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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天望(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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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这用的都是什么词儿?

青箫公子也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是上届春闱大比的状元公。状元公每四年出一位,算不上很稀奇,只是这位出身寒门的青箫公子二十三岁便高中状元,年轻意味着俊秀,外加才高八斗,一管洞箫更是让人三月不知肉味,当仁不让的成为露松书院的领头羊,元慕一入书院,就直接挑战了此人地位。元慕出身高门,而青萧公子是寒门代表,俩人结梁子也不奇怪。

姬昭静静的听水清浅挨个数着各色人物的各种八卦,有些人他了解,有些人他不熟悉,但无论好坏,水清浅的寥寥数句总能勾勒出一个形象饱满的人,甚至姬昭也为水清浅看人眼光之准而默默惊叹。

帝都是权力与金钱的中心,这里汇聚了天下纨绔中的最纨绔,于是有了帝都六少;帝都又是文明与艺术的中心,天下俊杰汇聚于此,于是又有了帝都四公子。但无论好与坏,他们都是这一代人的翘楚代表,是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未来也许还会有更多子弟成为人们口中的某少或某公子,流传下这样或那样精彩的故事。可姬昭知道,无论这些人如何光芒四射,没有人能夺走属于自己面前此人的光芒。水清浅,永远不会被编排进某少或者某公子的小组合,成为某某之一。他就是他,独一无二。公子这个用来形容所有富庶之家少爷的称谓,因为有他而变得特定:公子清浅。

东拉西扯聊得开心,唇齿之间重温了儿时甜美的回忆,姬昭心情格外好,喝了几口鸭血粉丝汤,姬昭忽然停下来,他看看火烧,再看看水清浅身边那一坨正跟鸭油火烧较劲儿的毛团团,忍不住问,鹭子,元宝到底是什么动物?

不知道,没查着。它跟它妈妈一点都不像,对吧?水清浅耸耸肩,但我认为它是一头小猪罗,毫无疑问。

姬昭伸手摸摸元宝,感觉指头戳进去,软软地就陷住了,掐一把都摸不到骨头,它能吃一整个火烧?它才多大一点?

小瞧了是不是?人家元宝吃火烧的速度比水清浅快,清浅手里还剩半个,元宝那边一个鸭油火烧已经快啃完了,专心致志,根本没理姬昭骚扰的大手,闷头呼哧呼哧地往嘴里塞。

这算什么?水清浅早就对元宝无止境的饥饿投降了,有一天我去厨房拿点心,它跟在我后面溜进去了。我码盘的功夫,人家啃进去半只黄瓜。

姬昭戳戳元宝,元宝也不搭理他,把一个鸭油火烧塞进肚子还不满足,现在又闹水清浅手里的半个,姬昭看水清浅被元宝折腾得根本没法好好吃东西,叹气,你身边怎么到现在都没一个贴身伺候的人?

有必要嘛?水清浅觉得从小到大每个人都替他纠结这件事真挺诡异。水清浅的屋子有专人整理收拾,衣裳有专人熨烫,院子里有园丁,厨房里有厨师,采买的,打扫的,针线的各司其职。宁仁侯府上下仆从一百来口,打理整座宅院外加专门伺候他们一家四口,难道这还不够?非得挑七八个人出来整日围着你转,时时刻刻几双眼睛盯着你一举一动,就为了干一些你自己举手之劳就能做到端茶打扇,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水清浅觉得,所谓伺候的最高境界,就应该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切生活起居被收拾妥当,时刻保持他的生活隐私空间神圣不容侵犯。水清浅刚想发表一下自己早就看不惯他们前呼后拥的生活方式,却见姬昭放下调羹,貌似吃完了,然后邻桌的小暑像橡胶一样弹过来,手里捧着热毛巾,姬昭接过毛巾擦手的功夫,那边小暑已经涮好杯子,倒好茶水,递到他嘴边上了。手都不用沾的,姬昭就着小暑的手,低头喝了一口茶,漱口,吐在小暑另一只手捧着的空杯里,如此两次结束,漱口完毕,手也擦干净了,热毛巾也凉了,甩给小暑的同时,姬昭的手微微的摆幅,那意思好像在说:算了,出门在外,将就一下。

