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店里不卖国外的东西吗?赵酒难得插话。
卖啊。岳郁数了数,对了,我们家已经开始卖圣诞节的巧克力了,都是进口货,现在买很便宜的。
那你看得懂上边的英语吗?赵酒问。
看不懂啊。岳郁无比自然地说,可是数字是一样看的啊。
那什么时候我们去你家逛逛。赵酒摸着根笔,似乎没有要写卷子的意思。
好哇!岳郁很激动。
后边的同学,有些惬意啊!方老师看了过来,待会儿先改你们的卷子。
别啊老师!郑任举手,跟我没关系,我没说话!
谁说你了!
郑任:
一厢情愿。赵酒说。
自取其辱。岳郁说。
自作多情。赵酒说。
自欺欺人。岳郁说。
这个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赵酒怀疑他。
啊,是吗,那改成什么?岳郁很谦虚。
余意听着赵酒跟岳郁两个人开始聊家常,有些怀疑是他错过了什么东西。
下课,方老师过来收试卷,余意好歹是把所有的选项全部填满了,一看赵酒的卷子,比岳郁还要干净,名字都没写。
你俩,方老师无语地看着两份试卷,替我攒草稿纸呢?
老师,我是真不会。岳郁认真地说,我小学和初中都是在农村上的,我们那里没有英语老师。
这可怜见的。方老师看向赵酒,你呢?
老师,这题的难度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了。赵酒说。
方老师看了他一眼,把试卷收走了。
太困难了?郑任小声说,九哥,你平时背的那些单词,是法语?
方老师一走,几个女同学围到班花一块儿去了,班花看起来似乎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压抑,跟大家也能说说笑笑的。
余意想背几个单词,一翻开英语书,他面无表情地又盖上了。
果然,学霸这条路上有太多的荆棘,手无寸铁的他跨不过去。
中午,熊初墨跟余意约好出去吃饭。
巧了,赵酒几个人也要出去,岳郁正扒拉着赵酒让他请客。
我想吃烤肉。岳郁说。
我想吃牛排。郑任说。
我想吃鲍鱼。章凯光说。
你们仨一块儿过年去吧。赵酒说着就要走。
我操,网吧那地方哪里是人呆的地方。熊初墨正跟兄弟吐槽昨晚上的睡眠质量,网吧居然没有空调!我活生生被冻醒了!
余意看着他。
怎么?熊初墨有些警惕。
这才十月份。余意提醒他。
啊,网吧里湿冷。熊初墨辩解。
几个人朝校外走,路过校门口的拐角,角落里一群人引起了郑任的注意。
他们围着干什么?郑任问,那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
余意看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熊初墨已经出了声:那不会是司令吧?
前几天看到的几个壮汉正围着中间的司令拳打脚踢,司令人本来就瘦瘦弱弱的,围在里边几乎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双手抱住头,微弱地保护自己。
去吗。熊初墨回头看余意。
赵酒看向余意,刚刚听熊初墨的话,很明显这是认识的人。
天呐。章凯光小声说,这快没命了吧。
余意站在原地,皱着眉。
赵酒抱紧自己的外套,看着余意没说话。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欠钱的方式不对,要钱的方式同样不对。
虽然两人之前是有过恩怨,但是毕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总归是有些同情心。
可是如果这回救了,怕是还会有第二次。
余意有些犹豫。
妈的!再拿不出钱,老子断了你两条腿!为首的壮汉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带着人离开了。
司令嘴边破了个口子,无力地靠着墙边坐着,一只手垂了下来,一只手正擦去嘴角流出来的血迹。
这个地方是校外监控的死角,门卫室的人也根本看不到,路过的学生倒是挺多,只是没有人想多管闲事。
司令抬头,正好跟这边几个人对上视线,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得,肯定以为我们看热闹。熊初墨转身就走,散了散了。
郑任几个看看熊初墨,又看看余意。
再不走就要排队了。赵酒轻飘飘提醒了一句。
一行人最后吃了火锅,赵酒和熊初墨给出了同样的理由
天冷。
店里的经理见是大客户来了,立马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最大的桌子,一圈人围着。
其实我对火锅没意见。岳郁总是最诚实的那一个,只是你说怕冷,我觉得挺玄幻的。
你在说我吗?熊初墨看向他。
岳郁问郑任,我刚刚说话的时候跟他对视了吗?
没有。郑任实话实说,那几个字怎么说来着?
一厢情愿。赵酒开头。
自取其辱。岳郁接上。
自作多情。郑任也来一句。
自欺欺人。章凯光插嘴。
最后那个用得不对吧?岳郁问。
余意:
两拨人在,几个人没好意思大吃猛吃,各位吃饭的姿态还是很端庄的。
刚刚那个人,那是惹到什么人了?吃到一半,章凯光问。
欠赌债。熊初墨说,估计很大一笔钱。
我操。章凯光沉默了几秒,才这么大就赌?
那你觉得多大赌才合适?郑任凉凉地说了一句。
不是。章凯光解释,我是觉得他这不合适吧。
都追到家里去了。熊初墨想了想,补充一句,也是自己活该。
这不可就是该么。岳郁很能体会他的感受,我原来村子上有个就是,把房子都赔了,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最后被逼得没办法,跳河自杀了。
我操。郑任顿了顿,还好刚刚没去救人,不然救起来一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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