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远是直,却也不傻,他没多问,跟着梁采薇就出来了。三人就在门口围成了一个圈,何云起压低了声音,说:“晨晨现在精神不太好,情绪都也不怎么稳定,我有些想法不好跟他说,所以就将你们二位请出来了……”
梁采薇一听,眼睛又要红了:“何先生,你听我说,我爸爸他……”
何云起赶忙安慰:“不是梁叔的事,我刚才确实也怀疑过,但立刻想明白了,他就算不在意晨晨,也绝不可能拿你这个亲女儿的性命做赌注,我认为他还是可信的,只是有些隐情,或许只有他才能给出答案,他还有多久回来?”
“他说快了,也就这几天……”
何云起点点头:“那到时候记得联系我们,这几天……就让晨晨先到我家里住着吧?”
梁采薇立刻答应了,江清远则疑惑道:“他不是一贯都在你那住着吗?”
何云起自动无视了他的发言,与梁采薇叮嘱了几句后,终于将视线转了过来:“江前辈,有点东西,需要你调查一下。”
……
季晨终于是回家了。
临走时,老于开了一大堆药材,说是伤了身子要补补,顺便定定魂。
回家的那天天气不错,季晨的精神却一直不太好,从老于那下楼时,他还能自己提着几件换洗的衣服,等到了家的时候,已经歪在副驾驶座上睡得昏天黑地了。无论是把季晨先抱上楼,还是把衣服先抱上楼,何云起都觉得为难,无奈,何先生只能抱着他的同时,又用仅剩的两根手指提上手提袋子,这才一趟上了楼。
一进家门,何云起那颗心总算是稳稳的落了地。一连几天的奔波和不安,都快把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生生急出白头发来,可只要季晨还好好的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还在胸膛里怦怦跳着,这样就很好,已经知足了。
季晨大概是被他掏钥匙开门的艰难过程所惊醒,自己跳下来进了屋,果然熟悉的环境会让他好过一些,他轻车熟路地在茶几上摸了一圈,不一会的功夫,一瓶甜牛奶就下了肚,这下他的精神好了不少,立刻恢复活力,奔到厨房边上,盯着灶台边给他处理药材的何云起:“我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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