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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天望(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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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人,呃

石恪推完一子,小眼神刷刷飞,怎么,这还防着我呢?

可不是防着呢,就得防着你们这班老贼。当初谢广章也看上人家孩子好,钟大人不客气吃了石恪两子,你们呀,谁也甭跟我抢,这可是我关门弟子。

哟,这还真护上了!哎?怎么呢,你收关门弟子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之前听你说啊。

没大操办。刚开春那会儿礼成的,就在钟大人自己家里,然后两家一起吃个饭。这不是都赶上了吗,前些日子我这里乱糟糟的。钟大人以为水清浅就是这附近一般富裕人家普通出身的孩子,卷进时局也不好。

这么上心,什么时候把人叫来让我看看?石恪老狐狸套话。

你若常来,总能碰上,先说好了,看看可以,可不许给我拐跑了。

嘁!

石恪坚持不懈的继续到来仪书院讲课,果然下一次就成功的堵到了他家宝贝小鹭子。

这一天,石恪讲完课,溜溜达达的回到钟大人的书房的时候,只见他孙子正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写字,屋子里没有旁的人。

鹭子。

爷爷?爷爷\(≧▽≦)/扑过去,小鹭子毫不吝啬自己的激动和拥抱爷爷最好了!嗯。前些日子,石恪托人送给他一只新版的猫大侠。

鹭子宝贝,可想死爷爷我了。石恪举起孩子就不想撒手了

等钟大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首席大律政官正陪着自己的小弟子玩七巧板,俩人有说有笑,关系好得不要不要的。

钟爷爷回来了。

叫先生。钟先生第一百二十八次纠正水清浅。

先生。

嗯,字写完了?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

知道。这个是爷爷。lt( ̄︶ ̄)gt

好吧,在他小弟子眼里,长胡子的都是爷爷。暗暗瞪了老友一眼,这石狐狸果真是狐狸成精了,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小徒弟的心给收去了。钟大人心里有点冒酸,但转念一想,石恪孤家寡人怕是寂寞冷清久了,他家小弟子人见人爱,怪道气氛融洽呢。说起来,他这小弟子真当伶俐聪慧,瞧把这朝堂一品大员哄的,脸上都要开花了。

水夫人回来了,水庄主毫无意外的挨老婆训了。

水夫人临走的时候,她的宝贝小鹭子羽毛鲜亮,玉雪可爱,就算在泥巴里打滚一圈,也妥妥的一等贵公子的范儿,这才离家几天哪,她儿子邋遢得跟街上小叫花子一样了。

头发毛毛躁躁的,一看就没有保养。

还有小脸,还有小手,这都糙了!脸蛋被春风吹出红膻膻的血丝,你带着儿子下地干农活去了?

不许狡辩!

这裤子也短半寸呀。

什么叫孩子的春装还没做好?这都什么时候了用去年的秋装对付?你儿子不长个的吗!

衣裳是怎么浆洗的,这衣襟上的油渍是什么时候蹭上的,脏了为什么还在穿?洗干净的你这叫洗干净,把负责浆洗的人给我叫过来!

还有鞋子

不许顶嘴!

水夫人看到儿子的房间,脑瓜仁顿时觉得大了一圈。

水庄主很有眼色的指挥几个被吓得抓瞎的昆仑奴,没有眼力见儿呢,被褥摆设还不都换过,书本怎么会在卧房玩具不要放在博古架上这花瓶里花,捡两支桃枝来转头跟水夫人解释,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嘛,他的东西他不让别人碰,谁敢碰啊?

水夫人:是我的错,真的,我这么能轻易相信男人会带孩子!

第40章扒马甲

水庄主被夫人训了之后,转天又被亲爹逮住训了一顿,中心思想就是:拖拖拉拉在干什么?什么时候亲亲小孙孙能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俩人在棋社里,雅间包房,没有闲杂人等,连金吾卫都得等在门外。所以水庄主没有易容变身,月华锦圆领阔袖士子服,领口和袖口带着精绣的水色回字纹,羽扇纶巾,玉树临风,好一派豪门士子的形象。

哪儿能仓促啊,水庄主散漫得很,还学儿子拉长音儿,刚挖了大坑,就差我最后一铁锹拍上去了,关键时期啊。

石恪白眼。

石恪知道儿子在计划收拾天人府。但他觉得,除非你能把几家连枝同气的一起全灭了,否则哪来的万全一说?走一步看三步都算神机子了。再说,仁术先生还没现身就跟几大天人府对上了,这算什么狗屁倒灶的计划?偷摸背后下黑手才是正理嘛。

如今药方的事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了,这并不算秘密,没有仁术先生的力挺,二流佟府凭什么能抢到药方?就算佟府始终缄口不言,当谁傻呢?当天的情形被人看在眼里,仔细回想一下具体竞价经过,仁术先生这是摆明手撕天人府呀!所以,水庄主还没亲身上场,仁术先生就拉满仇恨值,段数简直不要太让人绝望。

水庄主瞥了他爹一眼,这老头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他才懒得解释。是,他是在算计天人府,除了徐府全族跑去山沟沟里修坟祭祖出不来,剩下那几家全被他算计了,为他们筹措的那一大笔现金流。当初药方竞价失败,就算这笔钱最终没花出去,他们抵出去的田产地产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赎回的。这就注定他们收不了近年的租金、收成,加上支付钱庄的提成佣金,所以,白白折腾这一遭,天人府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在,没有人会守着这么大一笔现金原封不动等着合同期满赎房赎地。但凡他们有动作,水庄主会努力让他们亏到姥姥家。水庄主最近就忙活这个呢。别小看水庄主的坑钱大计,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跟钱有关,银钱乃万恶之源。

这些你就别管了。水庄主一言带过。

是,我本来也没想管,我只关心什么时候能看到鹭子。你不说你不稀罕归隐了吗?

我是不在乎,但也没说上赶着自投罗网啊,水庄主好笑的看着他爹,我这儿还巴不得把时间拖得久点,最好中枢能忘了这茬最好。

做梦吧,人都派出去了,算算日子都快到了。石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一点复杂,那也是他的老家啊,从他父母那辈开始,隐世这么多年,说被人翻出来就翻出来了。

能拖多久拖多久,反正水庄主不着急,对手并不弱,不先咬几口肉下来,我不能安心。

咬几口肉下来石恪捏着棋子若有所思,背后的大狐狸尾巴慢慢滑出来,上下甩了甩。

在遥远的雄山县,姬昭县令大人终于到任了,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拜访水吟庄。

就像之前水庄主料到的,水吟庄老巢被人摸个透彻,金吾卫直接杀到水吟庄大门口,都不带迷路的。

主人搬走了,田地分卖得七七八八,这就是姬昭拜访水吟庄之后,面对的现实。拉拢一个乡下小地主,是姬昭有生以来独立办差的第一个任务,他真的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居然没办成。

去找人来问问。姬昭说。

老夫人去世,老庄主出家,庄主带着孩子未归,夫人也带着家当离开你们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啊。还分了东家的田产说!是不是你们对庄主一家三口间起了什么歹心思?

不许哭!如实招来!

那你说,你们庄主平日都跟什么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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