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芸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正对着温宁书。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能嘴硬多久,他都这样了你心里不可能没有一丢丢的触动。
温宁书浅笑:我们两个人分手对你有影响吗?
没有,不过我总觉的师兄看着他笑的样子很好看,就好像地里焉了吧唧的小白菜,突然满状态复活!时芸看着温宁书的侧脸,以前我以为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很开心,后来才知道看着喜欢的人开心,会更快乐,我以前还想过和师兄结婚,幻象里师兄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没想到等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你已经遇见适合的人了。
说到这里,时芸脸上温柔的笑意淡去,多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愁绪。
驾驶座上温宁书没有回答,视线直视着前方,时芸盯着温宁书侧脸看了许久,又慢悠悠的开口。
后来见到你们俩在餐厅里吃饭,我才知道师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原来是这样的,真好。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嗯。
时芸坐直身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明白有些事自己又多话了,可看着荀钦回来后,两人看似僵硬却一点点扭转的关系,明明曾经也算是半个情敌,却莫名其妙的开始期待他们能重归于好。
车停到殡仪馆门口,时芸下车时朝着温宁书挥手作别。
隔着车门,温宁书挥了挥手后将车窗按下。
刚调头准备离开,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是林琛打开的电话。
温宁书划开屏幕,电话另一端传来林琛有些激动的话音:按照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逐步锁定凶手极有可能出现的地理位置,路爻的同事正在确定凶手所住的单元楼,应该不需要多久就会有收获。
嗯,按照我能在浴室里听见建筑工地的声音来说,那栋楼应该靠建筑工地不会太远。
事情一有进展我会立刻打电话联系你,如果这次能确定杀人凶手所住的屋子,那么就可以锁定凶徒的身份,很快便会将他捉拿归案,只是如果不能当场捕获的话,爱丽娜的事情也许不会有太大收获。前者的喜悦,后者则能听出些许沮丧的情绪。
不急,总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这边车不能停太久堵路,我先挂电话开车。
嗯,有什么消息我会再联系你。
温宁书应声将电话挂断,已经不再去想放在衣柜里那些照片,车辆返回小区。
车回到地下停车库后,温宁书走到电梯间按下电梯,电梯一层层下至负二后,上面的显示灯一瞬熄灭,就连负二层电梯间的灯也灭了,温宁书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拉开负二层的安全通道。
虽然小区的监控系统和物业管理一般,但停电的事情却极少发生。
手机里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亮前方路,楼梯间没有可以透光的玻璃窗,整个环境压抑有阴暗,温宁书抬起手机用电筒的光亮照了照墙面,走到三楼已经喘的厉害,他依靠着墙壁拿出心脏病的药丸含下,咬咬牙继续往上爬。
上到五楼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温宁书划开屏幕将手机放在耳边。
找到了?温宁书道。
嗯,有件事要告诉你,凶手已经改变目标了。林琛在电话里话音顿了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路爻的同事已经在四周蹲守只要有凶徒回来,这边保证他一回来就立刻将他捉拿归案。
他的目标现在是我对吗?
林琛在电话里沉默了两三秒,不由舒了口气:你知道了?没事,你别有太大心理压力,他没有那么快动手,熟悉路线,寄恐吓照片等不会太快,如果作案地点不熟悉的话,对方不会轻易动手。
放心,没有压力,是我也没什么不好,总比目标是其他人要好些。
你能想得开就最好,抓到凶手我这边会立刻联系你,时小姐看来也不用辞职了。
嗯,那你们先忙,我这边
温宁书话还没说完,林琛就听见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他在电话里喊了几声,电话那头没有回答,反倒是将电话挂断。
家里荀钦坐在沙发上盯着沙发上的钟表,王雯坐在荀钦身边学荀钦盘着双腿。
荀钦道;雯雯把腿放下来。
daddy也这样坐呀。
看着雯雯不规整的小裙子。
穿着裙子别这样坐,不雅观。
可除了爸爸和daddy没人看得见我。王雯歪头眨巴着眼。
荀钦叹了口气:等他回来还是得帮你备两件衣服下去。他又看了一眼电视机上的钟表,蹙紧眉心,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又背着我相亲去了。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荀钦觉得心有不适,拿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温宁书那边都未接通,莫名觉得如坐针毡起来。
又等了十多分钟,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荀钦急忙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林琛脸色比刚刚更沉。
林琛低声道: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
算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我问你温宁书回来过吗?
第85章正面交锋
能透过布条看见微弱的光线,周围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被水泡发的木头。
双手被束缚在椅子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乙..醚的味道,楼道内被人用电击棒晕沉,紧接着浓重的乙..醚味充斥着呼吸道,再度醒来时,已身处在另一个地方。
系上眼睛的布条被人拉开,眼前站着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一半脸上带有明显的烧伤。
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怔怔的盯着的温宁书,不多时笑了,露出满口的黄牙,眼角的鱼尾纹紧密的挤在一起,脸上的颧骨高高凸起,下眼睑肥厚的眼袋更让本就不大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带有老茧的手指拂过温宁书脖颈上的血管,最终两指走到颚下偏左后的位置,指尖感知着心脏的跳动。
叫啊,你怎么不叫?她们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会叫,会哭着求我!你哭着求我啊!
原本按压住心脏的指端转而死死的扣住脖颈,人和椅子翻到在地,后背火辣辣的疼,双手砸在地面上骨头像是快要碎开,男人像疯了一般蹲下身双手还死死的扼住温宁书的脖颈,求生的潜意识下双腿胡乱蹬动,在缺氧下,脑袋逐渐一片空白,身上的力度被慢慢抽离,那双抑制住脖颈的手在慢慢松开。
再一次感知空气,顺畅的呼吸,喉咙不住发出猛烈的咳嗽声。
男人笑的癫狂,将绑着温宁书的椅子扶起来,手腕被麻绳层破皮,渗出的血液染上麻绳周围。
等她吃饱后,我再慢慢杀了你,你不是想做英雄吗?我会让你哭着求杀了你。
他说着提着裤子,摇摇晃晃的从破败的平房内离开,温宁书坐在椅子上呼吸渐渐平和,等他离开后,视线不由的环顾四周。
从周围的条件来看,这里已经废弃了许久,地上充斥着的垃圾废品,从能透过阳光的窗户看去,外面能看见杂乱的绿,兴许这一带没有人居住,且凶手已经感知到自己被盯上,才会将温宁书带到这来。
温宁书转头往身后看,一双伤痕累累的腿站在他的背后,他往后看去女鬼手指向身后废品,木讷的眼眸的看着温宁书无声的张了张嘴,细看之下眼角的余光瞥见淤泥中露出一角的碎玻璃,他咬紧牙关,艰难的用双腿挪动椅子,直至临近玻璃,咬咬牙浑身用力下身体在一起与椅子砸翻在地,手背被泥地里玻璃划开,朝着两边敞开的皮肉此时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掌心在淤泥中摸索着,直至攥紧淤泥里的玻璃,他慢慢磨开栓紧手腕的麻绳,直至站起身时手心、腕口都有被玻璃划开的痕迹,渗出的血水在混杂在满是泥污的手掌里,这些疼痛似乎能让昏沉的脑袋保持清醒。
正准备离开,屋外哼歌的声音越靠越近,温宁书握着碎玻璃走到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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