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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是全世界的希望——兔子发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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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孩子就被拍过来的青藤吓住了。

眼泪挂在脸上,瞳孔地震,青藤拍在他的脑袋上,紧接着圆圆的叶子撑大,像两只小手,把小家伙埋住的脑袋拎起来。

因为隔的近,梁封能看见那孩子眼睛里的紧张和慌乱,感觉像是当众被大人物调戏了

孩子脸通红,不敢看台上的大人物。

从今往后,你没有妈妈了,只有指挥官和人民,叫我长官,这位小战士。

青藤的叶子在和小家伙的脑袋做斗争,像是霸总在纠正自己的小秘书,想叫那张小脑袋抬起来,看着自己,但小屁孩胆子小,又害羞,就是不敢看他。

梁封心里很清楚,这条青藤坚韧不催,可以直接抽在孩子的脸蛋上,打跪他的腿,迫使他从一个小孩子成长为战士。

但青藤扭着秧歌,叶片在孩子的脸上揉圆搓扁,足足和那顶小脑袋对峙了一分钟。

最终孩子嚎啕大哭

练习营里沉闷的氛围渐渐破开,像是太阳升起,其他的孩子们脸上没再那么多惶恐和迷惑。

他们有的人甚至笑起来,笑话小战士的胆小和害羞,也好奇指挥官大人的可爱,明明青藤那么粗壮可怕,怎么能扭得那么可爱,连糊在人脸上,都是开枝散叶的模样,像在人的头上种草。

笑什么?叫长官!

校台上的指挥官囧了,好看的眉眼凶起来,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长官的威严,同时泄露着大哥哥的无奈。

那是梁封见过,最温柔的长官。

长官。

这句尊称,是梁封和莫尘打的第一次招呼,在一片嘻嘻哈哈和哭鼻子的嚎啕声里响起,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端正。

梁封那时站的也端正,像个真正的小战士。

长官的眼神看过来,一片青藤叶弯曲生长,凑到他的脸上,像是在瞧他。

梁封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校台上的指挥官突然就笑起来,和身边的贴身士官说了声,这孩子不错,我亲自训练他。

那位贴身士官没做声,默默记下了工作日志,但俊冷的脸上全是不高兴,仿佛在抗议,你怎么又要亲自训练小朋友

那时梁封还不知道,这位没个好脸色的贴身士官,后来会是他的新上司;也从没想过,那么厉害的指挥官大人,有一天会突然不在了。

直到后来,他在星红剧院的门口,车辆被一个小孩子撞上。

那小孩子是个聪明的人儿,吃了脏东西,还能从马戏团里逃出来,然后撞进他手里,再也没有设防的力气。

那是梁封第一次见到一个孩子长得和前上司那么像。

孩子在他身边难受的时候,他甚至也会难受

如果前指挥官还在,梁封想,他或许是会告白的,这样就不会在一个孩子面前丢脸,起反应。

那天,星红剧院的头牌艺人,把莫小白带去一家安全的酒店,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想念起了前指挥官。

这天,他又和莫小白撞上了,同样的尴尬境地,还多了一个现任上司入局。

梁封又想起来自己的前指挥官,在梦里。

一夜梦长,三份春情。

待第二天初晨,三个人先后在窑洞里醒来,第一时间都没回神。

龙辰是第一个醒来的,如同一只身体被掏空的蔫龙,他顶着青色的眼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踱到梁士官睡卧的炕前。

瞧上一眼人未醒、但本体先苏醒的男人指挥官一肚子的鬼火直冲上了顶,他坐到梁封的肚子上开始行凶。

打梁封的头,掐梁封的脖子,受害人很快清醒了,还他一拳头,你干什么?!

指挥官咆哮,你的大怪物在戳我屁股,你说我干什么!

梁士官觉得男人有病,我戳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龙辰:还不认账,你那是想戳我吗?!

梁封:

梁士官无言以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铁证如山,百口莫辩,只能和指挥官大人在地上殴打起来,以免自己被上司揍成肉泥。

莫小白这时从粮洞里出来,他虚脱地杵粮洞洞口,藤蔓映衬着他青色的脸。

两个男人果然打起来了,莫小白嘴巴一瘪,眼眶一红,他转身,咚一声,把自己的脑门送上了坚硬的石洞壁。

两位斗殴的男士石化。

第25章two

老婆,你头都磕破了!疼不疼啊。

和自己的士官结束完战斗后,龙辰慌里慌张把撞墙的老婆大人救下来。

一瞧,额头上一个红肿肿的鼓包,都破皮了,顿时心疼,抱住老婆,要给老婆大人呼呼。

莫小白缩着脖子躲开了,他小脸又红又白,垂着脑袋不敢看男人,甚至推开了男人,小声道:没多大点事,不要紧,但是我身上湿的难受想洗澡。

香珠这玩意儿,是幽城地下市场里最见不得人的一种情药,药性很烈,作用时间也长。

不大,就小小的一颗,能当香料点,也能直接服用。

听说那些不正经的酒店里,有店老板就喜欢在房间里备这些东西,有人不清楚,误服了的话,清白就这么没了,而且搞不好弄出人命。

莫小白算是见识了一次这玩意的威力,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直到清早醒了,身上都是虚软的,一点力气没有,晚上淌的汗黏糊着,衣服湿了就没干过。

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龙辰瞧着心疼,立马毛遂自荐,洗澡?行,我帮你!

小家伙脸色更白了,躲开男人,埋下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不用你帮忙。

说罢,拎起水桶,一溜小跑离开了窑洞。

窑洞里没有水源,回收站平日的用水都是来自于江子湖,莫小白之前在湖边做了一个简易的净水装置,这会儿便用木桶,在装置这接了水,之后又拎回窑洞里烧。

做饭的锅坏了,只能用更小的瓷壶一点点把水烧开、消毒、然后装了小半盆洗澡水,抱进浴帘子里。

浴帘子是依贝住进回收站后,莫小白在原本洗澡用的角落里支起来四面架子,架子上挂住布帛,一个能防止互相尴尬的澡堂就诞生了。

这片小小的单人澡堂简直救了莫小白的命。

龙辰察觉出来老婆不对劲!

脸色憔悴,身体虚弱,肉眼可见,可打水烧水的时候却拒绝让他帮忙,而且也不看他,甚至你多瞧他一眼,他还躲你!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龙辰有点方,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感觉梁封一来,自己有点受冷落,顿时想进去给老婆搓个澡,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莫小白却尖叫着把他赶了出来。

依贝抱着孩子在一旁欲言又止,她能理解莫小白的心情,于是拉住还想冲的一根筋男人,把男人带去了洞外开解。

莫小白得以一个人呆在澡堂里,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脚边是之前烧好的水,毛巾丢进去浸湿。

他整个人情绪有点低落,脱衣裤时动作甚至都顿了一下,脸色发红,觉得自己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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