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将这人呈上来的“证物”拿了上来,萧子业拿过来迅速看了几眼,脸色随即骤变:“这不可能!”
“将军,千真万确!”这个文官底气倒是十足:“百越叛军仓皇回撤之际有几个兵士被我军俘获,此事他们也是亲眼所见,可以作证!”
沈长河被将军府的人“请”过去问话之时,刚刚过了吃早饭的时间。
李云凌的伤势好的很快,相比自家公子那愈发惨白的病容,她倒是愈发生龙活虎了。伤病一好,她就不好意思地想再次承担起照顾沈长河饮食起居之责,却被后者及时制止:“免了吧,我不用人伺候。”
所以,当来人通传之时,她正跟沈长河共进早餐。听到这个消息,沈长河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李云凌立刻就急了:“我家公子不是军政府官员,为什么传他上朝?”
她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沈长河却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角上的褶皱,面容平静道:“稍等。”说完这两个字,他转过头对李云凌笑了一下,道:“记得每日按时浇花,花若枯死,定不饶你。”
仍是不太正经的轻松语气,可听在李云凌耳边却堪称噩耗。很明显,他自己也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可既知如此,为何还要顺从地随他们走?!
一念及此,她就想冲过去拽住他,却被士兵们拦住:“李姑娘,请回吧。”
跨进议事堂大门之后,沈长河扫视了一周在场的文武官员,才对着端坐台上的萧子业拱了拱手,微微颔首道:“将军。”
“长河啊,”萧子业语气甚是和善:“方才有人奏疏称前日你与百越军师侬智高暗通款曲……若无此事,本将军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闻言,沈长河却只是摇头,道:“并无此事。”
“狡辩!”这次说话的却是曹修。他一张瘦长的脸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一抖手里的信笺,喝道:“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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