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哥,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再问你,你醉酒后扶着你进东五的伙计是谁你可记得?”
“不知道名字,倒是隐约记得那小伙计胖墩墩的,眉上还有颗红痣。”
“那你记不记得,是你自己说的东五,还是小伙计故意将你带去的东五。”
对此卫暄也是稀里糊涂,他使劲儿想想,说:“大概是在两间包间门口犹豫了会儿,听着两个包间都闹闹吵吵的,一时有些分辨不清。我当时虽意识清醒,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我有些忘了那小伙计说什么了,反正当时就推了东五的门,然后就见到了周言,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等!”卫昭忽然说道:“你确定在门外听见两间包间都有吵闹的声音?”
卫暄点点头:“不然我也不会犹豫了。”
“你进东五时只看见周言一个人?”
卫暄又点头,然后想到什么,忽然顿住,脸色顿时惨白。
“怎么可能……”
如果卫暄没有听错,也就是说他在包间门口时,东五号包间是有很多人在说话的,而推开包间却只看见周言一个人。这就是问题所在。
卫暄抓了抓头:“也许是我当时醉酒听错了?”
卫昭沉吟:“我去樊楼看看。大哥也好好想想,兴许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大哥知道。阿昭,这事儿麻烦你了。”
“自家兄弟说什么有的没的。再说我如今也是大理寺推丞了,奉旨查办卫世子樊楼杀人案,这都是职责所在。”
卫暄欣慰点头:“阿昭出息了!”他回身在桌上翻了翻,小心翼翼的拿过一个同心结递给卫昭:“你帮我拿回去送给你嫂子,叫她别惦记,我在南府挺好的。”
卫昭抽抽嘴角:“大哥你从哪儿弄的同心结?”
卫暄挠头笑笑:“你嫂子叫我回家时帮她买些线头,我路过夕水街见有绸缎庄,就买了些线,谁知昨儿个没能回家。左右在狱中无事,就编了一条。”
卫昭仔细打量,啧啧称奇:“想不到大哥你手艺不错啊。”
卫暄脸色一红:“都是你嫂子教得好。”
卫昭翻了个白眼儿,他大哥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怕媳妇儿。
每每说到这,卫暄都义正言辞道:“媳妇儿是用来疼的!”
卫昭摸了摸手腕上系着的红绳,噘了下嘴。寻思着回头是不是也得去学一学同心结怎么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