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说的不中听,但却是事实。冯贵妃就说:“娘现在明白了吧。”
冯夫人一头雾水:“明白什么?”
冯贵妃道:“就娘刚才说的,皇后若真想对付我,只需动动手指头,他有千万种方法叫我失去今日地位,可她从未出手过。霐儿已经长成,小五对她更构不成威胁,她何必对小五动手。便是她真的对小五起了心思,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冯夫人醍醐灌顶:“可不是!娘是关心则乱,竟没想这么多。”
冯贵妃叹气道:“我同她争了这么多年,其实她从未放在眼里过。或者说这后宫的诸妃,她都不在意。那些年她没有儿子,我们这些宫妃一个接一个的生,却从未有过谋害皇嗣的事出现。”
“不止如此,宫里给皇子授课的于先生也是当世大儒,是皇后托卫世子夫人走了秦氏的关系才请到此人。霐儿很敬佩先生,于先生也很尽心的教导霐儿。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说皇后是难得的贤后。”
冯夫人也跟着感慨了一句,不过她倒不像冯贵妃这么乐观。她说:“从前是皇后无子,现下她有了自个的孩子,说不定是为孩子铺路呢。”
冯贵妃道:“如果是为孩子铺路,那也该对付霐儿才是。而且除了那匹蜀锦是指向皇后的,其余竟什么都查不出来。霐儿将琼华宫封锁,宫人们挨个盘查,都过了一夜了也没查问出什么来。”
冯夫人握着冯贵妃的手,手如柔夷,却十分冰冷。冯夫人不由心疼道:“你月子里就一直挂念着小五,没能好好休息。趁着眼下皇上疼惜,你该好好将养身体才是。你还年轻……”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冯夫人抹抹眼泪:“是是是,娘不说。”
“娘,回头你把念儿送进宫吧。我心里有些慌,琼华宫的人除了冯嬷嬷和夏儿我都信不过。”
冯夫人连连点头:“你放心,念儿是咱家家生子,最忠心不过了。可琼华宫里头很多都是跟了你多年的老人了,怎么,有人生了背主的心思?”
冯贵妃摇头:“我也不知。娘不知道,自皇后有孕后,宫里大小事情皇上都交给了我。我知道皇上是想我趁此机会在后宫立威,可我受惊后身体一直不好,便将宫中事务交给崔美人打理。”
“从前皇后主事时,后宫虽也争斗不断,但不会闹出人命来。倒是崔美人打理后宫开始,就一直不怎么消停。这次的事儿我怀疑是有人设计,想拿我们冯家作伐子,叫我们同皇后对上。”
冯夫人一拍大腿:“是了是了,去年立储那事儿闹的多凶啊。要是咱们同皇后斗上了,其他几家届时坐山观虎斗,不论谁斗败了,对他们来说都是少了一个劲敌。”
冯夫人肃然道:“回去我就跟你爹和弟弟说,叫他们也注意着些,莫被外头那些人给利用了。”
“听说弟弟与卫家那位三公子关系不错?”
冯夫人道:“可不是,也不知那卫三公子哪儿好,你爹叫他少跟他们来往,他偏不听。”
“行了,娘也劝劝爹,弟弟本就没几个朋友,他若喜欢同他们来往,爹也莫拦着了。”
“嗨,还不是那时候你同皇后争的厉害,你爹怕你弟弟被卫家利用才拘着他的。”
“宫里的事儿跟弟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