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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白孤生(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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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在理完这件事,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刘朝生回到田庄住几日。

当然这个几日还是要打个问号,指不定就是又半个月过去了。

上次去田地的时候,他们还带去了虞玓所携带的一些种子。这些种子是从海上带回来的,有些如藤蔓状,有些是最普通的大小,都是搁置许多年了。刘朝生在知道此事后,就大笑着让虞玓带些过去,左不过是尝试。

故而赶着初夏的时节,他们把那些种子播种下去了,寻常的时候是庄上的农户在帮忙浇水施肥。

这次便是庄头说是长势喜人,故而刘朝生决定要亲自过去看几眼。

虞玓倒是不在意,不管去与不去,刘朝生都是一位极其严格的老师。他需背需学的东西还是没有差别。

这日,虞玓正在屋舍里收拾着,虞陟闯了进来,笑着拖了他出去,快来库房,我可是翻到了些有趣的东西。今日是难得的休沐,偏生房夫人让阖府都看住了虞陟,致使他连大门都迈不出去,只能闷闷抓墙。

虞玓提起深衣下摆跟着他走了几步,是什么?

虞陟回头悄声说道:是行卷。

骄阳似火,便是稍一动作都浑身大汗。

大兴坊内,有几位衣裳稍显华贵的郎君朗笑着相簇而去。

前院稍显聒噪,后一进的院落倒是安静些。

卢文贺弯腰把跌落地面的纸张捡起来,门外陆林来说:知节,我等先走一步。

知节是卢文贺的表字。

他笑着说道:快些去吧,我都说了今日不出门,不必记挂我,顽得愉快些。

陆林在外踌躇,看起来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不多时还是转身出门去。

卢文贺待外面安静后,深深叹了口气。

他和陆林何光远等人一道来长安赴考,然结果大不如人意,平州来的二十余人竟无一人得中。虽早有预感,可放榜后,卢文贺还是大失所望。

在痛定思痛后,平州来的学子多是要归家,少数几个包括卢文贺、陆林与何光远这几个一起凑钱租了个小院子,准备直接在这长安备考,免得来年还要再往复奔波。

只长安确实是一处好地方,如此繁华场所乃是天子脚下,人杰地灵不说,平康坊那处更是令人留恋不舍,来往逗留的时间是如此的快活,这一来二去便是三月的光阴。

这些学子中独独陆林与卢文贺的克制算是最强的,可便是陆林现在偶尔还是会跟着何光远他们出去顽乐,于是便只剩下卢文贺独身一人。自来行为举动不与身边人同,便容易遭受排挤或冷待,不知不觉中除了与陆林还偶尔说几句话,自三月后卢文贺与平州的学生们近乎没有再交流过。

卢文贺掩面,沉默了片刻后重新在书桌面前坐下。

倒不是他孤傲不爱与人交往,只他清楚自己的家世,离开石城县的时候,他阿耶便同他说过。若是一次不中,那便在京城再留一岁,莫要焦躁。

可卢文贺怎能不焦躁?

一岁不中,复一岁,家中到底不是富裕商家,底子总不能就这般亏损在他身上。

卢文贺收拾了心情,低眉扫开昨日的书签,继续往下读。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这院子不大不小,进门起三侧都能住人,看起来正正方方的。因着住着的人多是有点身份的郎君,故而这院子里还是有几个在负责洒扫做饭之流的仆人,不多时就有人去开门。

卢文贺以拳抵额头,只觉得那些字句都如同游动的蛇般在眼前晃动。分明是真的想看下去,却是怎么都集中不住精神!

他愤恨地啃了啃左手的关节,正忍着脾气往下翻阅时,卢郎君,有位小郎君说是您的旧识。

卢文贺蹙眉,连门都不欲打开,我在京城中并无相熟的人,他定是认错人了。

若我认错了你,那才是笑话。突如其来响起的声音却是那般熟悉,卢文贺恍惚以为自己竟是回到了石城县那般。他惊讶地站起身来,起身得快了带倒了桌上的笔筒,来不及去扶起便匆匆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虞小郎君,他的小脸面无表情,可看着卢文贺的眼神带着点暖意,便是我,卢兄也不欢迎吗?

过了一岁,虞玓长高了些,那冷峻的气息却也沉稳了许多。若是与他不熟的人,当真要认为这是个孤傲冷漠之人。

卢文贺顿时化怒为喜,笑着把虞玓给带了进来,我从未想到是你,你何时来了长安他是个聪敏的,这话还未说完就一拍脑袋,是不是县衙传闻的那位长辈亲人?

卢文贺的父亲毕竟是里正,同石城县县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何县令下了禁口令,但私底下还是会流传着一些说法。

虞玓颔首,被卢文贺引到右侧一同跪坐下。

卢文贺他们租下的院子条件还是不错,就算是每人单独的房间都有着能待客和学习的场所,虽有些狭窄但日常也是足够了。虞玓淡淡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复对卢文贺说道:你是打算在长安再留一年?

唐科举的时间通常是在正月里,放榜后若是得中的还需留下来考二月里的关试,但不论中与不中,大多在三月后就会归回原籍。毕竟这科举就算考过了,最快的也得再等三年的时间铨选,故而留在长安压根无用。

而不中者,也基本不会留在长安。无他,花费贵。

这长安城内的宅院向来是东贵、西也贵,而南部便宜些。卢文贺等人租住的宅院就在靠南的大兴坊,一个月约莫要八百钱。而现下在长安城内,一斗米也才要十八文,故这价钱久之还是难以支撑。

不过若非这般,虞玓倒也不会知道卢文贺的事迹。

因虞玓以为他们早就归家去了。

正月举行的科举考试是礼部试,是不会糊名的。由此诞生了另外一种流行的办法,便是应举的学子会把自己所做的文章投给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或是大儒以求看重推荐,这种称为行卷。

虞世南、褚遂良、房玄龄、孔颖达等这些大儒的门房常堆满了各地学子的行卷。

只虞世南多数时候是不看的。

虞玓是在虞陟去偷捡行卷看的时候,在其中发现了卢文贺的卷子。虞陟在旁说道:我记得这人。

他抓耳挠腮想了想,我那日上学去,他清晨就候在门外了。只祖父向来不喜行卷的行为,他以为这等举措多少会影响考试的公平。故而虽会收下,却一概都不看。

虞玓微挑眉,科举不糊名确实不大公平,人心向来都是偏颇的,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难道不会酌情多增一分?

不过我怎记得我还曾在平康坊看过他?虞陟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认真思索着,应当是在三月初的时候,二郎到这里的前后脚。

虞玓挑眉,那还真是巧合。生徒在三月应当就散尽了,卢文贺或许还留在长安一思及原因是为何,虞玓就差不多猜到了。

既然友人可能在长安,自当要一聚。

只是要在长安城内找出一个人来还是有点麻烦,虞玓也是花了好一番力气,徐庆才算是找到了一点痕迹。

说是在大兴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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