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唐郢往后退着,双腿颤颤巍巍,连站都站不稳。
“哼,我想干什么?”慕容倾陌勾唇一笑,“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在天牢是怎么对我的了,怎么还要问我来做什么?”
“你……来人!快来人!外面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唐郢一边大叫着一边退到多宝架旁,叫了那么久竟不见半个人影,心里正恐慌,身体却碰到一个瓷瓶,眼珠一转,正要拿起瓷瓶向着慕容倾陌迎头砸去。手上一松,整个瓷瓶举到了空中便落地砸个支离破碎,紧接着便是太子在地上打滚叫疼。
方才正是刚进来的红惜发出了一枚暗器,正中他的手腕。那不是一枚普通的暗器,上面淬了毒,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
像是全身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唐郢疼得满地打滚,扯着慕容倾陌的衣摆,“救命……救我……”
慕容倾陌一脚踢开了他,顺势一脚踩上他的脸,将他生生踩在了脚底下,“现在会求我了……我道你太子殿下多有骨气呢!”
唐郢的一只手环上他的腿,苦苦哀求道:“救我……求你……”
“你羞辱了我的唐曦,你羞辱了他,你记得么,就在天牢,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嗯?记得么?”慕容倾陌加大脚下的力度搓着唐郢的侧脸,想到唐曦被脚下的这个窝囊废羞辱了就觉得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我说过,你可以羞辱我,但绝对不可以羞辱他!”
“你这是在找死,怪不得我!”
在地上挣扎的人还在苦苦哀求,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狼狈至极,贪生怕死的人总想着苟且偷生,即使是失了尊严,掉了颜面,亦想苟活,“不要,救我……我好难受……求你……”
看着地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良久,慕容倾陌接过红惜递来的一把锋利的长剑,指腹沿着刀刃轻轻摩挲,居高临下蔑视着那缩作一团的人,语气幽幽,“既然难受的话,那我就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随后一声皮破肉绽的声音伴着嘶哑的惨叫声,地上挣扎的人没了动作,圆睁的眼睛满是惊恐。插在心口处的剑被提起,鲜血便迸溅了出来,汩汩地流了一地,染红了那件明晃晃的龙袍。
翌日,景阳王率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荆旗蔽空,矛戟林立,黑压压的军队将城门塞个水泄不通。最前头的是着了一身盔甲的景阳王,缪俊青与炎武分力左右,气势浩大。京城城门紧闭,城墙上不见一兵一卒,煞是诧异。
“王爷,请准许末将先行,去一探究竟!”炎武扬声道。
景阳王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那扇紧闭的城门,视线最后落在空荡荡的城墙之上,“不可,你单枪匹马一人我又怎会放心,还是耐心等等,看看情况。”
“这大蕲的大部分军队都在我们手里,那还怕他真的使诈不成!”炎武喝道。
炎武这一句话刚说完,顿时,城门打开,朝中的文武百官出城恭迎景阳王,在千军万马面前跪了一地的官员,响彻天穹的声响传遍了京城内外,“恭迎景阳王!”
景阳王与其他的将士皆为之一振,原本要打的仗没打成,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取得。倒是应了那句,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