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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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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不结婚。

是谁跟你提过这茬么,怎么突然这么说?哪个Alpha啊,胆子那么大,敢跟我这种有黑历史的Omega结婚。

许砚刚想说,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秘书长说:许先生,麻烦您立即来医院一趟。

是不是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我正好在楼心这边,要不要带他一起来?

对方很奇怪地停顿了几秒,接着说:您一个人就好了。

江家乱成了一锅粥,T大的某间教室也没好到哪里去。

教授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每年的最高奖学金获得者、院里最无可挑剔的优等生,居然没来答辩?!

他们没联系上祝荧,再迟到的话,只能以挂科处理。

出于惜才的心理,有人特意翻出来了祝荧在入学时填的紧急联系人。

研究生那份档案上的电话是室友的,室友摸不着头脑,说祝荧早就出门了。

然后,那人找到了本科的档案,再用上面的信息打了一遍。

裴慕隐激活了停用五年多的国内手机号,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往常的谄媚讨好,以及逢场作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回来,明明没人会再记得这串号码。

不过,他昨晚做了个噩梦,画面里的祝荧一直在拨打电话,然而回应祝荧的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隔着白雾,他试图看清祝荧的屏幕,最后发现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是自己。

虽然这只存在于自己的梦境中,但后劲太大,导致他今天冲着手机发呆了很久。

下午四点,手机有了动静。

您好,请问您是不是认识祝荧?

起初裴慕隐以为是诈骗电话,连骗子居然都知道祝荧,清楚祝荧在自己心里的重要程度,以此来套钱。

可是,很快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答辩时间马上要结束了,他没有过来,也没在系统上另约时间。再不来的话,我们只能以缺席处理。

裴慕隐道:我去问问他室友。

我们联系过了,他说祝荧中午就准备出门,可是现在还没个人影。

挂掉电话,裴慕隐从洋楼直奔车库。

定位祝荧并不是难事,他很快拿到了位置。裴慕隐打开导航正要出去,却见裴母也匆匆过来,要登了另外一辆车。

他回来的这些天里,没有见过裴母,这下突然四目相对。

裴母捏着拎包的手柄,道:刚收到的消息,江家的老爷子走了。

没了那位当家人,江家陷入财产的分割争斗之余,对外的话语权必然受损。

他们基础牢固,倒不是大事。

看裴慕隐没什么表示,她道:我要去见你爸,待会估计要和他去灵堂。

裴慕隐点了点头,脚踩油门直奔医院。

一路畅通无阻,他在病房门口待了很久,听秘书长讲述前因后果。

听到祝荧被保镖强行领过来,劫持般地输了血,裴慕隐的气压很低,问:江叔叔手底下的人敢这样?

助理办事有疏漏,本来联系上的那位青年有传染病,等着输血了才查出来。秘书长说,他们慌了手脚,对祝同学有些粗鲁

这下捅出了大篓子,直接涉事的那批都被带走了。

江锡和许砚已经来过医院,现在去了灵堂,都不在这里。

我留这里陪着祝同学。秘书长道,江先生吩咐,让他醒了就去那边

裴慕隐完全没想到祝荧竟是许砚的孩子,现在也没能接受这事实。

他半信半疑道:鉴定没问题?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反应,甚至比他更加难以置信。

秘书长道:许先生确认过好几遍,真的没有。

裴慕隐倍感荒谬,转头看向病房,里面的祝荧被一群医疗仪器团团围着,脸色苍白如纸。

祝荧还穿着准备去答辩的衣服,淡色的毛衣有点旧了,但是很干净,被洗得泛白。

病房里除了仪器声,没有别的响动,一切是那么安静。

可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风暴将至的气息。

老板嘱咐我把祝同学调查清楚,我刚才把资料发了过去。秘书长道,他对祝同学的履历很满意。

少了个逃婚的儿子,多出个背景接近于完美的儿子。

对于唯利是图的江锡而言,估计心里松了一口气,而许砚就说不准了。

裴慕隐道:其他人知道了没有?

江家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但还捂着没往外说。秘书长道,我只告诉了您。

裴慕隐并不惊讶,既然做过详细调查,那肯定知道了自己和祝荧谈过恋爱。

他无心去猜测会被卷入什么样的风波,只想着眼前的祝荧很脆弱,让自己很想进去抱一抱他。

祝荧没有很快醒过来,昏迷了足足三天。

这种状态很危险,紊乱症严重的Omega不能再承受丁点的伤害。

裴慕隐等得很煎熬,而祝荧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很短暂地睡了一场。

他又见到了养育自己十多年的母亲,女人还没有被烧伤,一言不发地拉着他的手,在诊室外很紧张。

那时,他刚刚分化成Omega,同时检测出了难缠的病。

面对医生的疑惑,女人表现得手足无措,反复呢喃着怎么会这样。

祝荧当时以为是母亲担心自己,现在看来,她似乎是没料到许家有遗传病,可能会导致真相败露。

梦境一转,被烧伤的母亲神志不清,在他看望时,用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母亲的眼睛难得流露出一丝清明,含糊地说:对不起。

那时候祝荧安慰她说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医药费也有裴慕隐帮忙垫付。

他还说,等以后赚了钱,带着妈妈从胡同搬出去,一起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

但是母亲只是重复说:对不起。

祝荧的视角浮在上空,看着被勾住手指的自己很痛苦。

自责着之前和母亲闹脾气,放学后没能及时回去帮忙收拾屋子,说不定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二十四岁的祝荧听着这些忏悔,在想,快停下来。

真是不可理喻,我怎么、怎么会这样

只是十八岁的自己还在懊恼不已,令他感觉快要被逼疯了。

就在他要出声喝止时,他感觉身体一轻,再睁眼时是躺在病床上,房间里有令自己感到舒服的薄荷味。

裴慕隐的信息素和自己匹配度很高,能让自己感到很安心。

狂跳的心脏缓了下来,祝荧动了动,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被裴慕隐握着。

他记起昏迷前的事情,有些茫然地缩了下,继而被裴慕隐握得更紧。

裴慕隐道:我让那些人都走了,你看到的话应该会很不自在,不让他们打扰你。

三天过去,江家还是很混乱,后续影响会让局势震荡许久,波及到许多人,还有数不清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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