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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白孤生(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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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还未松开扶着虞玓的胳膊,看起来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小郎君是颇为亲厚。而他所说的话,就连李翼都忍不住抽搐了下眼睛。

要说虞玓这般性子还能算得上恭顺有礼,那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伶牙俐齿之人了。

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这是在维护虞玓。

那就说明方才他们所说的话,大半都落在了太子的耳中。

只此一事就足以能让李茂进退不得,心里忌惮。毕竟他们这里虽然有各个小圈子,许有诸多的心思来,可只容有一个效忠的对象,那便是太子。

若是惹了太子发怒,这与他将来的仕途极为不利。

只不过后面看来太子倒也未曾发怒,只是这么轻轻地一笔带过之后,刚才那一场风波就彻底消弭,也没有人敢再去提起。

而后面在崇贤馆学士来了之后,这崇贤馆内就尽数重归于平静,一个个都开始认真读书起来。太子的位置那是在前面最中正的地方,与旁人有所不同。

而虞玓在风波消弭后,则是随着李翼到他的座位旁边坐着了。他的左手边是李翼,而前面正是方才站在不远处的杜荷。

虞玓与他倒是没怎么接触过,只程处弼与李翼的口中曾经听闻过几次。

上午读完书后歇息后,太子就翩翩离开了。

虞玓先是去同学士那边点卯,确认他的身份后,就领了一份往日的章程回来。其上大致写了些这每日的功课时间等,这些功课可谓是包罗文武。

李翼凑过来看了两眼,嫌弃地说道:本来秦怀道也有可能来读,可这些文学功课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天书。这一个两个跑得可真快。

崇贤馆的清贵有他的独到之处,这份章程拿出来,却也是从清晨到日暮,除了中午歇息的时间外,近乎都排得满满当当。而他们这些尊贵身份的门生倒是一个两个都不敢说些什么,只敢埋头苦读。

杜荷也凑过来看着虞玓的模样,笑着同李翼说道:往日总是听你们在说虞玓其人,我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杜荷身材高大,相貌宽厚,看起来就是一位标准地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世家子弟。

李翼挑眉,拍了拍虞玓的肩膀,他可厉害着呢,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在骗你?

杜荷笑着摇头,那模样看起来是对李翼这自得的模样很是无奈。

李翼却是看了看左近没有旁人,颇有些八卦地凑近了些,虞玓,你与太子殿下可是有其他的渊源?他这习惯还是学了程处弼的。

不过此事纵然是来问虞玓,虞玓也是不知。

若说渊源,可是那份救命恩情他并不打算同太子提起,若是日后有事要帮,自当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正是因为这般,可太子的这份隐约的亲厚,又是从何而来呢?

见虞玓摇头,李翼就有些奇怪地摸了摸下巴,若不是如此,那太子怎么会特地来这么一趟?往日他可是常在午后才来。那时的政事多是忙完了些,余下来读书的时间还是有的。

杜荷却是说道:莫不是虞玓合了太子眼缘也未可知,今日这般提前来的事也不是没有,倒也不必都推在虞玓的身上去。他一边说着抬手搭在虞玓的肩膀上,一边用眼神示意李翼。

李翼的反应很快速,一下子就回身瞥到了正站在他们后面的李茂几人。

李茂见着虞玓身边有两人护着,尤其是杜荷身材高大,那手搭在虞玓的肩膀上,又笑吟吟看着他们的时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往日杜如晦那老头的狡诈。

虽然杜相已死,可他们的两个儿子一个继承爵位外放做官,一个入得崇贤馆伴太子读书,这皆是圣人隆恩,轻易不能起冲突。

李茂讪讪地瞪了眼虞玓,带着人擦身而过。

杜荷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虞玓,在这崇贤馆内倒是不必担心,但若是去演武场等地,你需得跟着我们身边,莫要给那李茂可乘之机。

李翼蹙眉,倒也不必如此,他未必有这个胆量。

杜荷挑眉看着虞玓,你如何看?

虞玓小脸面无表情,杜郎君说得是。

杜荷哈哈大笑,抬手揉了揉虞玓的脑袋,说什么郎君呢,叫我一声二郎就是。

倒是忽略了他们父辈的关系,而以同辈论处了。

虞玓不是拘泥的人,落落大方答应了后,下午读书的时辰就开始了,虞玓与他们一同回到屋舍内,听着今日轮值的崇贤馆学士慢悠悠地讲经。

在数日后,虞玓发现了这崇贤馆的教学有所不同。

历经县学,刘朝生,虞世南与崇贤馆后,虞玓有些明悟。县学的经学博士与刘朝生的法子虽有所不同,但方向却是一致,多是为了日后考试科举。故而这书籍读来就有些专注的方向,不仅是为了学问读书,更是为了做题破题。

而崇贤馆不同,他的教授学士多是当朝大儒,其深厚学问功底无不是顶尖的人物。而他们在教导的时候,更偏重的是这学问,而不是为了做题。虽然考试也有,可那大多是为了督促这群身份尊贵的学生,倒也没旁的效用。

因而这批学生的身份有所不同,他们不用靠着科举来出头,光是靠着门荫与世家就足以让他们平步青云,轻而易举就得到诸多位子。如杜荷的兄长杜构就是在杜如晦去世后,先是袭封莱国公,外派几任做官,如今身居慈州刺史的职务。

他们无需通过考试门路,就已有光明大道。

而虞世南的教书方式应当说是在这两者中,他不说偏重学问或是做题,常是应时而变,适事而改。而他本身就是位得人敬重的大儒,这般做法不过是信手拈来,并不是难事。

你并不喜欢这般。虞世南边说着边落下一子,含笑看着坐在对面的虞玓。

虞玓与虞世南下棋从来是两个极端。

虞世南走得极快,而虞玓却是极慢。

两人于棋艺上本就是有数十年的差距,虞玓若不仔细思考再三,就是这十几目的落差怕是要扩大了。

我确实不喜。虞玓认真思索着,片刻后捡着棋子落下,出身并非代表一切。

虞世南长舒了口气,看着这盘又因着虞玓这一目给挽回了局面的棋,二郎,世上总是有些宽松的道路。如若踏来,却也不是错事。

虞玓沉默,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不出半点情绪,只轻微地呼吸有些起伏。

有些事,总归是要去做的。不是说我做了,亦或是我不做,就能改变些什么。虞玓敛眉,看着虞世南在对面再下一子,步步紧逼,我做,只是因为我想做。

虞世南挑眉,哪怕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有更便捷的门路,却也不去碰?

虞玓眼眸流露出极淡的笑意,望着眼前的老者说道:既是从一开始就有所抉择,就再回不得头。他从棋盒里夹起棋,定定看着这盘局势复杂的棋盘,久之方落子。

虞世南幽幽叹息了声,复夹子欲要落目,待定睛望着棋盘,却久久不能成行。

甚妙,甚妙啊

虞世南大笑,那手中的棋子却随手丢在棋面上。

舞剑劫,好一个舞剑劫老者抚掌而笑,望着虞玓说道,有这番心力,纵是多走几步又能如何?二郎若想做,那便放手去做。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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