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在这里的工作就是浇浇菜、喂喂鸡,顺便捡捡山上的垃圾,今天你们来了,我就可以休息了,工作任务在院子里的小黑板上,已经分配好了,大家好好工作,不要偷懒。说完他进了屋。
剩下的嘉宾们拿来小黑板分配任务,红队负责浇菜择菜和喂鸡,蓝队负责捡垃圾和挑水,直接近距离体会田园生活。
他们很少有人做过农活,不过面对镜头又不能不干,岑悦和靳青被分到了喂鸡一组。
山里养殖的鸡会定期放养,胆子很大,根本不怕人,岑悦不过是走近一点,就被盯上,追着她跑了一路。
啊岑悦看上去是真的怕,差点踹翻了鸡食,被几只鸡追赶的画面有些喜感。
岑悦捂着脸跑得很远,等它们离开以后才偷偷走回来,这要怎么喂,它们也太凶了。
靳青也很为难,他没接触过家禽,也不知道它们战斗力怎么样,但岑悦是个女生,对喂鸡的工作还挺恐惧,总不能让她去。
我来喂吧,你离得远一些。
岑悦双手合十,崇敬地望着他,谢谢你靳老师,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靳青有些无奈地拎着鸡食走了过去。
那几只鸡大概是认出了靳青手里的东西装着食物,比刚才还要激动,扇着翅膀几乎能飞起来,全都扑打着涌了过来,岑悦在外围看到的时候无声地惊呼了两声,实打实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几分钟之后,靳青带着空了的袋子生无可恋地走出来,青白色的长衫上多了几个爪印,衣摆还粘了根鸡毛,衣服略有些凌乱但依旧难掩气质。
靳青:我去洗个手。
岑悦眼神热切地点点头,辛苦了。
靳老师绝对是个大好人。
他们收拾好以后去了园子里帮其他队友摘菜,摘好洗净的菜会作为今天晚上的晚饭。
宋家年平时在家里也会做饭,偶尔心血来潮还会亲自到菜市场买菜,他对园子里的蔬菜名称都很熟悉,自己种的果然要嫩很多,也不知道我们帮老大爷做了这么多工作,他会不会留我们吃晚饭。
我才刚吃过午饭,现在就饿了,节目组要是不管饭,我就不下山了。路峰忿忿地揪下不能食用的干叶子。
宋家年择了几个菜,转头一看靳青手底下的成果,失笑:你怎么把野菜也□□摘干净了。
靳青手底下不多不少几根菜,有一半都是野菜。
他沉默片刻,捡起了一根晃了晃,我看它们都挺熟悉。像是平时吃过。
哈哈哈靳兄平时在家里是不是不经常下厨。宋家年揶揄地看着他。
靳青抿嘴笑了下,也没出声反驳。
等他们都把老大爷留的工作做完时蓝队捡垃圾也回来了,每个人都带了一个大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游客上山时扔的垃圾。
平时爬山的时候没注意,今天才知道山路上这么多垃圾,一个袋子几乎装不下。翟全表示。
节目组告知他们,老大爷退休后就在山上做起了志愿者,每天负责清理山上的垃圾,经常住在山上,嘉宾们这一下午共同完成的工作量,可能就是他几个小时的活计。
老大爷简单讲了几句,在镜头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
宋家年也没继续调动情绪,面色严肃带头鼓起了掌。
这个综艺每期的剧本里都会有些比较正能量的东西,比无厘头的搞笑玩梗要更有意义些。
下午他们在山上吃饭,桌上的爆炒菌子和炖鸡汤比起平日里吃的要更鲜美些,宋家年和陆峰一人一句把这顿饭夸得天上地上绝无仅有,导致老大爷开始怀疑自己的厨艺是否真的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两天的拍摄结束,嘉宾们打道回府,节目成片一个星期后才会制作完成。
这期节目有爆点有笑点,节目组不说心里也很满意,相互之间留下联系方式后,靳青结束了工作。
沈随此时已经等在酒店里。
第9章添砖加瓦第九天
拍摄告一段落之后,靳青卸了妆换了身常服回酒店。
沈随开完了会,现在正在酒店房间里,坐在床上拿着靳青随手带过来打发时间的书在看,一双大长腿被西装裤包裹着,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床头柜上原本摆放有些随意的小物件,都按照同一方向从大到小被整理起来,不难看出是谁的手笔。
见他回来,沈随把书反扣在桌面上,抬眼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中午见面时还好好的靳青现在看来有一丝憔悴。
不等他问,靳青就自己全说了出来,下午爬了山还做了农活,腿好酸。他坐到床的另一边仰面躺下,发丝软软地垂落下来,露出额头,散落在床上的头发看上去柔软又细滑,手感很好的样子。
沈随拿起书接着看,我叫了餐,还有十分种左右送到,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靳青小声地嗯了一声,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糯糯的携着一股慵懒,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指尖靠在了沈随的衣摆上,他无意识地勾住。
不到十分种,助理便来敲门送晚饭,沈随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无知无觉的靳青,起身去开门。
送来的菜都是助理照着靳青以往的口味点的,沈随扫了一眼,大致记了下来。
起来吃饭。又等了几分钟见他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沈随开口。
靳青半睁开眼,挣扎了片刻又慢慢阖上,我等会再吃,让我再睡五分钟。
沈随坐在一边面容平和地等了他五分钟。
五分钟过后
再给我五分钟,我很快就睡醒了。靳青把脸往枕头里缩了缩,挡住沈随的目光。
没再等他那五分钟的承诺,沈随按着他的额头让他把脸转过来,手指扣在他白皙的下巴处,吃完饭再睡。
他用的力气并不大,可还是在上面留下了比周围皮肤颜色略粉的压痕,给那张脸添了几分明媚色调的艳色。
被用非正常手段叫起来的靳青满脸倦意,但还是乖乖吃完了晚饭,只不过夹菜的动作要比平时慢一些,证明他现在还不甚清醒。
用过晚餐都收拾好之后,沈随靠着背椅,漫无目的地从桌上那本书上次中断的位置继续往下看,原本干净的书页在最下角被它的主人随手画了个简笔画小人,沈随注意力从书页内容转到那个涂鸦上。
很快又抬头看向蜷缩在床上的人。
他眼里慢慢凝聚出些许笑意,只是未待成型就化为乌有,再看去时只有毫无感情的凝视,黑压压的瞳仁掩去了所有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在靳青面前刻意维持的温和被打碎,沈随眼里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焦躁和郁闷。
他现在正一步步被残留在身体里的意识影响,对靳青的在意越发浓厚,直接影响到了他冷静地去思考。
不过,纵然自己心境在发生变化,沈随也没想过那是因为情绪被人自然而然地牵动这种情况,更愿意相信是潜意识在作怪。
助理给他订的房间不在这一层,沈随用视线描摹了一遍靳青的面容,嘴角紧抿,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房间。
靳青只在门被关上的时候醒了一瞬,身上盖着薄毯,在空调屋里也暖融融的,暖意浸润肺腑,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今天上午沈随还有一场会议要洽谈,拍摄完综艺的靳青坐早上的航班独自回京都。
头等舱里乘客人数有限,不同的乘客座椅间隐秘性很高,靠在椅子上根本看不到身边坐了谁。
因此直到身边的人起身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靳青才发现旁边还没坐下的旅客是熟人。
是他拍某部电视剧时合作的男二号江渚。
靳青?好巧。对方有点意外。
靳青戴着口罩墨镜,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也难为他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