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以来,临溪镇频频走水,倒没伤着什么人,可损坏的物什也叫人心痛。
道归舟掂着自己腰间的天蓝色玉佩,转着上头天蓝色的穗子玩:“察觉不到丝毫鬼气……难不成是小孩捣乱?和他们玩游戏?”
亦清白他一眼:“你家小孩跟你玩游戏烧东西的?这是玩游戏吗?这是玩命!”
道归舟十分无辜的眨了下眼:“我就贫句嘴罢了……师兄你好凶哦。”
亦清忍无可忍:“因你多管闲事你同子鸣晾了我大半日,你还翻到庐云山所属的地界上去狗拿耗子,还丢了自己的剑……若不是有子鸣,你怕是还要折在那,我没把你打包丢回灵山叫大师兄把你锁起来便是好的了!”
“你若是再是如此便好好的给我待在温灵池中,这辈子都别下山!”
道归舟缩了缩脖子。
他师兄是真的凶。
这么凶的师兄……
以后怕是找不到道侣啊。
道归舟轻轻叹了口气:“师兄啊,小心肝啊。”
亦清:“……我特么就算真气出肝病了也是被你气出来的!”
说完,亦清也还是稍微缓了缓自己的脾气。
他糟心的看了眼至今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道归舟,偏头看向子鸣。
道归舟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着实是因为在亦清怒斥他的时候子鸣太安静了。
子鸣倚在窗户前,无所事事的玩着一根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红绳儿,细细的红线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中穿.插,显得格外的亮眼。
道归舟不知道亦清有没有这种感觉,但他却觉得这样的子鸣显得有些孤寂,明明他没表现出来任何的神色,可道归舟心里却没由来的被刺了一下。
亦清语气平和:“子鸣,你照看些你小师叔,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他们在这临溪镇的一家客栈汇合,只要了一间房。
子鸣浅笑着点了点头,还是那般温和的模样。
道归舟晃了晃脑袋,挥散了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师兄,我觉得我需要诚恳的提示一下你,我才是他师叔。”
亦清冷冷看他一眼:“是,你瞧瞧他的境界再看看你的境界。入门三年始终练气一层的好师叔。”
道归舟:“……”
他觉得他有被攻击到。
待得亦清提着剑出了门,道归舟便见子鸣抬脚,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了他身前。
他的手撑着亦清坐过的木椅,却没有坐下,只这么看着道归舟。
道归舟却是看了一眼那张椅子。
这客栈……
怎的只有两把椅子?!
难怪方才子鸣融入不进来!