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这段不仅非常粗暴,还让主角有了身孕,是攻受两人感情的重要转折点。想到往后被秦绅伦以保胎为由各种关小黑屋血虐,程斐就狠狠打了个冷战,手脚并用试图反抗。
但两人明明中的是同一种药,他变得浑身虚软,秦绅伦就力大无穷,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攻受有别。
秦绅伦甚至徒手扯断了他的皮带,就要粗鲁地不可描述。
程斐瞬间如遭雷劈,双手满床划拉,混乱中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原主的手机!
求生欲让他积聚全身力气,毫不犹豫地往身上男人的后脑勺砸去。
咚!
被砸中的男人全身一僵,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倒在了他身上。
程斐却不敢放松,一是他无法确定秦绅伦会晕多久,二是他自己也中了药,在小说中这玩意儿简直是逆天一般的存在,轻则摧毁理智,重则爆体而亡,继续和这男人待在一起搞不好会再次走火。
程斐立即把他从身上扒拉走,艰难地翻身下床。
白月光这场婚礼是在酒店里进行的,包了全场,每个房间都能供宾客使用。他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到隔壁空房冲冷水澡。
然而随着他每一个动作,体内的渴望越来越难以遏制,几乎没给他任何缓冲就席卷了全身,才走到门口他就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程斐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克制自己回头摇醒秦绅伦的冲动,踉踉跄跄地踹开房门。
好不容易走到走廊,他的双腿就软得跟缺钙似的,几乎撑不住体重。明明离对面门不过几步距离,他就感觉到阵阵头晕目眩,汗如雨下,薄薄的衬衫都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柔韧的线条。
还有三步两步最后一步
程斐眼前被汗水浸湿,逐渐变得雾蒙蒙时,他的手终于推开了那道虚掩的房门。
突然间,一双手从身后把他拽住了。
程斐好不容易积蓄的力气顷刻消失殆尽,一股淡淡的酒味充斥进鼻腔,还混杂着甜甜的奶油香,从身后的人身上传来。
这是我的房间。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响起,却不是那种成熟低沉的声线,似乎刚过变声器不久,犹带着一丝独属于年轻的朝气。
这一丝丝朝气,把程斐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击碎,他被药物侵蚀的大脑已经无从分辨话里的警告和疏离,只能分辨出他身上,那鲜活的荷尔蒙气息。
对方见程斐无动于衷,干脆一只手环过他的胸腹,想把他拽走。
隔着衣服触碰的温度让程斐战栗起来,随即意识不清地抓住那只手,如同即将溺毙的人抓到浮木。
求求你帮帮我
那人一惊,想要把他推开,可这个擅自闯入自己房间、衣衫不整的男人就缠了上来,低头看去,就迎上了程斐抬起头时无措又迷离的脸。
漂亮得像妖精,眼神水润,眼角还有颗泪痣,让他在妖孽中透着几分脆弱;红润的嘴唇微启,热乎乎又潮湿气息喷在他下巴的位置,说不出的活色生香。
愣愣看着这主动热情的妖孽,房间的主人浑身都僵住了,推却的力道失了几分。
先生,你他皱着眉,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你不舒服吗?
介于男人和男孩只见的嗓音实在非常天籁,程斐被里面裹挟的无限朝气给诱惑得彻底没有理智,眼睛一红,就跟饿狼看到小绵羊一样扑了上去!
你
对方显然吓了一跳,还绅士地往后退一小步,程斐却在这时候迷迷糊糊伸出舌尖,舔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口。
再次醒来时,程斐大脑依旧昏昏沉沉,身下是柔软的床,头顶悬着一盏华丽的水晶灯,房间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躺在被窝中。
迟钝地眨眨眼,隐约记得自己穿进了书中,然后呢?
他撑住身体想坐起来,谁知这一动,某处立即传来一阵陌生而尖锐的疼痛,差点就没让他再度晕过去。
那瞬间,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都涌了上来他砸晕了秦绅伦,想要逃到隔壁,结果走到一半时就被不知道谁从后面拽住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完全没!印!象!
唯独一些细碎的愉悦仍残留在身体和脑海里,提示着昨夜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疯狂。
天,他在原世界都还是个母胎solo,结果一穿进来就跟人滚了,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程斐捂着胀痛的脑袋,拼命回想那人的长相,但无论怎么想,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秦绅伦那张充满侵略的脸,难道他没能摆脱狗血设定,又被渣攻啃了?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被清理得很干净,并非像小说里形容的血迹斑斑,一片狼藉,甚至没有受伤,完全不似秦绅伦的床上风格。除了隐隐钝痛和车轮碾过般的腰酸,他没有其他不适。
他还在房间里看到一套崭新的西装,显然是那人留下来的,而自己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撕成几片,也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可见那人是如此的绅士和体贴。
程斐忍着不适穿上衣服。
尺寸至少大了两个号,是套休闲西装款式,藏蓝色纹细金线的布料质感极好,针脚细密,连口子上的花纹都十分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
穿好衣服又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仪容。此刻他才看清这具身体的长相,跟他原来有八成相似,但气质妖艳许多,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着粉红,睫毛又长又浓,瞳仁却是浅琥珀色,与人对视会显得氤氲迷离,仿佛时刻都在勾引人。虽然长了颗泪痣,却不能冲淡那份妖孽,反而更显得多情。
难怪小说里经常被渣攻误会是心机boy,这长得实在太不正经了。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程斐脸色一凛,做好了来者不善的心理准备,谁知来电人并不是渣攻。
程先生您好,电话那头是个标准女声,这里是酒店前台,请问您是秦绅伦的朋友吗?
程斐对朋友二字不置可否:怎么了?
秦先生在半小时前被我们送去XX急诊中心,如果可以请您立即去看一下
程斐皱起眉,莫非自己昨晚那下把秦大少爷砸开瓢了?
电话那头催得着急,根本不给他了解情况的时间,只反复强调了地址就挂掉电话。程斐自然是不担心秦绅伦的,扶着腰慢条斯理朝门口走去。
他走路姿势略显滑稽,经过床头柜时下盘不稳,一不小心绊倒了边上的垃圾桶。
零星的垃圾被带了出来,程斐瞥了一眼,随即愣在原地,那是一个已经拆开的塑封袋,只要是男人都不会陌生的塑胶小道具。
对方竟然礼貌周全地用了。
只看一眼,他耳根就微微有些热起来,仿佛被提醒着昨夜的疯狂,不自觉地避开目光,脚步逃也似的急促。
他实在走得太急,没看清垃圾桶里的小塑胶虽然皱巴巴的,似乎被人着急地撕开、扯出,却没有一丁点使用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去年开的天坑,因为身体和三次元事情耽搁了,现在已调整完毕~我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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