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红,把被子一拉,蒙住头:“我,我要睡了。”
“哦,哦。”他有点手忙脚乱。
她感觉身上一轻,他从她身上起来,还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就没动静了。
过了一会,她悄悄地把被子拉了一拉,露出眼睛来,没看到他人。
但她知道,他就睡在旁边.......地铺上。
她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讨厌!流氓!
掉进爱河的小儿女,真是奇怪得很,上一刻还吵得不可开交呢,这一刻,又甜得能腻死人。
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明白,这转变是怎么回事。
......
如斯感情,虽单纯幼稚,但此后,不论岁月如何流转,历经人世多少沧桑......
每每回想,都能深深触动肺腑。
单纯幼稚,却最刻骨铭心。
......
她睡不着。
过了一会,她想看看他睡着了没。
暗搓搓地,自以为不动声息地探头一看。
当看到他时,她又笑了。
其实,她一直在笑,只是她自个不知道而已。
她趴在床上,下巴摘在手上,微笑着看他。
越看越发花痴,越看越欢喜。
这家伙长得真养眼!
正痴痴地,忘乎所以地欣赏着“美色”呢,他忽地睁开眼睛来,望向她。
朦胧夜中,黑眸如乌珠般黑幽幽的。
她一愣,心肝一颤,脸瞬时就红了,把头缩回去,把被子一蒙,这一夜,她不再偷看他了。
他大乐,无声地笑了起来。
.......
两个幸福得失了眠的家伙。
......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时,忙探身一看。
不仅连他,连地铺都不在了。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起床的,竟还把地铺收拾起来了。
她一笑,这家伙,得多早起来哦。
她眉眼都是笑意,这是个浸在幸福中的女孩。
她悄悄地探头望向外面,天还没大亮,风雪正浓,白茫茫地看不清多远,也没看到有人走动。
她不知道,这是帅帐,一般人可不能轻易来这晃荡的,更别说现在,兵将们大多都早训去了。
因而,人就更少了。
趁着天色正暗,四周没人,急忙闪身,溜过旁边她自己的小帐里去了。
她现在才想着后果。
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半夜,自己到一个男人的帐中过夜,这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就不能要了!
虽说,她本来名身就不好。
但这个方面,她必须得顾的啊,她娘知道这事的话,会要她的命的!
她的帐篷与帅帐紧挨着,一直是有专人在暗里严格保护着的,所以她一进自己的帐篷,就有人跟过来了。
“姚姑娘,小的给您打了洗脸水过来了。”她刚换过衣赏就听到有人在帐外说话。
她去把帐门打开,接过热水,给对方道谢后,就自己梳洗去了。
她笑眯眯地梳洗完,那人再来把水端走了。
她再对境整下衣裙,觉得美美的了,就想出帐去看看。
刚要打开帐门,就听到马蹄嘀嗒,到帐前停下。
“阿奴。”是李君慈的声音。
就隔着一道帐门而已,不知为何,她的心忽地跳得很快。
缓了又缓,她终稍把情绪压下,装作平平静静地把帐门拉开。
帐门一开,就见到门口处,李君慈龙精虎猛、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带着满身风雪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