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举了举手脚,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来,笑嘻嘻地凑到布鲁斯身边:既然咱俩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就继续去寻找线索呗。
他看到布鲁斯直直地望着自己,挠了挠脸,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大蝙蝠只是摇了摇头,转而按着耳边的耳机询问托尼那边的情况:你们线索整理的怎么样?我们一会儿要去外面转一圈。
他歪着头等了一会儿,耳机滋滋两声,巴基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过来:好了,我们马上去找你们。
布鲁斯简单嗯了一声就准备关闭通讯,却没想到他按着耳机的手被余禹突然抓住。余禹凑到布鲁斯耳边,用着超大声音朝托尼嘱咐道:你们记得把婚服拿上,我们再去试试规则。
布鲁斯的眼睛从余禹自己耳朵上的黑色耳机转到他的脸上,最后只是抿抿唇没有说些什么。
而余禹在说完后就不再拦着大蝙蝠关闭通讯了,他转身走到门外倚着门框,在等待托尼他们到来的这段时间里,顺便吹吹风赶走一下困意。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托尼就和巴基走了过来。小胡子男人顺手把那件嫁衣塞到余禹怀里,理所应当地让余禹装到自己带子里。
余禹也没犹豫,随手把嫁衣揉成一团塞进了带子里,一行人沿着走廊再一次在大宅里转悠起来。
大宅里的地形并没有变化,然而,除此之外,到处都是变化余禹望着走来走去的仆人们,警惕又安静地观察着他们的工作。
不过,即便宅子里的人数比原来相比多了不止一星半点,但人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任何仆人聚在一起唠嗑。
没有右手使用困难的情况。余禹脑袋慢慢地从左转到右观察总结着,在心中排除了这些仆人是镜中鬼怪的可能。
那就只有可能是那些仆人们的鬼魂了。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布鲁斯他们有目的地走到了上一次找到管家的小花园。
他们并没有在那里寻到管家,这在余禹的意料之中。
既然仆役都有了,那么他们的住所应该也有了。余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他随手拉住了身边经过的一个仆人,询问道,诶,小哥,问你一下,管家大叔在哪里呀?
他趁机把嫁衣拿了出来,举了举,解释道:我们有些事儿想咨询一下管家。
被余禹拽住衣服的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余禹四人,恍然大悟道:哦,你们是最近新来、专门为小姐的婚事做准备的人吧。
他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你沿着这条路直走,那边有一排房子,那里是所有仆役居住的地方,靠最里面的那个最大的房间就是管家的房间,一般没事儿的时候,他会在那儿休息一会儿。
管家平时就在宅子里溜达着监督其他仆人,你们要想找到他,只能在那里等他。青年很耐心地和余禹解释着。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余禹点了点头,谢过对方的好意,佯装八卦地试探道,新郎人怎么样呀?
不是说一直找不到吗他的话还没说完,仆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那小哥左右望了望,看到没人注意这里后,才恶狠狠地骂道:主子家的事,你我在这儿做事的嘴碎什么?
余禹挑了挑眉,却从他故作凶恶的脸上找到了深处的害怕。他歪了歪头,一脸乖巧地从带子里扒拉出来几个好看却没什么作用的珠宝塞进小哥的手里,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仆人顿了顿,手指摸索了两下,最后趁着四下无人,把珠宝收了起来。
他带着余禹往角落走了走,左右警惕着,这才解释道:少爷的事儿,我们都别多提,他脾气不好,不然到时候被打死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他给的提醒就直到这里,微微颔首后,左右瞅了瞅离开了。
余禹摸了摸下巴,看向一直望着自己的布鲁斯: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你给了他什么?布鲁斯问道。
就是普通的珠宝,没有任何作用。
鬼能被珠宝收买?大蝙蝠眯起眼,询问道。
余禹笑了笑,望向托尼和巴基,注意到他们脸上同样的疑问,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能。
但它认为他们能。他卖了个关子,留了个悬念后,才解释道,我觉得这两层游戏场是两种不同的视角观看所形成的。
他知道这么说有些难懂,就具体举例说道:就像我们的第一层游戏里,周围的仆役只有管家一人,却没有其他人。
这其实是女主人的视角。因为她在平时生活中就不怎么注意这些普通仆役,所以在以她的视角形成的游戏场中,就只有管家一人。
而对于仆人们来说,他们是经常生活在一起的人,所以这一层里,佣人的数量就变多了。托尼点着下巴,沿着余禹的提示分析道,所以在他们的原本想法中,一些普通的珠宝是可以收买他们的。
对,因为在这些视角中,他们经历了小姐的婚礼,在这期间,他们是人而非鬼。余禹点了点头,说道。
但是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美化。布鲁斯抬头了然地望了一圈,这就导致了每一层都会有真实与虚假。
加上身份的限制,每一层都会有另一个视角看不到的信息。余禹补充道,比如说,新娘究竟爱不爱新郎。
余禹和布鲁斯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了曾经游戏场里的某个女生,最后余禹提议道:先去问一下规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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