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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后人,圣上亲信,阁老信任,却又帮着付柳起势。

最后还义正言辞的要和他合谋。

你在图谋什么?沈是。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你是吗?

沈是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舒服的拉起被子挡了下,片刻后,又似乎因太热,皱着眉,拉了下来。

嘴里还不清不楚嘟哝着。

随后一只白皙的手打在柳长泽手边,柳长泽一愣,竟被那只手勾住了。

男人的手是灼热的,尤其是在盛夏的气候里,薄薄的汗便从两人交叠的手心滑了下来。

沈是觉得痒,无意识的挠了挠。

柳长泽僵硬了。

夜晚里的触感如此明显,沈是挠在他手心上,仿佛一只蝴蝶在心窝里扇动翅膀,随时都能飞出来一样。

沈是难受的动了动眼皮,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如何使劲,都无法挠到自己。

柳长泽怕他醒来,下意识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沈是这才舒坦的往柳长泽这边蹭了蹭,呼吸变得平缓。

柳长泽握着手,觉得进退两难。

他不知平日里君子端方、如玉如砚的人,怎么睡着了这幅德行。

他一边鄙夷着沈是,一边觉得可悲。

他依赖沈是。

从第一次下意识放纵自己在沈是这里寻求慰藉时,便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演越烈……

至如今,每夜不来看一眼,都仿佛无法安眠。

柳长泽眼神平淡的抽出了手,沈是眼睛颤了颤,柳长泽轻抚两下他额头,压平了他翘起来的头发。

柔软的胎发扎在手心,沈是乖巧的睡去。

他庆幸夏日蛙声、蝉鸣嘈杂,不至于面对心跳如擂的尴尬。

柳长泽自沈是房中走出,顺和便跟了上来。

“侯爷,太医说付尚书腿伤严重,需得休养在家,此次出征换了他手下副将领军。”

柳长泽早已知晓,没有多大意外,他问,“霞山呢?”

“已派人去。”

柳长泽虚握了把手,回头往沈是卧房望了眼,透过支起的窗扉,能看见半株青翠的文竹,他问:“应长望查的如何?”

顺和呈上一支笔,“此乃应长望不离身的湘妃笔。”

柳长泽接过看了看,笔端还有略微开叉的痕迹,他说,“你知道湘妃竹产自何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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