剩下二十座;人类的损失更大,直接没了言灵裂隙。因为没了天堑,这些天一直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在双子星和兽人星的中间星域发生,双方各有胜负。
那两座被毁掉的天空堡垒分别属于初剑旗和另外一只幸氏四级虫,因为变成了光杆司令,这些天被安宰安排到饲养员身边做贴身保镖。
起先安晚是不喜欢初剑旗的,他总觉得被救回来那天,这只四级虫的行为很古怪,但转念一想,放在身边倒是正好监视,也省得给安宰那边带来什么危险。
至于原本的近身侍卫行一善因为之前存了暗害安晚的小心思,没有及时叫醒安宰,被直接打发到了前线,明言拿不下李帅的脑子别滚回来。
因为这事儿,很多虫私底下都说行一善失宠了,另外两位显然要上位。然而身处准帝行宫的虫卫们每每听到这种言辞都会嘲讽不屑,心想当你们在为各自的正宫人选打得不可开交时,真正的正宫正坐在后花园里笑而不语呢!
陛下请您到花园,有要事商量。
安晚正在打字的手一顿,抬头:他不过来?
负责传话的幸长官嘴角抽了抽,心想看看!这就是恃宠而骄,被传召了不立刻过去,还企图让陛下亲自来见他。我敢吗?初剑旗敢吗?当然不敢啊,真敢这么做怕是立刻要被抽。
安晚不知道新任保镖的内心活动,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天安宰总觉得他是什么易碎品,能不动尽量不动,连地面都恨不得铺上丝绒地毯,走两步路便赶忙扶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要求自己去某个地方。
有点古怪。
安晚当然不会矫情的觉得自己失宠了,他的伤本就好了个七七八八,站起身边走边问:他有说什么事吗?
幸长官茫然摇头:属下不知。
走在另一边的初剑旗倒是意有所指的说:据说这两天全球各地的玫瑰都在往花园里送。
安晚:
行至花园,还没进去便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走得近了,更能看见一簇一簇热情盛放的花朵,大部分是艳红色,还有香槟色、粉色、幽蓝色等等。数千平的草坪上种满了玫瑰,只留下一条蜿蜒的小路以供行走,路的尽头是一间小亭,顶盖也铺满了玫瑰。
安晚笑得有些勉强:这花太呛鼻了,我其实有鼻炎来着先走了!
然而刚转身,两名保镖就像两座铁塔一样静静立在出口处,两眼望天,一副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拦路机器的模样。
这时安宰也出现在亭子里,遥遥向他招手。安晚头疼的揉了揉鬓角,迈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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