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正捧着一本英语书背,忽然看见窗户被人打开了,小胥的脸伸了进来。
岳郁,郑任,给我出来。
两人都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五分钟后,两个人蔫蔫地进来了。
怎么?赵酒问。
被骂了一顿。岳郁拧着眉毛,不是,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打游戏?
我觉得我们班有卧底。郑任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刘恪,又看了看米宣,最后看了看方心。
你放心,方心不会做那种事。岳郁拍拍他的肩膀。
九点,要布置考场。
所有的东西全部要收走,余意自己的东西不多,几本书一抱就可以走了。
赵酒这边的东西有些多,他统统装进书包里,走之前忽然发现抽屉里多出了几张乱七八糟的试卷。
他手里抱的书歪歪扭扭就要掉下来,实在没手拿了,他把那几张试卷放在余意手里的一摞书的最上边。
余意低头一看,看见最上边这张就是下午讲的英语试卷。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他完形填空的二十道题目全部做对了。
他记得所有答案,同时很明白赵酒这张卷子是在下午的英语课临时做的,这人当时低着头做题,根本没听方老师说的话。
他顿了顿,双手把卷子翻了个面。
选择题也是全对,后边的三篇阅读都是满分。
余意有些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翻到名字那页,确实是赵酒这人的名字。
余意看着前边赵酒走路的背影,皱了皱眉。
三天的考试,余意在考完第一门语文之后几乎都处于游魂的状态。
考完最后一门,余忻难得跟他打了电话过来,要跟他一块儿回家。
熊初墨考完整个人都处于被吸干了阳气的状态,被章凯光扶着过来,见了余意整个人都是无神的。
兄弟,扶我一把。熊初墨跨上自行车都有些困难。
你没事吧?余忻在一边关心他。
没事。余意扶着他,考后综合征。
是吗,我觉得这个卷子挺容易的啊。余忻有些不能理解他。
容易熊初墨朝他摆摆手,懂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学婊吧。
赵酒一行人跟他们有一段回家的路是重合的,几个人一块儿上了大道,郑任在后边小声问岳郁:他真的能考到全校第一吗?
谁?全校第一?岳郁不知道他说谁,我们这一群人里有认真读书的吗?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放屁呢。章凯光认真说,据我所知,我们九哥还是很认真地在学法语的。
赵酒:
你这是在讽刺九哥吗。岳郁看着他说,我们九哥明明学的是英语。
余意之前还挺不相信他的话,看过那份试卷之后,他似乎有些相信了。
这人可能真的英语很好,而不仅仅是练出了一手好字。
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熊初墨忽然恢复了元气,回头朝余意说,司令好像不学了。
余意闻言没说话。
那个之前被打的?章凯光问了一句。
嗯。熊初墨语气没有之前的调侃,王哑巴一家在到处借钱,都借到我奶奶那里去了。
话音落,几人没有人说话。
余忻不清楚他们说的话,下意识没有插嘴。
余意。赵酒忽然打破沉默,在后边叫他。
余意自行车骑得很慢很慢,闻言回头看他。
说好的比成绩,赵酒朝他笑,好像这次的语文挺难。
比什么?章凯光在状况外。
他俩比单科成绩。郑任解释,英语比语文。
我操,那稳稳的输啊。熊初墨插了一嘴,这次的语文那是人做的题目吗,作文居然让写记叙文,我小学之后就没编过小故事了。
我作文就没写。岳郁说,语文让我考及格那就是为难我老岳了。
我觉得还好啊。余忻插嘴说,那个作文随便写写就能拿到四十多分,前边的也很简单。
全场:
我觉得英语也挺简单的。余忻补充了一句。
那,我们让学法语的这位来谈谈他的看法。章凯光把话语权递给赵酒。
你怎么又讽刺九哥。郑任憋笑。
就是,说了九哥平时背的都是英语单词了。要说多少遍。岳郁笑出了声。
真的假的?学法语?哪个老师教的啊?熊初墨完全在状况外。
你们滚吧。赵酒面无表情地加速,超过了他们。
什么法语?余忻显然刚刚加入群聊,我听说我们的英语老师教了你们班,是吗弟弟?
余意刚刚回神:什么?
你们的英语老师?金老师?郑任多嘴。
不是,是方老师。余忻说。
啊,那就是了。郑任说,那个很高很高的女老师。
啊那个一上来就要测我们英语水平的方老师吗。岳郁现在对英语有些敏感。
她也测了我们的。余忻说,那套题难度挺高的。
哪套?余意忽然问。
她自己出的那套,只有选择题阅读和完形填空。余忻说。
余意看了看前边的赵酒,又看向余忻,问:那套题跟刚刚的考试相比,哪个更难?
怎么?兄弟你居然也会关心英语?熊初墨觉得很好奇。
那套题难。余忻说,有一些超纲的题。
怪不得呢,我就考了二十六分。郑任惋惜地说。
那你这次会考得比二十六分高。岳郁这么安慰他。
你说的有道理。郑任说。
余意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赵酒的试卷,不说话了。
九哥的那张卷子考了零分,那他这次能考多少呢?郑任问。
他不是英语挺好吗。章凯光终于肯好好说话了。
你知道?岳郁奇怪。
对啊,他没跟你们说过吗。章凯光想了想,也对,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们长那么几年。
怎么?余意问。
他妈妈是华裔,只会说英语。章凯光小声说,说起来怕你们受打击,他弟虽然才十岁,但听高考的英语听力一点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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