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温煦才看清了自己家的老院子,围墙己经有点儿破败了,左边原来的牲口棚处还塌了一块,剩下的墙只有一米不到,是个人就能很轻松的翻过来,至于牲口棚己经不能提了,连上面的草篷都不剩多少,只剩下几根枯木的架子。就这仅有的架子也因为年久失修干始烂了。
再转头一看自家的老屋,屋顶上己经生了不少的蒿草,长长的像是在屋顶种了麦子似的,一些瓦片看样子也碎了,就现在看来一到了雨天说不准就是外面大下里面小下。
看了看温煦就觉得家里的老宅子肯定得修了,这再不修的话真的没法住人了。
“世煦,世煦!”
正当温煦正琢磨着自家的老宅子呢,温煦听到门口有人叫自己,立刻走到了大门口拨开了门栓。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六十岁不到五十出头的老汉,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里面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装,西装里面是一件条格毛衣,下身是浅灰色的西裤,脚上是一双磨皮的大头棉鞋,老汉的手中夹着一个烟屁股,夹着烟的两跟手指因为长年抽鱼己经被熏成了深黄色。
一看到门口的人,温煦立刻认出来了,一边让着老汉进来一边说道:“二哥,您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说等会儿去您家里呢”。
“你这熊孩子,什么您不您的,以前不是一直世贵长世贵短的叫唤着么”。
来的老汉叫温世贵,现在是温家村的主任,同是兼任支书,其实温煦离开村的时候温世贵就是支村主任一肩挑了,到了现在十来年下去了还是他,反正这个村子里住的都是本家,没有一个外人,他又是世字这一辈中活着的最有威望的人,所以选来选去的二十几年下来一直就是他。
温世贵望着温煦说道:“我说你个世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原本乡里来消息我还不相信,你的户口都迁明珠去这么些年了,怎么又被打回来了,谁知道我这么一看还真是如此,我说你小子不是在明珠那里犯了什么事吧,让人家把户口打回原籍?”
“明珠那里我算是呆腻了,别人这么说怎么您也这么说,我这准备打算落叶归根,算不得好事?”温煦脸上带着微笑开玩笑地说道。
温世贵看了一眼手指间的烟屁股,吸了一口之后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对着温煦说道:“你要是老了回老家,这边自然就有你一份儿,谁不让你吊就是王八蛋。但是你小子要知道那可是明珠户口,多少眼睛瞪绿了都拿不到,更别说明珠那里家里有个娃儿听说都能上大学,哪里像咱们这边,一年全县也出不了本科生”。
“您这是老黄历了,以后这乡下未必比城里差,再说了现在城里有什么啊,连呼吸个空气都是混合型的”温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