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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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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脸上泛起藏也藏不住的羞惭别人将鹿角送与他,他却得寸进尺,想要赖上人家。

对面的师映光仍旧是十分好脾气的模样,可我夜里也无法护住你。

天青急道:为何?你不是独宿一间么

师映光只笑道:不方便。

天青彻底顾不得脸面,一味追问,有何不方便?

师映光并没看他,用不放香菜多放辣一般再正常不过的口吻,笑道:我自来爱男子,夜里留你在房中,自是不便。

天青怔住,张张嘴却无话可说,顿了一刻,他连最后一点脸面也丢开,我我不碍事的,你夜里当我不存在就好,我我可以像济大强那帮小弟一样侍奉你,帮你探路,帮你打猎

师映光认真打量他,含笑叹气:我不需人探路,更不用人打猎。他一点也不觉害羞,肮脏,淫秽,仿佛人生天地便该食五谷,小树长大便该抽条,我要在此营三个余月,夜里自不会房中空虚,除了房中事需人侍奉,其它皆能自行料理。

这一番话,若带一丝丝暧昧语气或目光,则生出暗示意味,但他望着天青,十成十地澄澈坦荡,着实无邪。

天青两世都是未经人事的直男少年,被这一番直接大胆的话噎得一句话说不出,他顿在当地,想来想去,无计可施。

师映光执起他的手,欲将鹿角还他。那手却缩了回去,天青道:不必,这本就是你的,你给我,我没本事也护不住,反之,若我有本事,不用人送,也能挣得。他摇了摇手,肌肤泛着光泽,眼眸湿润漆黑,像一条被雨水打湿毛发的小狗。

他转过身,独自下山去了。

雪照拿着鹿角,目送他远去,独站一阵,亦离去。

下山的路上,天是一片灰蒙蒙的阴沉,还未完全走出林子,已落下丝丝细雨。许多少年护着头脸从林中奔出,向营房跑去,天青慢悠悠走了半晌,也拖着脚步跑了两步。

大半人跑回营房避雨,天青进来时,房中熙熙攘攘,脱衣的,拍水的,叫唤的,热闹极了,济大强等人也在房中,避无可避。

他不将正眼瞧任何人,躺倒自己床铺处,昨夜一夜未眠,上下眼皮黏住一般。他心道:我只休憩一会儿,绝不睡着。

上下眼帘一合上,便如同拉黑天幕,他瞬间昏厥过去。

仿若在漆黑深夜见了一缕光线,他扒开那光线,竟倏忽来到一个明亮,杂乱的地方。雪白的墙面,随意丢了一地的书刊,电脑,玩具模型,甚至还有擦脸毛巾。

天青茫然的望着此处,这正是他穿越前的家。

忽而,一个尖锐刺耳的妇女在他门外谩骂,做好饭也不吃!真是活祖宗!你就死在屋里算了!一辈子玩电脑,看小说!不要出来!我真是倒了霉,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儿子!那个老畜生欺负我一辈子,儿子又是个软蛋,我这辈子能指望谁?!她嘶哑浑浊地呜呜哭泣起来,我谁也指望不上!谁也指望不上啊!

天青张张嘴,发觉嗓子如被胶水浇铸,黏着的发不出声,他明明站在大理石地面上,却如同深陷湿软粘稠的沼泽地,想拔脚却陷得更深,摇晃着,力不从心。

焦虑像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从底部交缠攀升,慢慢紧攥心脏,他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无法呼吸。

下一瞬,场景变换,白墙和大理石变作昏暗土房。

他本世的母亲穿着脏布裙,扛着铁锹,拖着年轻却佝偻的身子进了家门,嘴里骂骂咧咧怨天怨地。

妹妹在哭,她又饿了。

昏暗的过道口,母亲瞧见他,死死盯着,像一条毒蛇,咬牙切齿,我这辈子能指望谁!

天青忽然被骂哭,满脸水湿,弃童般站着,无声地抽噎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的张开双目,气喘吁吁他仍躺在自己的床铺上。

天色早黑透,这绝非小憩。他瞬间从床铺一跃而下,不敢再躺,他知道,他早已累极,但方才种种真实细腻到极致的场景,绝非梦境,他方才进入了迷障有所思。

第9章

有所思与欲仙果一树双生,结果则为欲仙果,树枝燃烧,所产毒气无色无味,便是有所思。

即是无色无味,只令人进入迷障,何以称为毒气?原来这迷障虽不害人,但若入障人自身心智较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亦无法从迷障中走出,重者一辈子不能清醒。

天青远离床铺,在一群热闹人群中不多留恋,甩门而去。

外面林草及腰,小路泥泞,若非营房与营房之间的灯火支撑,根本难辨方向。

天青行走在丛林里,耳边的轰鸣雨声,沙□□叶声,汇成磅礴夜曲,拍打他的心神。他欲往前去,却三次走回自己营房前,又目光涣散,无知无觉得接着绕回。

终于,他顶着雨水,敲响另一间营房的门。

门应声打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温暖,静止,不冷,没有风。

开门的师映光瞧见他,有些微讶异,眉头轻微皱起一丝丝。

天青笑的尴尬,我能进来吗。

师映光似是有些不悦,立即开门让他进来。

天青站在门口,脚下淌出一片水迹,他不能动,略一动便把这水迹扩的更大。

此营房十分奇怪,从外面看,没什么稀奇,无非是个单间营中有身份的子弟不少,单间亦备有许多,天青不以为意,但一进门来,这房中没有什么珠光宝气的摆设,却让人从心底觉出舒适,温软,香甜。天青不由得往房中四处看看,仍说不出什么名堂。

他抹了一把脸,眼下,一方软巾递了过来。

他接过师映光的软巾,呼噜猫狗毛皮似的将自己头发撸了两把。

目光对上皱眉更深的师映光,他立刻垂下眼,在软巾和乱发的掩盖下,心慌的组织句子。

我夜里着实不能在自己营房呆着,对不住,还是来叨扰你了。

师映光皱眉看他,张口欲说什么,天青急忙抢道:白日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了,我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些事,你看我能做么?

师映光闭上了嘴。天青低着头,甚至能感受他在自己身上逡巡的目光。

他平整的肩头不由自主地向后轻颤一下。

师映光的呼吸悠长,轻声道:有什么不行呢?

天青紧绷的身体立即松下,同时,心中升起一片白雾似的迷茫,空荡。

师映光轻声问,你并非此道中人,是么。

天青暗自咬着下唇,我是不是,也不要紧。

师映光叹息,可你会难受。

天青混混沌沌的思索,不论穿越前后,他都不好此道,如果他听闻这男人与男人插□□的勾当,第一反应必然是脏死了!可是师映光他似乎很干净。

他望向眼前人,雪照仍是一身素衣,永远淡雅洁净,不知什么材质,不见纹理,在灯火下,泛着微光。天青许是被夜雨折腾的眼花,只觉他不光衣衫泛着光泽,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圈光晕。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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