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那唇上轻轻辗转吮吻,甜味便在唇间蔓延。邵听风闻着那甜味,有些克制不住地加重了力道,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更深更重地吻了下去。
程斐被亲得有些恍惚,熟悉的甜味让他经不住微微启唇,在邵听风试图错位亲吻的时候,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习惯性的小动作却带来了灭顶的灾难,下一秒,他就察觉到按住自己后脑勺的力道猛然一紧,随后,刚刚探出去的舌尖就被吮住了。
甜味在两人唇齿间交融。
呼吸声不知不觉变得急促而热烈,但鼻间能攫取到的氧气反而更稀薄。
程斐从来不知道,接吻真的能让人喘不过气。
他的双腿和要都软得一塌糊涂,以至于要揪住邵听风的西装外套才能站直身体。
但即便这样,被勾.缠吸.吮的时候,他仍是觉得自己很快也要站不住了,毫无章法又热烈的深吻,已经让他头晕目眩
咚!
一阵闷闷的巨响突然传入耳中。
程斐浑身一僵,浑噩感瞬间抽离,整个人从刚才迷离的状态中惊醒。
怀抱着他的邵听风也动作一顿,慢慢地从他唇上撤走。因为姿势的关系,程斐背对着门口,而他是正面朝向声源处的。因此他只微微抬眼,便能看到自家宿舍门一直没关,就那么大喇喇开着。
时祯站在门口,正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他手上抱着好几盒东西,其中一盒因为没抱稳掉在了地上。刚才的动静就是这盒东西落地所发出来的,盒子被摔破一角,里面崭新的婴儿哈衣、口水巾掉了出来。
而时祯此刻的眼神,只有一个表情包可以形容: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一分钟后,时祯带着他的手机麻溜溜地跑了,几个礼盒留了下来,邵听风一一拆开外层包装,发现全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准备的东西。
婴儿衣服,玩具,还有一罐羊奶粉。
斐斐,学长为什么会送这些东西?
邵听风一边轻点一边问,开开合合的嘴唇上有道可疑的小口子。
他是跟你摊牌了吗?
程斐看了看那小口子,假装是因为刚才唇膏没涂好的缘故,他别过脸,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又把几个枕头往脑袋上一盖,整张脸埋在里面不想说话。
等邵听风清点完毕,把那几个枕头扒拉开,程斐就在里面恶狠狠地瞪他。
可惜毫无威慑力,脸蛋红红,嘴唇也红红的,尤其下唇被啃咬的红肿还没怎么褪。
看着自己的杰作,20岁的小男友,丢下一句斐斐,我自制力不好,担待一下后,再度凑了上去。
等临睡前,程斐掰着指头数了数,他的小男友,在今晚短短几个小时失去自制力的次数高达艹,接吻狂魔不是人!
邵听风浑然不觉,肿着嘴唇,在给他分配今天的药片分量。
可是刚掂起药瓶子,就猛地察觉到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时祯:对不起,打扰了,我马上走
这个月不拼全勤啦,但还是会努力更新的,还有一个大情节,毕竟秦渣渣还没知道小包子的存在呢~~~
第71章
时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本来他还想趁邵听风不在学校,赶紧跟程斐摊牌。为此还特地买了很多婴儿用品赔罪,希望程斐不要计较自己我知道你怀孕但我就是不说还在一旁美滋滋看热闹的无耻行径。
谁知刚一下楼,就撞见了那样的一幕。那瞬间,时祯都怀疑邵听风要把自己灭口。
所以,第二天邵小学弟电话打来的时候,时祯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啊我昨天什么都没看见!你俩继续,不用在意我的!也不用给封口费!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真吵。
时祯:
邵听风:上来。
时祯:喳。
时祯到楼下折了一把小树枝,上楼负荆请罪。但事实证明他想得有点多,因为那两人丝毫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正在打包行李还不是要去哪小住或者旅游的小行李,而是把整个宿舍都搬走的架势,客厅里塞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纸箱。
时祯茫然:你们要去哪?
程斐把行李箱推出来放在一边:我们要出去住了,临走前跟你说一声。
时祯眨眨眼,满脑子都是啊啊啊啊你们这进展还能不能让单身狗活了!
邵听风在里面收拾东西,时祯往里头瞧了一眼,八卦之火终究是熊熊燃起:你俩啥时候开始的?
程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昨天。
时祯醉了,所以昨天是两人的初吻?
不对!
他视线往下瞟了一眼,程斐没有掩饰的意思,敞开的外套底下,微微凸出的腹部一览无遗。他以前单单知道程斐怀孕,但竟然一次都没有想过孩子父亲是谁,一次都没想过!
所以,时祯咽着口水,肚子里的
程斐知道他想问什么,下意识地朝邵听风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羞耻,但还是点点头:嗯。
早在昨晚他就想过了,时学长是好人,知道他怀孕后一直没声张,好几次还暗地里维护过他,他没有必要继续瞒着这样的朋友。
时祯已经呆若木鸡,他虽然有点二但不是真傻,当下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看不出程斐到底怀孕几个月,但如果昨天才确定关系的话,那就意味着
你俩要奉子成婚了吗?!!!!
程斐:
程斐:瞎说什么啊。
不结,正在收拾东西的邵听风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耿直道,我还没到法定婚龄,斐斐别着急。
程斐:
时祯:
呵,直男!到底谁急了?
邵听风挨了一拳才闭的嘴,在程斐的死亡凝视中,缩着脖子去厨房继续收拾了。
时祯的八卦之火因为他的存在,接下来没敢再作妖。
但他不八卦,程斐倒是开始好奇了,按理来说即便在世界里,男人怀孕也是稀奇事,但时祯的表现从头到尾都出乎意料的冷静,实在是诡异。
这个嘛。时祯笑了笑,在程斐不解的目光下,骄傲地挺了挺胸,因为我就是这样被生出来的啊。
秦家。
舒衣凡一个小时前便已被警方带走,直至那刻,秦绅伦才知道他不仅仅是用绝症欺骗了自己,甚至,他还私自挪用秦家资产,去填补舒家的窟窿。
面目全非都不足以形容舒衣凡在他心里的崩塌,他冷眼看着那人被押上车,全程无动于衷。
他只是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默默等一个电话。舒衣凡最后的价值,大概就是从程斐那里偷到的几粒药。他不知道程斐是不是生了病,但那几粒药让他有些不安,因此得到药便立即让助理去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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