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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脸色不变,唯独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于他的疑惑,沈长河却没有多做解释。他慢慢松开捂在腹部伤口上的手,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汩汩流了下来,叹息一声,语气仍很平静:“回去告诉小舟,我伤得轻,这里的一切无需她劳心费神,让她专心应对段氏政权和接下来的选举事宜吧。”

林灿不依不饶道:“可是将军,部长亲口嘱托我,务必把您安全送回上京她的身边……”

沈长河温和但不容置疑地打断他,道:“我想,即便是她本人在场,也会尊重我的选择。”

言尽于此,再无转圜。林灿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心里难受的要死,可千言万语堵在嘴里却连一句都说不出来。终究,他也只能深深一躬,沉默地转身离去。

礼堂内,众人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之后,处在此次事件风口浪尖的那个人就出现了。沈长河披着一件深色外套,面无血色,左手捂着伤口,一步一步缓缓地从门内走了出来。他在一众师生无言的注目礼下缓缓开口:“伯鸾先生。”

伯鸾是金越岭的字。金越岭不明所以地看向沈长河的方向,后者轻轻咳嗽了声,声音很低却已足够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伯鸾先生德隆望尊,我走以后,还要仰赖先生及诸位同仁力挽狂澜,保住这所大学和学生们了。”

这是什么意思……沈将军难道要向当局自首了吗?

“老师!”

诡异的寂静之后,一个女生率先做出了反应。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道:“不管您之前做过什么、曾是什么身份,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的校长,也是我们最敬爱的老师!您是因为救我们的同学才遭此劫难,现在,就由我们来保护您!”

她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附和之声此起彼伏。金越岭和其他几个老教授也跟着劝:“沈将军,孩子们说得没错,我们大秦士人自古以来就秉承着‘士为自己者死’这样的信念——您如今有难在即,我们师生平日里又受您诸多恩惠,又岂能对您的境遇坐视不理?外面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等自有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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