水清浅举着两只油乎乎的小猫爪,目瞪口呆。他那篇《生活隐私与贴身仆人的辩证关系》噎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不过,水清浅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小暑眼皮抽抽的看着一等王爵的秦王殿下不假人手地照顾某小只:拿毛巾给他擦手,拿帕子给他抹嘴,然后还亲手伺候喝茶漱口,还给看着吃饱了乱窜的金毛老鼠

第106章姬昭的属性

本来说好的,吃完东西要去东市逛逛,还没等他们起身离开,王府的人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跑得满头大汗,看到姬昭之后,两眼放光地冲过来,老远扑通一声跪下了。惊得元宝跐溜一下窜到水清浅怀里,眨巴着圆眼睛警惕张望。

恭喜殿呃,主子,那小厮颇有眼色,及时改了口,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小的给您报府里最新的信儿,彩环姑娘生了,是个小姐。

竟然还是个报喜的。

水清浅也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地上这人满脸喜气,再看看姬昭淡定微笑的嘴角,这是什么情况?

嗯,知道了。除了嘴角淡淡的笑表明姬昭的心情确实不错,除此之外,再没半点异常。姬昭吩咐小暑派赏钱,又嘱咐把他书房里的某个如意赏给那叫彩环的姑娘,林林总总交代一番,打发了小厮,姬昭回头找水清浅,你要去哪儿,咱么走吧。

水清浅:你们到底在说神马?

你你做爹了?水清浅震惊,对于目前的水清浅来说,阿昭哥哥忽然一跃而成爹字辈的人,这种新鲜的身份转换,把他惊吓不轻。当爹了哇?在他心中,仿佛他还是那个在林间提起母亲就会少言得让人心疼的哥哥。

姬昭有点无所适从,因为刚刚鹭子问彩环姑娘是谁?为什么她生孩子,找你讨赏这种傻话,所以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彩环姑娘的身份:是府里的一个侍妾。

没想到把鹭子激动成这样。

那你,你,你现在还有闲情跟我逛街?水清浅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个侍妾罢了,尤其这个侍妾还是下属送的歌伎。若不是姬昭身处在外,没有宗祠训诫皇家规矩那一套时刻盯着,这个彩环又碰巧有孕,怕是连侍妾的名分都熬不上。不过,姬昭没有跟水清浅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看水清浅纠结不明白了,姬昭索性顺着他的意思,要不要跟我回府?

真的?呃,这样好么水清浅想去看,又感觉怪怪的。姬昭这一天外飞来的喜讯,绝对是水清浅人生第一次充大辈的经历,现在他的心情也说不上是好奇还是排斥。我,我没准备礼物。

姬昭奇怪地看他一眼,他这就惦记上充长辈送贺仪了?无妨,日后让你补双份。姬昭逗他一句,拉他一起去马车上。

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兴奋的?水清浅咕哝着跟在姬昭屁股后头。

姬昭暗暗摇头,不久之后他即将迎娶正妃,再不久的将来,他还会有身份更高的嫡子嫡女出生,一个侍妾生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兴奋,难道他该宠妾灭妻?

对水清浅来说,姬妾是仅存在于纸面上的,属于另一个次元空间里的不明生物,元慕那俩通房丫头的存在都叫他大惊小怪一阵子,结果,今天他才知道,通房丫头算什么呀,他家昭哥除了一正妃、两侧妃,外加四个良仪和若干夫人这种典章规定内的大小老婆,还有不在规定之内、不计数量的侍妾通房。至于府中豢养的更庞大的舞女歌伎是可以随便养养、顺手送人,或与兄弟同僚共享、交换、转让的诡异存在。水清浅打个冷战,好吧,先别纠结姬妾的问题了,那位曾侧妃带着孩子过来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彩环丫头给殿下生了个女孩,曾侧妃一派大度主母的风范进来,一摆手,后面有个容貌端正的妇人抱着孩子走上来,给姬昭看。

姬昭并没有接手过去,新生儿他早见识过了,红红皱皱的不好看,扒开襁褓,只为看看孩子长得像不像他。

我也想看。水清浅踮脚抻长了脖子也没越过姬昭的肩膀,急的直扯姬昭的袖子,让我也看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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